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话不投机 道不相同

    第五节 话不投机 道不相同 (第3/3页)

头哈腰,门庭若市。

    费历钻进了老祖宗的书堆里,闭门谢客,专心黄老之学,门可罗雀。

    费朱氏疯了。

    原因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多少年后,费目从某县志里再次找到了一点儿线索,这是一个日本老兵临死前的忏悔:“……

    联队长指着一座挺大的院子,让我们和抓来的十几个女人进去,说这一家是反满抗日分子,大儿子被我们砍了头,二儿子跑了,家里有个姿色很好的老妇人……我捺倒的正是那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两只眼睛早都哭肿了。可我当时根本没有挑选的余地,也不可能。*这事,像瘟疫一样传染得非常快。我一枪托打晕了这个乱咬我的中国女人。她头上和口里往外流著血,倒在地上。我用刺刀把她的上衣和内衣,裤子和内裤都挑开,然后像所有的士兵,在中国人的土地上把她给*了。在我*她时,她醒来了,抓破了我的腮。我一刀背,把她的满嘴牙也打飞;她满脸都是血水。我刚刚从她身上爬起来,她便被五六个士兵拖到一边,进行了**。现在,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半裸的日本兵,和全裸的不是躺著便是乱跑的中国披头散发的女人。两个联队长在*完两个被士兵捺著的最漂亮的女人后,高高地坐在新搭的台子上,欣赏著部下向中国女人冲锋与开火……”

    这或许就是原因吧,说不清楚。惟一能说清楚的是,多少年以后,费璋曾经与年幼的孙儿费目有过这样一次对话,补记于此吧。

    “爷爷,咱们家是大地主吗?”

    “算是吧,有个挺大的院子,你太爷爷是个读书人。”

    “后来呢?”

    “你太爷和你太奶死了,把大院子给烧了。”

    “为什么要烧院子?”

    “因为不想活了。”

    “为什么不想活了呢?”

    “小孩子家家的,哪儿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爷爷假装恼了,孙儿真的哭了。

    月亮很亮,像个大大的银盘,一滴大大的眼泪。

    “费哥,你哭了吗?”一只温柔的小手伸了过来。

    “没有,没有,只是想起我的爹和娘了。”费璋握住那只温柔的小手,有了几分冲动。

    那只温柔的小手感觉到了强有力的心跳。

    “睡吧。”

    “嗯。”

    月亮很亮,一大滴眼泪,无声无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