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温柔,本色
050、温柔,本色 (第2/3页)
身,话落身影一闪,眨眼间消失院内。
詹宁一走,岳楚人将手里罐子放一旁桌子上,随后弯身,粗鲁一把抓住丰延苍衣襟,“姓丰,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天知道这货发什么神经,近愈发蹬鼻子上脸,无所不用其极气她。
横眉冷对脸近眼前,丰延苍笑得漂亮,“楚楚对待仇人都能笑得灿烂,何故我只说了几句话就惹得你动手动脚?”如此不同待遇,很受用。
岳楚人挑起眉梢,是啊,对待惹她人,她向来都是笑着给予反击。倒是被他气得糊涂了,朝他吼抓他衣服管什么用,给他一针让他兀自哀嚎去。
刷松开手,岳楚人傲慢打理了下长裙,“姓丰,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癖好?比如,喜欢挨打?”上下审视一番,这厮奇怪举动让她不得不朝着那方面想。
看她那眼神,丰延苍便知道她脑袋里没想好东西,再加上她话,俨然把他当成奇怪人了。
“自然不是,只是放眼这整个大燕,你是有趣。”这是绝对事实。
“原来你拿我消遣,小苍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猛抬手拍了一下他肩膀,丰延苍立时闷哼一声,满是笑意脸被痛色掩盖住。
“死不悔改说就是你,小苍子,你这古人脑袋里到底是什么构造?”岳楚人哼了哼,随后伸出两只手扯着他脸颊晃了晃,岳楚人虽语气凉凉,但多却是无奈,管她自己没感觉到。
肩膀只是痛了那么一下,面色稍缓,丰延苍薄唇弯弯,不意被她揪扯脸颊,看着她颇为头痛离开,眸子染笑。
晌午过后,一件颇为神奇事儿发生禅院。昨夜他们从后山带回来那个刺客亦步亦趋跟岳楚人身后,端茶倒水,说笑话解闷儿,听话好似他原本就是她岳楚人跟班儿。
一众护卫用着无法理解又神奇表情看着那刺客眼前忙来忙去,他们反倒成了局外人,而这里本来就是他地盘。
“主子,这茶是不是凉了?小去给你换上热。”房门大开禅房内,香火缭缭。昨晚那刺客,名曰何庆巫教弟子狗腿关心着岳楚人喝茶是否合意。
岳楚人很满意,这奴蛊是众多简单蛊中一种,人明明记得自己身份记得自己性格时候心甘情愿做奴隶。
虽然这蛊简单,但却不是长久有效,两年之后效果消失,中蛊之人便又变回自己了。
但仅仅这样就已经够了,她吃了奴蛊母蛊,凡是吃了奴蛊人均由她支配,管她脑子会因为这些服用了奴蛊人而有些乱糟糟,但她觉得完全值。
“好了,我现不想喝茶。该交代你我都交代了,你要铭记于心,待得回到南疆,好好做事,这解药我会给你。”翘起二郎腿,岳楚人淡淡说道。
“是,小为主子赴汤蹈火所不辞。”刷跪下,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好似做过无数遍。
外观望着禅房中情况护卫们不由得愕然,真相当好奇岳楚人给他吃了什么。
“嗯,你一举一动我都能感觉得到,一定要乖乖听话,不然你会很难过。”岳楚人淡淡垂眸看着他,这是作为主人该有姿态。
“是,小绝不敢忘。”何庆是绝对不敢忘。他吃了那腥臭药丸后,岳楚人什么都没做,他便莫名痛不欲生,或是全身痒痛难耐,或是不受控制拿着热水往自己身上泼。这等精妙控制人药他闻所未闻,心下自然害怕。
“天黑了便启程吧,时间久了恐生变。”岳楚人站起身,微仰着下颌从容绕过跪地上何庆走出房间。
走出禅房视线一扫,看着这边护卫都挪开眼。唯独戚峰还瞅着她,满眼不解以及一点点复杂。
岳楚人不甚意,满脸轻松准备吃过了晚膳便上后山。
然而,刚走了不过两步,岳楚人脚步一顿,拧起眉头慢慢蹲下身子。
一直看着岳楚人戚峰步而至,“王妃,您怎么了?”
