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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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节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第1/3页)

胡荣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作为一个曾经的车马大店的小伙计,南来北往的,阅人无数了,却也有看走眼的时间,竟然把一个给公社看大门的当成了“领导”。

    胡荣河哪里知道,那个看大门的是刚刚安排的,是一个死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的烈士的哥。

    跟那个看大门的没有见过面,也就无所谓“走眼”不“走眼”的了。

    写到这里,费目笑了,其实,这样的人儿太多了,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了,这种人还是有增无减,比比皆是的。

    公社大院有两亩地大,曾经是个地主大院,前面一排是砖瓦的房子,高大敞亮,曾经是那个地主的住所和会客厅;后面一排是泥巴的房子,低矮阴暗,曾经是给那个地主扛活耪青的长工或短工们住的。

    “土改”后,这个大院充了公,前排的砖瓦房做了政府的办公地点,后排的泥巴房是政府工作人员们的宿舍和食堂。

    公社书记的办公室就在这排砖瓦房的最东边的那一间。

    胡荣河是来过公社大院几回的人物,见过公社书记,一点儿也不眼生,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拎着“马二小漏蛋子”的衣服领子就走近了最东边的那扇门。

    在这里,费目感觉只能用“拎”这个动词才是最恰当的,前一节咱们已经说过了,“马二小漏蛋子”是怕见官儿的,自打进了公社大院的大门,那两条腿儿就哆嗦成了一个蛋,像两根软软的面条,不拎着脖领子就直不起身来,抽掉了大筋一般。

    “进来吧。”

    敲了两下那木门,得到“进来吧”的允许后,就进去了。

    胡荣河是一个人进去的,留下了“马二小漏蛋子”,靠着墙根儿蹲下去,耷拉着脑袋,袖着手,不停地吸溜着鼻子。

    怎么劝,如何说,甚至被狠狠地拧了胳膊,我们的“蛋子”同志就是再也迈不动步了。

    公社书记的办公室很简单,简单得跟现在的公社书记没法比,甚至跟现在的村小组长都没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

    地中间,一张旧的大办公桌,好木料,做工繁冗,俗气冲天,很可能是从哪个土包财主家里搬来的。

    只不过,在胡荣河的眼里,这还是挺先进的,那张旧摆设很像是都王府的,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窗台边,一条长板凳,一头坐着一个人,胡荣河不认识,一个正在抽着旱烟卷子,一个正在跟公社书记说着什么,嘴巴子一动一动的。

    旧的大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个人,胡荣河是认识的,公社书记,魏民,五十来岁,长得浓眉毛,大眼睛,五大三粗,相当的敦实。

    那个正在跟魏民说话的,穿得挺讲究,灰制服,四个兜儿,白面皮。

    那个正在抽烟的,穿得就一般了,黄不黄绿不绿的一件军棉袄,扎着一根旧皮带,低着头,黑面皮。

    “哎呀,是荣河同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我们正在等你们,那个马截住同志怎么没来呀。”

    魏民的脸正朝着办公室的门,胡荣河一进来,他就看到了,熟悉的。

    “啊,那个,马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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