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以乌鸦开场的决战

    123、以乌鸦开场的决战 (第2/3页)

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畜生,蠢死了。”走过去,一只只的把那几只晕乎乎的乌鸦拎起来,随后大步的往营地方向走。

    “妹子,你可回来了。我酒都备好了、、、这是什么?下酒菜?”一听说金雕回来了,费松急忙的从军帐里出来,大嗓门的喊着,一眼瞧见了她手里拎着的几只乌鸦。

    “下酒菜?行啊,咱们就把它们吃了吧。”看了看手里的乌鸦,这东西估摸着花了裴袭夜不少的心血,能好吃。

    “今儿都顺利吧?瞧你这么高兴,肯定顺利。”接过乌鸦,费松大笑道。

    “嗯,顺利的很。”还捡来几只乌鸦,更顺利了。

    走回军帐,费松果然已经准备好了酒菜。脱下狐裘直奔暖炉,不过一会儿费松从外回来,一边大笑道:“让伙房把那几只乌鸦烤了,下酒正好。”

    “今儿可得少喝点,像上回似的喝的第二天都失忆了,那太丢人了。”关键丰延苍不在,她喝多了没人照顾她。

    “成,咱兄妹俩难得聚一回,喝酒为辅谈心为主。”说他粗莽吧,有时候还能冒出一句很押韵的顺口溜来。

    “费大胆最近读书了?出口成章啊。”岳楚人笑眯眯的调侃,费松大笑。

    暖和了过来,俩人相对而坐,桌子上的菜有些凉了,不过并不影响喝酒。

    费松分别倒了一杯,结果第一杯酒刚下肚,外面就进来了人。

    “王妃,费大胆,你们兄妹俩要喝酒也得叫一声我吧,哪怕假意叫一声也成啊。”齐白走进来,对这二人私自喝酒不带他很是介意。

    “齐军师你确定你喝酒?喝多了我们可不负责把你送回去。”岳楚人轻笑,她觉得齐白可不是来喝酒的。

    “看,我妹子说了,喝多了没人管你啊。”费松粗嗓的说着,一边拿过一个杯子倒酒放在齐白面前。

    齐白笑容满面,看着岳楚人道:“王妃,今日可顺利?”

    “顺利。”点点头,岳楚人悠悠道。

    “王妃辛苦了,敬王妃。”齐白举杯,很是尊敬。

    “不辛苦,分内之事。”回敬,两人一饮而尽,对面费松也随着喝。

    “王妃于半空之上可瞧见了不妥?”放下杯子,齐白继续道。

    “不妥?还真是没看到。雪太大,落地直接没过小腿,就这样的条件,他也不会费力不讨好。”摇摇头,唯一的意外就是那几只乌鸦。

    “昨夜东疆边关有小冲突发生,北王或许不敢大肆的骚扰我军,但对东疆却是从没放松过。”齐白说道,岳楚人还是稍稍有些意外的。

    “哼,欺软怕硬。”费松粗声冷叱,很是看不上裴袭夜的作风。

    眨了眨眼,岳楚人轻笑,“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正式开战,咱们也来个鹬蚌渔翁。”

    “北王脾性怪,自是不能按照常理推断,所以近些日子须得严加提防才是。”齐白很有见解。

    “他军马靠近不得咱们关口,除非他能带着大军从太居子巫两座山翻过来。现今需要多多关注东疆那边儿,据说东王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咱们提防裴袭夜的同时,也得多加提防他,我看他现在对大燕和北疆都很眼红。”大燕吞并了南疆,裴袭夜吞并了西疆,只有他东疆什么都没得到,说不定眼红成什么样了呢。

    “此话有理。”齐白研究过东王,自是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行了行了,先别说这些了,来来,喝酒。”他们说话,费松插不上嘴,端起酒杯阻断二人说话。

    正喝着,小兵从外走进来,端着托盘,上面是烤好的乌鸦。

    “这是?”齐白微微蹙眉,看不出这是什么。

    “来,老夫子尝尝。”拎着个乌鸦强硬的递给齐白,费松嘲笑他不懂武功只懂之乎者也。

    接过,又研究了一番,烤的焦黄,也看不出是什么来,倒是挺香的。

    岳楚人轻笑,扯下一只腿儿来吃,裴袭夜果然养的不错,肉很香。

    正在吃着的空档,军帐的帘子自外挑开,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的阎靳从外走进来,帘子挑开,外面的声音也传进来了,什么东西在嘎嘎的叫,尽管好像很远,但在这儿也听得到。

    “将军。”阎靳一进来,齐白与费松都站了起来。

    岳楚人眨眨眼,同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眉毛蓦地拧起,“乌鸦在叫?”