其他人见状纷纷走过来,另有几人对刚走出房间何庆怒目而视,以为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詹宁那个蠢驴,这么就用上我给他奴蛊了。”脑子一阵乱哄哄,岳楚人很是无语。詹宁一般时候对付都是难缠角色,她觉得若是能利用一下那些难缠人会很有助益,谁想到他这么迫不及待就用上了。
踉跄几步走到树下椅子上坐下来,岳楚人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开始命令那奴蛊,而同时,吃了奴蛊人便会不由自主听她命令。
“靠,是个女。”那人用意志力反击,是男是女她能感觉到,岳楚人脑子愈发乱。
戚峰等人围了一圈,不知该如何,已有人去玉林方丈那里禀告丰延苍。而站外围何庆知道岳楚人干什么,因为他刚刚经历过。
两手紧扣椅子扶手,用力指节泛白。戚峰皱眉不眨眼盯着岳楚人,眼里闪烁着几分担心。
“怎么回事儿?”丰延苍以速度赶回来,把岳楚人围住护卫听到他声音后速退开,丰延苍几步上前,看着闭着眼睛好像很难受岳楚人脸色有几分暗沉。
“王妃?”唤了一声,岳楚人并不回答。
丰延苍微微蹙眉,伸手欲碰触岳楚人。
“七王,其实您不用担心,主子只是发力控制某个人。”何庆突然发声,他不敢接近过去,只得大声道。
他出声,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他,何庆看了一眼岳楚人,脸上敬畏是不受控制由心内而发。
“控制某个人?你便是如此?”丰延苍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脸色一松,想起之前岳楚人曾经说过话,她说过她可以轻而易举控制人。
何庆点点头,“是。”管他知道是被岳楚人控制,但没有任何不满,这便是那奴蛊神奇之处。
众护卫面面相觑,不由得退开,此等事当真是第一次听说,稀奇过后不由得心生几分畏惧来。
丰延苍面色温然,转身垂眸看着仍旧闭着眼睛岳楚人薄唇上扬。
好半晌,岳楚人终于轻呼了一声,随后睁开眼睛,晶亮眸子隐隐有一层水雾。
“怎么样了?觉得如何?”见岳楚人睁眼,丰延苍立即走过去,俯身,单手撑椅子扶手上,近距离看着她。
抬眼,岳楚人又猛晃了晃脑袋,“詹宁那个蠢驴,我给他奴蛊他这么容易就给用了,还是个女。你说,他是不是用我给他东西泡妞呢?”一番意志力推拉,那吃了奴蛊女人终是被她控制住了,要她听命效忠于詹宁,可是费了她一番功夫。
“那倒是不会,詹宁或许以为你给他是难得一见毒药,对方又难以对付便用了奴蛊。”抬手,轻轻把岳楚人额头薄汗擦掉,动作轻柔。
岳楚人呼口气,闭上眼睛再次晃了晃脑袋,“我好久都没弄这些东西了,这个身体又不是那么健壮,所以一时有些负荷不了。噢,好乱。”那奴蛊会将那人此时心里所想传送回来,所以她总是能感受得到别人思想。
“不如去走走?或是,你睡一觉?”看她晃头,丰延苍站起身,然后伸出双手固定岳楚人脑袋,拇指置于她太阳穴,轻轻揉着。
岳楚人也不反抗,他给揉一揉倒是舒服了些。“没事,我自会调理。”以前她高记录是同时使用五十个奴蛊,也就是有五十个人心里活动会时刻传导进她脑海里。所以眼下这情况,她应付来。
丰延苍看着她闭着眼睛顺从模样凤眸含笑,轻声道:“王妃这般厉害,可以轻易将天下人攥手中。”
“你以为这很厉害?小苍子,不然你试试?”睁开眼,岳楚人似笑非笑。
丰延苍慢慢摇摇头,“别人不行,王妃一定行。”明显奉承,但正对岳楚人胃口。
扬起眉尾不乏得意,这个古人,气她时候不含糊,说好话时候每一句都那么对她胃口。
“你这话正对,没有正确疏导,服食了母蛊人可是很容易就精神错乱了。他们每一个人心理活动会一刻不停传回来,清晰印脑海中就如自己一样。他们所经历好似自己也经历着,午夜梦回,会和他们梦境重叠,感受着他们各种各样情绪。小苍子,这可不是很简单。”看似简单,但需要多久练习只有她才知道。
丰延苍笑容渐缓,揉着她太阳穴手慢慢转为抚摸她长发,“你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过来么?”
