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找茬儿,口头上的决战

    122、找茬儿,口头上的决战 (第2/3页)

与大燕的关系也紧张了起来。

    不同于北方,南疆很安然,丐帮的弟子大半儿转移过来,游走于民间,同样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岳楚人计划着待得局势平稳了就在梁城成立济世堂,而且与戚建通过书信,他在关州那儿培养了不少人,到时可以送来帮助新店开张。

    然而,这些事情还在计划当中时,北方就传来了早在岳楚人意料之中的消息。

    一夜之间,在阎字军巡逻会经过的地方,出现数个水井大小的泉眼,四周白雪皑皑寒冷异常,那泉眼里的水咕嘟嘟的泛花儿,像是开了一般还有水雾飘出来。

    但看起来像开水,那绝不是开水。因为有兵士想试试那水是不是热的,结果伸进去一根手指,瞬间就被冻伤了。直至现在那根手指还没知觉,且越治疗就越糟糕,变的黑乎乎的,恐怕那手指不保。

    一有此事,齐白与费松连忙的报告给兵部,同时派人快马加鞭到南疆,如此诡异之事,恐怕只有岳楚人能解决的了。

    看到那信的瞬间,岳楚人就知道这绝对是裴袭夜的手笔。她没如约的去北方边关,他处理完了老西王,就挑事儿了。

    “我的伤已好了大半,明日就返回边关。”阎靳面色沉凛,声音如鼓。

    丰延苍坐于主座,白衣飘然,一旁矗立着暖炉,就是在屋子里,他也会在距离暖炉最近的地方。

    “也好。不过,他尽用一些寻常人解决不了的招数,目的显而易见。”声音依旧恍若春风,但脸上的神情却不明朗,甚至有点骇人的阴郁。

    岳楚人坐在另一侧,手上拿着齐白的亲笔信,听着他们的话,她几不可微的摇摇头,“所以,还是由我来对付他最为稳妥。”

    “不行。”

    “不行。”

    两道否定同时响起,岳楚人动了动眉尾,分别看了那二人一眼,“那二位可有更有效的方式?他现在只是稍加试探,下次指不定用什么更卑鄙的招数。若因此而使得大军遭受损失,多不划算。再说,对于我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一心要与我决战,拼个你死我活,那就成全他好了,免得没完没了的骚扰。”

    “他不止要决战,其心龌龊,更不能让他如愿。”阎靳沉声,而且毫不客气的说裴袭夜龌龊。

    岳楚人略有无言,龌龊是真的,但也十分的心狠手辣,不管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她都不会觉得意外。

    “阎将军此话有理,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漂亮的凤眸荡漾着凉薄的流光,他裴袭夜想江山美人共得,未免想的过于美好了。

    岳楚人不言,抬手抚了抚脑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如此下去,裴袭夜被激怒,难保不做更大的破坏,到时收场可不容易了。

    他们不同意,岳楚人便也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阎靳的伤好了许多,日常活动均没问题,但却是动不得武功。带着五百的阎字军兵将离开南疆,岳楚人目送着他上马离开,想来他们再次相见不会需要多久。

    正月下旬,北方又有消息传来,鹅毛大雪前一刻还是白色的,下一刻就变成了红色的,红红的一层铺满山上山下,诡异的颜色饶是让人害怕。

    听到这个消息时,岳楚人长长的吐口气,扭头看向丰延苍,这古人下颌绷得紧,怒意翻腾。

    不眨眼的瞅了他半晌,岳楚人抿嘴笑出声,“小苍子,你绷着脸的样子不好看。”

    漂亮的凤眸流转,看向她,他的脸庞放松许多,“你不出现,他就要无休止的搞花样儿吓唬人。”阎字军自是沉稳,但边关的百姓都惊慌了,说那是上天给了警告,又有说那天灾降临之兆等等。

    “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大燕,通过他那些小动作就看得出来。再过几日阎靳差不多也能回到边关了,有阎靳在,百姓或许就能消停下来了。”不可否认,阎靳是北部的主心骨。

    “怎么不张罗着亲自去对付他了?”听完岳楚人的话,丰延苍轻笑,眸子里都是笑,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

    “若是说了,你不会更生气?”轻叱一声,她在挑拣不会让他生气的话来说,他反倒还问上了,有什么可问的?