    阎靳眸光沉冽,看着她点点头,“正要找你去看看呢,一群乌鸦不知从何处飞来,此时在营地后方的林子里围攻金雕呢。”

    刷的站起身,拿起狐裘大氅裹上快速的走出去。

    一行人从军帐里走出来,朝着营地后方走一边抬头看,太阳刚落下山头,此时还很明亮。那光秃秃的林子上方,一群乌鸦乌泱泱的在围着金雕,发出难听的嘎嘎叫声,恍若一群蝗虫似的。

    金雕站在一处粗壮的树冠上,枝桠被它踩得断落不少,加上它打开翅展,来回带着强劲的风,更是打的四周的枝桠摇晃。

    尽管金雕力气很大,扑上来的乌鸦也被它打的栽跟头,但仍旧义无反顾的往上冲,好似疯了一般。

    不少的兵将聚集在远处瞧着,岳楚人等人快步走过去,兵将让开,不少人看着她,似乎都想知道这样的场面该怎么办。幸好乌鸦攻击的是金雕,若攻击人的话,抵挡起来很麻烦。

    看着那些乌鸦半晌,岳楚人扭头看向远处的山林,白茫茫的,什么都没有。

    微微蹙眉,下一刻手从狐裘大氅里抬起来,裹着金箔的紫竹笛在手中,放在唇边,略微刺耳的笛音悠荡而出。

    笛音一出,金雕腾飞而起不与它们玩耍,几百只乌鸦欲追,但扑棱了两下,下一刻刷拉拉的尽数掉进了林子里。撞击树枝的声音噼里啪啦,一时间好似树林被拆了一般。

    四周无声,都瞧着那林中,难听的笛音似乎也没那么刺耳了。

    许久,笛音停歇,林子里有乌鸦在扑腾的声音传出来,它们并没有死。

    “把它们都收集起来,一把火烧了。”放下笛子,岳楚人开口道。

    那边费松看了一眼阎靳,随后挥手示意兵将赶快行动。

    转了转手里的笛子,岳楚人扭头看向费松,“费大胆,你带人到关口那里等我,我要去会会裴袭夜。”

    “不行,你不能单独行动。”费松没说话,身后的阎靳开口,沉冽的声音让人反驳不得。

    转过身看向阎靳,岳楚人笑笑,眉目生花,“他被隔在我设下的埋伏后过不来,所以才指挥这么一群乌鸦来。我须得去一趟,他要决战,我自当奉陪。”

    阎靳的眉峰蹙的厉害,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模样,他还是不同意。

    “放心吧,若是不放心那你去关口那里等我,看我能不能完整的回来。”轻笑。话落,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她举步朝着停落在远处的金雕走去,今夜,便是决战之夜。

    北方的大雪是皇城比不了的,这是岳楚人第一次看到如此雪景,目力所及之处都是白茫茫的,再加上天上太阳照耀,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觉得自己要被闪瞎了。

    金雕似乎有自动调节功能,根本不为所动,飞的快速且平稳。

    岳楚人穿的很厚,裹得像个粽子,感觉行动都很困难。尤其此时趴在金雕身上,感觉她这重量压的它都有点承受不住了。

    崇山峻岭就在前方,绵延的山体被白雪覆盖,除了那座最高的天崖,她根本分不清哪座山是哪座山。

    金雕很准确的寻到了阎字军的驻地大营,长啸一声,简直盖住天地,震得岳楚人也耳膜嗡嗡响。

    “小畜生,你叫的好难听。”脑子里的嗡嗡声消失,岳楚人冷叱,实在太难听了。

    被她一说,金雕不乐意了,又长啸一声,这次比刚刚还要响亮,震得岳楚人差点从它背上滑下来。

    很得意的滑翔向下,因着它的两声长啸,营地的兵将也注意到了它。

    于营地后最宽阔的空地落下,落地的速度过快,岳楚人直接从它背上滚下来扎进了雪堆儿里。

    “靠!”挣扎的爬起来,吐了一嘴的雪沫儿。穿的厚,长时间的坐在金雕背上,她手脚不灵便,像头笨笨的熊。

    “怎么趴雪里了?来,起来!”脑后响起熟悉的声音,下一刻手臂被抓住,完全没用力气的离开雪堆儿,站了起来。

    被拽起来,岳楚人像个不倒翁似的晃了晃站稳,抬头看向阎靳,一边笑笑一边抬手抹掉脸上的雪,“这个小畜生,我训了它它不高兴了呗。故意把我扔下来,粮食减半。”扭头瞪着如同一座小山似的矗立在那儿的金雕,岳楚人狼狈的很。

    微微垂眸看着她,阎靳面庞柔和几分,她脸上头发上都是雪,瞧着她在那儿抹着脸上都化了的雪,不由得抬手将她头发上的雪拨弄掉,一边沉声道:“冷不冷?回军帐暖和暖和。”

    “还成,我穿的很厚,瞧瞧我像一粽子。”任阎靳将头发里的雪弄掉,岳楚人也笑自己,因着太冷,脸颊红红的。这儿可比皇城冷得多,呼吸之间都是白雾。

    与雪一个温度的眸子划过一抹笑意,放下手,“走吧。”