岳楚人莞尔一笑,“当然,我无父无母,自记事起就和这些毒物诡异东西打交道。”她有钢筋铁骨,与经历过这些是分不开。
“若你不喜欢,往后自可不必再碰。”丰延苍很认真说,脸色沉静如水,一直挂唇畔笑也消失了。
“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很。小苍子,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挺招人喜欢。”仰头看着他,岳楚人笑得酒窝浅浅。从小到大,她还真没遇见过为她担忧人,这个古人,是第一个。
丰延苍闻言轻笑,恍若百花,“楚楚喜欢?若是喜欢,那我天天如此?”楚楚二字再出,表明某个人又开始了。
“刚夸完你这老毛病就又犯了,来吧,说说这次哪儿扎一针?”岳楚人无语,这个古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就是他。
“呵呵,太阳落山了,用过了晚膳你不是还要去后山?”转移话题,伸手把岳楚人从椅子上拉起来。
站起身,微微仰着头瞅着丰延苍笑得迷人眼脸,岳楚人眸子微眯,这个古人,长得真他妈漂亮!
“你觉得,我若是不归顺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整理了一下丰延苍话,岳楚人觉得他就是这个意思。
“巫教教徒被南王收为己用,并且与宁誉皇后勾结对付本王与五哥一干阻碍他们人。你是七王妃,若不能为他们所用,必会杀了你。”握着岳楚人手,丰延苍一字一句很认真说道。
岳楚人动了动眼睛,随后嗤笑一声,“老娘还怕了他们不成?能来就来,怕了他们我就不姓岳。”简直是笑话,她怕谁?
看着她豪气万丈,丰延苍也忍不住笑,“知道你不怕,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巫教中不乏高手,你身无武功,恐怕会吃亏。”
“说也对,你们这些古人武功确厉害,飞来飞去来无影去无踪,还真是防不胜防。有金雕我身边倒是不怕,我也不会乱走,一时半会儿,不会出岔子。我会自己想办法,你不用担心。”拍拍丰延苍肩膀,岳楚人很是淡定。
“你真不怕?”站起身,丰延苍面对着她,凤眸含笑。
岳楚人微仰着下巴瞅着他弯起眼睛,“我字典里就没有怕字。”从小到大,每日与毒物相伴,她怕什么?