    “过来。”伸手,他眉目含笑的看着她。

    起身,一步步挪过去,身子一转,坐在他腿上。

    “五哥数次来信要你去北方边关,南疆刚平稳,他不想北边闹事。”搂着她,丰延苍温声道。丰延绍不止一次来信了,但都让他回绝了。不过裴袭夜不消停,别人又拿他没办法,所以,也只能让她去了。

    “其实裴袭夜他也忙的分身乏术,东疆挑衅他,他还有时间在搞小动作,我倒是佩服他。”东疆或许是看着裴袭夜侵吞了西疆眼红了。阎字军驻守在整个北方,在东北方位屯兵,他不敢惹,所以就尽力的与北疆生事。

    “所以说他狼子野心丝毫不为过,吞并西疆,染指东疆,又招惹大燕。或许在他眼里,逐鹿天下如此容易。”西疆被他吞并,东疆绝不能给他。

    “按你这么说,他想吞并周边列国?岂能让他如愿?”他们兄弟俩一心要收复原本就是大燕的疆土,如今西疆被裴袭夜纳入,想要收回岂容易?

    “一口吃不了个胖子,他如此急切反倒会坏事。南疆的事宜正在交接阶段,之后我须得回皇城一趟,我尽量快些,你与我同走?”看着她,丰延苍凤眸幽深。

    岳楚人慢慢的眨眼睛看着他,暗暗扳着手指计算他所做的这些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最快也得一个月,不如我先过去吧。到时让金雕回来跟着你,你用它做行走工具,能更快一些。”如此一想,再有两个月阎苏就要临产了,也不知她能不能回来陪着她看到干儿子?

    “允了你你便如此焦急,早知,便不该答应你。”摇摇头,丰延苍有些许无奈。

    “你还不乐意了?我为了谁呀?为了猪圈里的那头猪?”抬手戳他脑门,岳楚人也不乐意。

    “为了我,我知道!”抓住她的手,丰延苍轻笑。虽是享受夫妻同心共进共退,不过总是离别太过伤人。

    “身在此中进退不得,再说,咱们都不喜后退,那只能前进。便是有腥风血雨,那也只是前进路途上的一道风景罢了,待得咱们老了,回忆起来多够味儿。”搂着他的脖颈,她更想的是尽快结束当前的这种局面。不管与裴袭夜的战争是赢是输,她都做好了准备。

    “待得我老了,你正值风华之年。”她此时不过二八年华,想想差距还真是很大。

    “呦,又与我说这个?我还担心待你到了一朵花儿的年纪就嫌弃我了呢。”在他脸颊上如同啄食一般的亲吻着,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儿,她都爱!

    倚靠着床头,笔直的长腿交叠在床沿儿,幽暗的灯火中,他看起来相当自在不羁。精致的眸子直视着那个脸色阴晴不定的女人,梨涡浅浅,笑得无害。

    “琢磨着怎么对付本少?你若是想要丰延绍知道本少来了,你早早的便告诉他了,所以现在你也不会去通知他。你又在想,本少是不是知道阎靳受伤了呢?哎呀,本少知道了呢!”很欠扁的,裴袭夜夸张的说着,听得岳楚人拧起了眉头,眼光如刀。

    一瞧她瞪眼,裴袭夜笑得更开心,两条腿也晃了起来,好不自在。

    “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便来挑衅我?你这个皇上做的还真无聊,放眼天下豪杰千万,挑衅我一个女子让你很有成就感?”轻叱,岳楚人真想喷他一脸狗屎。

    “这不是挑衅,本少只是在通知你,迎战!”两个字脱口而出,下一刻他坐直了身子,精致的眼眸弯弯的,瞅着她笑眯眯,却不是在开玩笑。

    “迎战?北王殿下找错人了,我最近正在调理身体等待受孕呢,没心情与你玩儿。”说着不存在的事儿,却是成功的把裴袭夜气着了。

    顾不上刚刚说的迎战,刷的站起身几步走到岳楚人面前,眸子里阴郁一片,“不行,你不许怀孕生他的孩子!”几乎是吼得,岳楚人微微眯眼,耳膜嗡嗡响。

    “我给我丈夫生孩子,关你屁事!”他不再那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岳楚人顿时顺了心气儿。刚刚气得她要死,那口气憋了好久。

    “我说不行就不行!岳楚楚,你给我听清楚,你若是敢给他生孩子,我踏平大燕!”又是大吼,姑且不知他真心假意,但那气势着实吓人。

    “你还真是病得不轻!恕我直言,您老人家的后宫没女人了?缠着我有什么意思?真不真假不假的,我都闹不明白你了。千里迢迢的设计我让我回来,又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这会儿又大发脾气,您或许应该找个大夫看看,您这精神着实不太好。”冷嘲热讽,与他说话,实在无法用正常语气。

    “别顾左右而言他,本少的话你最好记着,否则,要你好看!”抬手指着岳楚人的鼻子,几乎戳到她。

    扬手啪的打开他的手,岳楚人冷哼一声绕过他走到一边的软榻上坐下,“现在谈谈正事儿吧,你也知道了阎靳受伤了,打算怎么做啊?”受不了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气着了他一回,她舒坦多了。

