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 四十八顷村的“长安街”

    第四十三节 四十八顷村的“长安街” (第2/3页)

以,不能自己做饭吃,如果发现有人在家自己做饭,要受到惩罚。

    “我就是在这种情形下,惹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费凡继续接受费目的采访。

    这场风波的起因在前一节,也就是费凡偷偷地种了点儿玉米棒子,东一棵,西两棵,秋天收了两袋子的粮食。

    “怎么能允许个人随便种了棒子呢?”

    “一个壕堰子,撂着也就是撂着了,那孩子爱劳动,这儿三棵那儿五棵的又不成片,种也就种了。小孩子不懂事儿,过年再甭让他种不就得了嘛!”

    最终,村里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说了几句公道话。

    “那时还没有‘宁长社会主义草,不长资本主义苗’的‘上纲上线’之说,我算是逃过一劫。不管怎么说,好几年以后,你奶奶还时常会跟我叨叨两句,那年我种的那点儿棒子还真救了一家人的命。”

    费凡告诉费目,这场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那年月,生产队长这个官儿最最重要的工作是在五六月份“青黄不接”的时候,能把粮食借回来。

    否则,社员们“断了顿”,队长也就干不下去了。

    这时侯,胡荣河的官称就当叫做“生产大队大队长”了吧!秋天打完场,生产队也不是把粮食一下子都分给社员,而是要一次一次地每口人几十斤、几十斤地发下去。

    发下去的粮食也主要是棒子、高粱这些高产作物,像大米、白面之类的“细粮”,一年吃不上几顿,逢年过节吃顿饺子,要掺进一些白棒子面。

    某一年春天,一个比马大还“抠”的村民把省下来的三斤白面藏了起来,藏在了房子笆条上挂着的一只装羊毛的筐里。

    过年了,拿出来想吃顿饺子时,那面都被捂坏了,和面时都不禁手了。

    生产队的保管员管着粮仓的钥匙,分粮时要一称盘一称盘地将粮食分进社员的口袋里。

    一次,费凡的母亲也就是费目的奶奶去领粮,结果倒提着口袋回来了,沮丧的样子别提有多难看了。

    “这回分粮食没咱们家的,这可咋整呀!”

    费凡从母亲手中扯过口袋就奔向保管员的家,跟他说了许多阿谀奉承的话,有些话还带着点儿威胁的味道。

    “兔子急了还咬棵草呀。”

    保管员听完了这话,欠了欠身子,好歹还是给了三十斤的棒子。

    费凡凯旋而归,母亲一把将粮食口袋抱过去,转身就奔了碾道(磨房),她还要把这棒子碾成碎面,家里的几张嘴还在等着填肚子呀。

    为了这口吃的,甭说当时的社员到处求借到处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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