“女中豪杰。”抬手,动作轻柔卷着她肩颈处发丝,丰延苍轻笑道。
“错,女丈夫为贴切。”把他手扒拉开,岳楚人豪气凛然。虽面色一片坦荡,但心跳却紊乱了两拍,因为丰延苍举动,不知为何,她会觉得有点怪。
丰延苍很坦然,似乎碰触她头发如同碰自己一样,无丝毫不适。
“还是不要轻敌,这巫教以前我们并不了解,只是一些民间传言江湖野史上看到过这个名字。自从太子府上出现那个术士开始密卫就一直调查,愈发肯定他不是普通道门术士。后来前去查探密卫相继失踪,五哥派出亲卫,戚建中招,我们才意识到那术士来历不凡。直至我们大婚后,南疆密卫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本王派出精卫去查,终于摸到了百多年前消失巫教影踪。管他们现教众很少,但对付普通人绝对轻而易举。”温和看着她,丰延苍语调却有些凉薄。
岳楚人静静听着,他话落后她唇角弯弯笑了笑,“你也无需再为这个发愁了,有我,怎么也不能看着你被他人欺负不是?太子府里那个什么大师你不用担心,那就是个半吊子,对付他我用一根手指就够了。眼下他们盯上了我,那就管来,但我保证他们有来无回。”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本王不多说了。不过万事小心为上,这寺里也不要随意乱走,本王会派戚峰等人日夜保护你。”相较于岳楚人无畏,他此时倒是显得有点瞻前顾后。
岳楚人歪头浅笑,“你打算哪天回去呢?是要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想必是好消息不断,因为丰延苍看起来心情很好。
丰延苍微笑,看着她眸光柔和,“待得你事情做完,我们就回去。四五天时间,足以让本王这个久病缠身人听到皇城风声了。”
岳楚人眨眨眼,微微倾身靠近了他,“你还打算装病?其实我一直没问你,你和你父亲到底感情如何?”这种集王权富贵于一体家想必是没有那么多亲情。
“感情如何于任何事有不妥么?于本王而言,他就是父皇。”丰延苍笑多了几分淡漠,这是他心底答案。
“所以他存都不及五哥。”岳楚人轻叹口气,想想那个皇上还真是挺失败。生养了一堆儿子,但都算计着他位置。
“他与五哥又怎能做比较?他是父,五哥是兄。”丰延苍语气甚至带着几分冰冷,无论是谁,他恐怕都没有太多感情。但二十几年过往交集不是虚幻,每个人都他心里留下痕迹,只是轻重问题罢了。轻,他不会过多关注,重,他会心扶持,其实他挺简单,起码,岳楚人瞬间就了解了。
“嗯,我懂了。”点点头,岳楚人觉得她懂了这个古人内心。可能别人立场上来说他有些冷血,但是她很赞赏,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管需要费些心力,但对得起内心。
整个下午,岳楚人都禅房里‘伺候’那假和尚。一众护卫站院子里听着不断从禅房里传出来撕心裂肺吼叫,不禁也跟着痛,想必那假和尚很想马上就死。
丰延苍开始时陪着岳楚人也禅房之中,后一刻钟过去后从里面出来再也没进去。
一众护卫丰延苍出来瞬间看到他脸上明显浮起轻松之色,加肯定里面现是惨绝人寰。想想王妃一个女子手段居然这么狠辣,某些时候让他们这帮男儿汉都汗颜。
终于太阳滑到了西山头,后一声嘶哑欲死吼叫从禅房传出来后整个院落归于平静。
下一刻,紧闭房门从内被粗鲁推开,脸上还带着几分狰狞岳楚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如何?可都交代了?”把椅子让给她,丰延苍顺带着倒了一杯茶给她,服务态度良好。
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岳楚人哼了哼,闷头把茶一口喝光随后道:“说了,五王府有奸细,你赶告诉五哥把那奸细抓出来,是个女。他,还要加上十七个圣教人是奉了南王一个宠姬命令来抓我。说我是他们圣教叛徒,无论如何要把我带回去复命,生死均可。”岳楚人语调冰凉,他们是彻底和她杠上了。