    裴袭夜的脸色仍旧不好,眸子阴郁连灯火的影子似乎都倒映不进去。

    “机会难逢,自然是攻城略地开拓我北域疆土啊!”走回床边坐下,他声音平静了许多,却不复刚刚的得意。

    几不可微的挑眉,岳楚人略显讽刺的扯了扯唇角,“友好往来没到一年,您这就又打算翻脸了,恕我直言,您堂堂一国皇帝翻脸比翻书还快。就像那还在襁褓里的小儿,一会儿拉屎一会儿撒尿,没个准头。”极尽所能的嘲讽,听得裴袭夜心气不顺。

    “你跟了本少,本少不计较你受诱骗失身,往后你只做本少妻子。那么,本少便不再想着开拓疆土了,与大燕永葆和平。”讲条件,而且语气很吃亏的样子。

    “老娘喷你一脸狗屎!你那是在说话?纯粹放屁!要打是吧?老娘陪你。那么爱玩儿,咱们就玩个够!”变脸,岳楚人眸光如刀锋般的瞪视他。明明自己神经病,却偏偏说一些好像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的话。他有几分真心那都没用,他气人的话就让人直接忽略了他的真心。

    “又展现技能了?喷本少一脸试试,只说不做有什么意思?”扬眉,他忽然又高兴了,梨涡浅浅的样子分外可爱。

    一瞧他那模样,岳楚人什么话都说不下去了。

    深吸口气,看着他,“我就当你是来宣战的,早先咱们也说过到时决战的话,现今等于旧事重提。好,我知道咱们决战的时间要到了,你滚吧,老娘迎战。”

    “你说的,不许反悔。尽快的离开这儿到边关去,南疆嘛,不许回去。”站起身,虽说二人说的是决战,但这气氛还真是看不出决战的样子。倒是他的目的显而易见,要岳楚人与丰延苍一南一北的远远分开,分开一时是一时。

    “与你无关,滚蛋!”给了他最后冷冷的一眼,滚蛋二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裴袭夜很是高兴,身子一转,残影消失于窗子那儿,一道冷风吹进屋子,吹得烛火摇曳。

    长长地舒口气,岳楚人端坐于榻上陷入沉思。

    她若是去北方的话,丰延绍必会同意,因为他也担心裴袭夜会动用巫教那些招数,纵使千军万马,巫教的人也众多,猝不及防,有她在能够有效的抵抗巫教。

    再言,此时阎靳不在,边关一众阎靳的部下虽个个尽忠职守,但没有阎靳,就等同于没有主心骨,士气降下大半。

    但她若是去了北方,就等同于中了裴袭夜的下怀,她为什么要让他开心?那样反倒还会惹得丰延苍不快。

    思虑半晌,岳楚人摇摇头,这事儿还是得与丰延苍商量商量才成,她不想他不开心。

    思及此,她便坐不住了。将厚衣穿戴上,拿起狐裘大氅裹住身体,随即走出卧室。

    黑夜的皇城比之白天更冷,黑茫茫一片,特别在天空上向下看,更是漆黑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

    金雕载着她离开皇城,飞速的朝着南方而去。

    金雕一共也没休息多久,如此往返,它也相当费力,尤其还带着岳楚人。速度慢下来,不过比之地上的交通工具,却还是快了几倍。

    翌日的夜晚,雕儿终于飞到了梁城的上空。

    尽管黑夜,下面的灯火也不明亮,但它找的很准。于那时丰延苍和岳楚人夜宿的宫殿前落下。

    巨大的翅展带出来的风四面八方散出去,使得那些守夜的护卫连连后退。

    “王妃,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如此快的返回,众人都很惊讶。

    这儿的温度不比皇城,岳楚人解开狐裘大氅一边道:“不行么?都围过来干什么,小苍子睡下了?他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吧?”眼睛转了一圈,借着幽暗的灯火,这些护卫一个个都很惊讶的模样,好像她回来很神奇似的。

    “那当然不是。王爷染了风寒,早早的就睡下了。十八爷给送药都没进去,属下们想,王妃您回来了,王爷就能吃药了。”赶紧解释,可是担心岳楚人误会。

    “谅他也不敢。行了,各归各位。”挥挥手,岳楚人快步的走上台阶,推开沉重的房门,随后闪身走了进去。

    一天一夜没睡,她也乏的很,扔下狐裘大氅快步的走进卧室,漆黑的也没燃着烛火,借着外面的光依稀的能瞧见床。床上有个人形的起伏,还有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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