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他爱她,她不知道

    163、他爱她,她不知道 (第2/3页)

,下侧则是丰延苍与岳楚人。新郎和新娘子叩拜他们,随后相携的退下,在喜乐的乐声中出府,直奔新房。

    满府喜气洋洋,大厅里张灯结彩的,映照着人的脸都沾染上了喜气。

    “将叮当嫁出去了,楚人,你看起来却没那么高兴啊。”阎苏笑看着岳楚人,其实猜得到她的心情。

    “是啊,跟了我这么久,就这样嫁出去了,与嫁女无异啊。”摇摇头,待得她女儿到时出嫁,她估计她是笑不出来。

    几人都笑,丰延绍看着她道:“如此,你们俩可最好不要生女儿,否则这女儿日后难嫁出去。有这样一个岳母,谁也不敢娶。”

    岳楚人不以为意,“那就招个女婿入赘,谁入赘啊,我就把我的财产都给他。”

    “那可会挤破头啊。”一说岳楚人的财产,丰延绍笑起来。

    “那时候就要好好挑选了,挑个万里无一的,对我女儿唯命是从的。”一一盘算好。

    丰延绍摇头,“那可是难挑选,毕竟这世上仅一个老七不是。”

    丰延苍淡笑不予回应,旁边岳楚人略显骄傲的扬起下颌,“说起这个,我还要感谢五哥呢。多亏了当时您一心的给小苍子找媳妇儿,又相中了我,不然这么好一男人落入别人怀里,我得恨得日夜难眠。”

    “终于想到感谢朕了?朕还以为,你早把朕这媒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呢。”这件事之于丰延绍来说,是他这辈子做的最为满意的事情之一。

    岳楚人歪头笑,旁边丰延苍握住她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看着她笑眯眯的模样,满目柔色。

    “行了,你们夫妻就先别急着恩爱了,明日你们就走了,今儿让我和楚人好好说说话。”阎苏打断那二人秀恩爱。

    “好啊,你们兄弟俩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赶紧说说吧。到了枝南,五哥你可不许再找他了。”站起身,岳楚人略威胁的瞅着丰延绍说道。

    丰延绍笑着摇头,“好好,朕谁都惹得起,唯独惹不起你。”

    胜利的笑起来,两个女人并肩离开大厅。

    顺着小路往望月楼的方向走,后面随行着四个宫女,但距离她们尚远。

    “楚人,我是要跟你说声谢谢的,我哥给我回信了。”拉着岳楚人的手,阎苏的眼睛里都是笑,阎靳不和她生气了,笼罩她好几天的忧愁也消散了。

    “哦,他说什么了?”岳楚人看了她一眼,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就是说让我注意身体,督促潼潼学业呗。不过他能给我回信,那就是不生我的气了。”她最了解阎靳。

    “那就好,往后你也别再提起那些他不喜欢听的事儿了,他一个成年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岳楚人教训着她,阎苏倒是都认真的听。

    “其实他也是个糊涂人,认定了什么,就一头扎进去出不来。我是真的希望他能对自己好点儿,别再折磨自己了。”轻叹,这是她心里唯一的伤。

    岳楚人微微拧着眉头,阎苏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儿。

    “你到底在说什么呢?他是不是心里有人了,但实际上又不可能有结果?”猜测着,再盯着阎苏的眼睛,岳楚人觉得她可能猜对了。

    “谁啊?到底怎么回事儿,说给我听听?”停下脚步,岳楚人看着阎苏,晶亮的眼睛一下不眨。

    阎苏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从来不会说自己的事儿。”

    “那倒是,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把自己心里想法随意说给别人的人。”岳楚人叹口气,真是看不出阎靳会这样呢。

    看着岳楚人也略显忧愁伤脑筋的样子,阎苏暗自摇头。

    “这事儿啊,谁也没办法,只能他自己调节了。这世上有缘无分的太多了,但大多数都会将这份缘记在心里,再接受新的缘分。阎靳啊,就是执拗,跟别人执拗,跟自己也执拗。往后你就时常的写信劝劝他,也别说的那么直白,总有一天他会想明白的。”岳楚人劝着,其实她心里觉得阎靳未必会那么听劝,那人啊,固执的如同他那满身的冷漠。

    阎苏点头,心下却满是无奈,同时也为她哥感到悲伤。这世上最无奈最伤人的事,便是你爱她,她不知道。

    是夜,望月楼里格外清净,少了一个叮当,就好像少了许多人似的。便是往常到了晚上她就休息去了,但知道她就在这楼里。如今知道她没在,空荡了许多。

    靠在床上,岳楚人直视着某一处,眼睛也不眨,看样子正在魂游天外。

    沐浴过后的丰延苍回来,也没惊醒那魂游的人儿。

    漂亮的凤眸蕴藏万千,看她一眼,便差不多猜出她在想什么。

    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丰延苍微微摇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可是今儿皇后与你说什么了?”

