第五节 话不投机 道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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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话不投机 道不相同 (第1/3页)

如火的骄阳下,白白的沙漠到处都是一种焦糊的味道,如同一张已经烤得冒烟的白纸,马上就要燃烧了。

    其实,死亡的味道。

    两个小小的墨点在无头无尾的死亡线上继续蠕动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在生命即将枯竭的时候,两个小小的墨点终于爬过了死亡,如火的骄阳下,终于嗅到了水分子的味道。

    人在干渴到极点的时候,水不是无色无味的,是甜蜜的,一种稠稠的甜蜜。

    这味道,费目是再熟悉不过了。在费目小的时候,曾经做过一次心脏手术,术后的四十八小时之内是不让喝水的。那时候,费目就闻到过那种稠稠的甜蜜,是从脑袋下垫着的那只装满冰块的皮袋子里散发出来的,真好啊!

    尽管,远处,只是一条细细的、绿色的线,两个小小的墨点知道,活了,九死一生地活下来了!

    两个墨点走近了,一个是费璋,一个是郑霞。

    十天了,十天是怎么度过的!

    此后的时光里,他和她从未提起过,两个人的一场噩梦吧。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骨瘦如柴,两根被榨干水分的柳条子。

    “水呀!”费璋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水呀!”郑霞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一场大雨,快要被干涸的大地吸干,只剩下一点点儿的残羹留在了两个骆驼的蹄印子里,看上去就像是两块小小的碎镜片儿,月牙形的。

    两个死里逃生的年轻人此时只想将全身都扎进这两块湿润的泥土里,再也不想拔出来。

    拖泥带水,甘之如饴!、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费璋发现自己是躺在了一个棚子里,那种用四根木桩顶着一块柳条笆的棚子里,堆满了干草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可怜的孩子,佛爷保佑,你整整睡了两天两夜了,我还以为你们活不过来了,总算是醒了。”声音是苍老的,充满了慈祥和惊喜,一个老额吉正盘腿坐在郑霞和费璋的中间,花白的头发,蓝色的蒙古袍上补着两块黑色的补丁,手里搓着羊毛绳,一根一米长的烟杆在悠闲地冒着烟,翡翠的嘴儿,黄铜的锅儿。

    环顾四周,除了这个棚子,还有两间泥巴房子,那种在柳条笆上抹上泥的房子,一个用木杆儿围成的圈里,一头白鼻头的牛妈妈正在哺育着它的孩子,一头白鼻子头的小牛犊儿。

    郑霞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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