    “嗯。”迈开步子,这一身的行头重的很,拖着沉重的步子随着阎靳往营地走。她走的慢,阎靳配合她的步伐亦是慢慢的走,远远地瞧着,像是一个挺拔英挺的猎人身边跟着一只企鹅。

    “妹子,你可来了!将军早就说你肯定会在这几天到的,果然来了。哎呦,是不是太冷了?快进来。”费大胆更像一头熊,远远的迎过来,嗓门震天。

    他走近,岳楚人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厚重的衣服,使得她根本拍不动。

    “确实冷啊,不过风景却是好看,茫茫白雪,我眼睛都快被闪瞎了。”大声回应,兄妹俩的大嗓门充斥着营地。

    费大胆大笑,抬手去拍岳楚人,没用力的两下,拍的岳楚人直晃。

    一旁阎靳抬手自她身后虚空拦了一下,随后微微蹙眉看向费松,“你收着点力量。”

    费松一愣,随后看着自己粗壮的手臂讪笑,“妹子,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别再拍了,再拍我就趴下了。”站稳,岳楚人摇摇手。

    “那就好,走,快进帐暖和暖和。”费松大笑,赶紧让着岳楚人往军帐里走。

    刚走到军帐前,军帐厚重的帘子被从里挑开,齐白的脸露出来,“勤王妃,咱们又见面了。”

    “齐军师,几个月过去了,你可明显见老哦!”一个大步进入军帐,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得她不禁一抖,好暖和。

    “可不是么,愁得头发都白了。”一行人进来,齐白撂下帘子,彻底阻绝外面的冷气进来。

    “愁什么,说来听听?”解开身上的狐裘大氅,里面又是一层厚重的外套。把那重的不得了的外套脱掉,这才好了许多。紫色的裙子下蹬着一双羊皮靴子,里面羊毛茂盛,暖和的很。

    “还不是北疆做的那些小动作,明知道我们无力解决,就偏偏的以此来逗弄我们。将军沉稳,费大胆这几天都要气炸了。”齐白一边说一边摇头,那边费松很配合的一脸凶相,确实很生气。

    岳楚人站在暖炉边儿暖手,一边扭头瞧着费松轻笑,“知道你生气,但也不用横眉毛竖眼睛的,难看死了。”

    费松眨眨牛一样的眼睛,随后气愤道:“欺人太甚,若是有胆子,就和老子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不把他们打得尿裤子,老子不姓费。”

    岳楚人笑得不行,那边齐白摇头,阎靳不为所动,费松的大嚷大叫对他没任何影响。

    “他们就是不想和你打才出此下策的,因为你们无可奈何。再说现在正值寒冬,根本不适合打仗,他们北疆的兵将不怕损失,咱们还怕损失呢。我来了,你也不用冒火了,到时带你一起去对付他们,给你解气。”暖好了手,岳楚人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旁边阎靳倒了一杯热茶推到她旁边。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岳楚人歪头瞅着他,“最近如何?这儿太冷了,你伤处不舒服了吧?”

    “还好。”简短两个字,却是能看出他有些许的郁闷。因为他不能动武,按照他所想,他现在与废人无异。

    “不能急于求成,你这一身的武功也不是一年两年练成的,这会儿就更不能急躁了。”轻声安慰,对面费松睁大眼睛瞅着,齐白神色平静,一双眼睛却是闪着别样的光。

    “嗯。”微微颌首,阎靳很好的听从。

    费松咦了一声,随后看了一眼齐白,大声道:“将军也不是听不进去话,只是咱们这帮大老爷们说话不好听,将军不爱听。”

    阎靳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费松,眸光冷漠,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不过费松不当回事儿,恐怕总是看到他那个眼神,习惯了。

    岳楚人听闻哈哈一笑,“那是因为我说的话权威,我可是他的主治大夫,你们说的那都是随口胡诌,安慰人用的。”

    “此话有理。费大胆,你休得胡说,人多口杂,于勤王妃名誉有损。”齐白点头,像是在提点着什么似得,不过费松不明所以。

    岳楚人轻笑,扭头看了齐白一眼,摇摇头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别人说我坏话了,人各一张嘴,爱怎么说怎么说,别让我听见就成。现在来说说这几日裴袭夜又干什么了?”

    “前日大雪把那天的红雪盖住了,不然真应该让妹子你瞧瞧,那红颜色的雪有多瘆人。自大雪过后,他们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恐怕被大雪隔住了。”费松说着,大嗓门在军帐里回荡。

    岳楚人点点头,“他被大雪隔住了做不了坏事儿,那就轮到我了。千山万水的来一次不容易,自然得送他点见面礼才是。”葱白的指头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她悠悠道。

    费松闻言眼睛睁大,“我陪妹子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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