    回神,岳楚人扭头看着他,几秒后叹口气,“是啊,说阎靳呗。阎苏为他的事儿愁得很,但又无可奈何。”

    丰延苍微笑,调整好姿势,抬手将她揽入怀中,“说来我听听。”

    岳楚人眨眨眼,随后悠悠道;“依阎苏的意思,阎靳应当是心有所属了,只是这事儿根本成不了。但阎靳那性子,一头扎进去就出不来,所以阎苏愁得就是这个。”

    丰延苍慢慢点头,听她说完,开口道:“那你可知道那能让阎将军死心塌地的人是谁?”

    “我哪儿知道?阎苏都不知道呢,我又不是万事通。诶,我身边不就有个万事通嘛,勤王殿下,你知道?”仰头瞅着他,岳楚人眼睛亮晶晶。

    丰延苍轻笑着摇头,“不知。”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撇嘴,岳楚人继续靠在他怀里。

    “别人心里所想的,我哪里会知道。不过,阎将军这事儿确实成不了,早些死心的好。”声音依旧轻柔,语气却有些无情。

    岳楚人叹口气,“是啊,但他太执拗了。苦了自己,也苦了阎苏,想起他的事儿,阎苏就伤心。”

    “你呢?在这儿发呆,莫不是也在伤心?”拨弄她肩头的发丝,丰延苍笑问道。

    “我伤什么心呀,我身边有你,开心都开心不过来呢。”轻哼,她不是伤心,只是觉得阎靳命苦。那么正直的一个人,可惜了,唉!

    “那就不要再想别人了,别人的事儿,我们管不了。”搂紧她,漂亮的凤眸闪过一抹凉薄。

    “嗯。”环抱住他的腰,岳楚人闭上眼睛。她的幸福也得来不易,正因为如此,她才更理解阎靳,希望他最终能得到幸福吧。

    抚摸着她的头发,丰延苍低头轻吻她的发顶,怀抱里的才是真实的,同时也有几分得意和庆幸。

    这世上最庆幸的就是,他爱她,她不知道。最得意的呢,就是他爱她,而她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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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尚书府凶杀案终于告一段落。

    背后始作俑者鉴于是皇室子弟,最后被幽禁了起来。而作为受害者的岳志洲被神奇的查出了借由公职之便贪污之事,并且数目不小。

    朝上查封了尚书府,但因着勤王妃的面子,并没有严厉的处置原尚书府的家眷,只是都贬为了庶民。

    然而,那些已经嫁出去的却是免受了连累,诸如嫁给商府二公子的岳志洲长女,曾经被封为平阳郡主下嫁南王的次女岳云霜,以及如今集权势身份地位荣华于一身的岳楚人。

    岳志洲也被贬为了庶民,且此生不得再迈入皇城一步。相较于其他贪污受贿的朝廷官员,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

    民间亦是议论不停,不过一般的都能接受,毕竟勤王妃的名声摆在那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作为近些日子处在话题上的勤王妃岳楚人,倒很是悠闲。

    不日即将赶赴枝南竹海,她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戚建,一切都由他来做决定,到时谁也不能打扰她。

    此次叮当也随行,不过要提前给她办更重要的事儿,那就是把她和张恪的婚事办了。

    岳楚人与丰延苍提了此事,丰延苍表示这些事他不管,一切岳楚人做决定就成了。

    如此好办,那岳楚人也就当仁不让了,吩咐了府里的管家筹备婚礼事宜,然后她以她的名义送给了他们小两口一座近郊的宅子。

    虽是送了宅子,岳楚人又准备了一些嫁妆,叮当陪伴她这么久,她须得让她风光出嫁。

    这些事宜还在准备当中,阎苏那里却是出了新问题。

    一大早的,岳楚人刚刚睡醒,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准新娘叮当就爬上了楼,“王妃,皇后娘娘来了。”

    瘫在床上,岳楚人慢动作的眨了眨眼,“她自己来的?”