丰延苍微微蹙眉,其他护卫面色也不好看。
“只有他们教中人才会称呼巫教为圣教,你不要随着说。”纠正岳楚人话中错误,丰延苍关注点很奇怪。
“是么?那我了解了。我解了戚建身上蛊,这事儿是五哥府上那个奸细传出去,那人恐怕也会些简单蛊术。我不,要戚建去对付那人也行,但务必小心那奸细接触过人,恐怕会被她控制。”岳楚人面色沉静,一句一句说着条理清晰。
她说完,丰延苍随意挥挥手,院中护卫依序退下。该去皇城传信儿人也迅速离开,训练有素。
“南王座下宠姬?小苍子,我觉得现今巫教那些教徒都被南王收买了,专门用来对付敌国。”仰头看着丰延苍,岳楚人觉得就是这样。
“有道理,本王也觉得**不离十。他们一共派了十八个人,府中地牢关押着三个,又杀了九个,那禅房里关着一个,那么还有五个会随时出现,接下来你务必要小心了,不要离开本王半步。”他双手负后,视线盯着虚无某一处静静说道。
“你保护我?”听他后一句话,岳楚人不禁乐出来。她知道他有武功,还会飞来飞去,但不然能对付了会毒蛊秘术人。
“你不放心?”垂眸看着岳楚人笑得开心模样,丰延苍也弯起纤薄唇角。
“放心放心,小女子以后全要仰仗七王爷喽!”靠椅背上笑得酒窝浅浅,她丝毫不担心那随时会出现五个人。
月至中天,将近十五,月亮也愈发圆润,满地银辉,几十米外景物都能看一清二楚。
芷山山背处,一个身影漆黑树丛中前进。
大约走了两刻钟,岳楚人才找到今早她埋蛊地方。拿出铲子掘土,大约半米一个密封小坛露出来。
搬出来,一只手抱着然后动作速爬上大树顶端。
爬树对于岳楚人来说是简单事儿,她曾森林中专门观察过猴子爬树,所以她爬树姿势是标准,管不太雅观。
一个树杈上坐下,把坛子里东西拿出来,那是一块软囊状态形如拳头大黑色圆球,外形看起来有点恶心,被岳楚人白皙手托着,像是一坨烂泥。
把它放一处月光照到枝桠上,随后拿出匕首把食指割破,将流出血滴落那坨烂泥一样连心蛊上。
如同有生命似,它速把滴落身上血吸收掉,月光下,它外面那一层光滑了些,并且缩小了不少。
做这些,岳楚人熟练很,整个过程几乎没眨眼,就算割破自己手指也好似不觉得痛。
时间悄悄流逝,月亮也偏移了些。起身,岳楚人要将连心蛊换个地方,换个月光照清楚地方。
然而,就她抬起屁股伸手之时,静谧树林响起一阵悉索声音,不似兔子老鼠夜莺发出声音,像个很大物体挪动才会发出声音。
岳楚人动作僵住,慢慢扭头向下看,寻找着刚刚发声地点。
睁大了眼睛好找一会儿,眼睛酸涩,忍不住眨眼睛,就她眨眼瞬间,那声音又响起,而且就她所这棵树方圆不超过两米处。
右手伸进左手袖口,手指头鼓捣两下,再次拿出来时手里抓了一把好东西。动作轻巧向下一撒,不过五秒钟,下面传来一声压抑闷哼。
岳楚人唇角弯弯,放心舒了一口气,拍拍手,随后翻身三下两下从树上跳下来。
踩开杂草走过去,一个通身黑衣人躺地上,脸上也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不大眼睛来。
他面前停下,岳楚人挑了挑眉尾,“想杀我?”
那人眼睛咕噜转动两下,黑巾下发出呜呜声音,好像说话。
“哦,忘了你全身肌肉已经麻痹了,包括你舌头。想必你是巫教人吧,想杀了我?老娘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们杀了。”蹲下,岳楚人一边轻声说着,一边伸手扯开他脸上黑巾。
样貌很普通,人堆儿里一点都不出众,倒是干这种杀人越货之事好样貌。
吸了吸鼻子,岳楚人嗅了嗅他身上气味儿,算是半个同道中人,这人恐怕只是刚刚涉猎毒,蛊还未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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