    “嗯,而且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模样。”叮当一边回应着,一边走过来扶岳楚人起来,拿衣服服侍她更衣。

    “心情不好?怎么个不好法儿?”穿衣,岳楚人略显懒散,此时肚子里的小家伙才两个多月,她腹部平坦,而且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生龙活虎,健康的很。

    “这、、、奴婢描述不出来,反正看起来心情不好,好像很忧伤?”想想,叮当找到了合适的词儿。

    “忧伤?这可新鲜了,我去瞧瞧。”穿好了衣服,岳楚人举步走下楼。

    阎苏并没有在屋子里,而是坐在院中的亭子里静坐等着岳楚人,一身华丽雍容,但那温婉的脸上却是笼罩着一抹忧愁。

    慢步走过来,岳楚人笑意盈盈,“怎么了?你一大早的跑到我这里来愁眉苦脸?”

    阎苏扭头看着走过来的人儿,轻轻地叹口气,“想让你帮帮我。”

    挑眉,岳楚人走进亭子,动作相当灵巧的坐在她对面,“我帮你?说说,你遇到什么事儿了,不会和五哥吵架了吧?若是吵架很好办,我给你一剂药,保证日后五哥对你言听计从。”笑眯眯,任何事情在她这里都很轻松。

    阎苏摇头,“不是,皇上才不会无缘无故与我吵架。是、、是我哥。”

    “阎靳?”挑起眉梢,岳楚人拿过叮当送来的茶喝了一口,一边看着她,意思让她接着说。

    阎苏叹口气,“还不是上次那些女子画像的事儿,他生气了。”从她的脸上看得到后悔,她若是真的猜到阎靳有这样的反应,她才不会张罗这些事儿。

    岳楚人眨眨眼,“生气?我还真不知道阎靳也会生气。怎么气的,不至于回信骂你一通吧。”

    “那倒不是。他没有给我回信,是信使回来禀报的。本来信使在等着我哥给回信呢,谁知他生气的从军帐里冲出来,把那些画像甩给了信使,吓得信使腿软的差点起不来。”就是不形容阎靳的模样,阎苏也猜得出来。毕竟那是她亲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她了解的很。

    岳楚人反倒睁大眼睛,略显夸张的叹了一声,“原来阎靳生气是这个样子的,吓着你了吧!活该,我就说过送画像这招不成,直接把人送去效果更好。”

    “那他估计会把人都砍了。我连着送去好几封信,但都被退回来了。”略有幽怨,她也是一片好心。

    岳楚人轻笑着摇头,“那你来找我让我怎么帮?他生气,未必也会听我的劝导。”关键这从来不发脾气的人,若是发起了脾气相当可怕。这亲妹妹都不理会了,怎么可能理会她?

    “若是你说的,他肯定会听。你帮我一次吧,劝劝他,告诉他我不会再给他张罗这些事儿了。”一直以来,阎苏都是温婉大方的模样。此时却因为阎靳生气,而略显委屈,显现出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样子。

    岳楚人摇头叹气,“你呀,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怎么样,把人家惹生气了,也死心了吧。”

    “唉,我不会再给他张罗这些事情了。我是真的为他着想,这么多与他年龄相近的人都妻妾好几房,孩子也好几个。只有他孤家寡人的,一想到他要孤寡到老,我这心里就难受。”眼圈泛红,每每想到此,阎苏的心里就很难受。

    看着她,岳楚人也不禁的心情难抑,心底里,她也是希望阎靳幸福的。

    “好,我会给他写信的。你也别愁了,人各有命,或许他会有奇遇也说不定呢。”那么好那么正直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孤独终老。

    阎苏看着她,眼圈泛红的点头,“谢谢你了,楚人。”握住她的手,阎苏同时也希望阎靳能听从岳楚人的劝慰。放下心中的执念,成全自己也成全别人吧。

    拍拍她的手给予安慰,岳楚人心下叹息,该写什么样的信给阎靳呢?她那字上不得台面,不如还是画画儿吧。以前还没认识他的时候通信就是画画儿,反正他也看得懂。

    将阎苏送走,岳楚人走回偏厅,拿起炭笔开始画画儿。

    她的画风一向轻松幽默,此次也不改风格。一共画了两份,也就是两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一个人一直独来独往,身边无伴,一直到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还是一个人,最后嗝屁了,死的很寂寞。

    另一个故事就是两个人了,夫妻俩,由青春年少互相扶持恩爱有加。一直到老了,还能相依相偎,牙齿掉光了也还在一起。待得百年之后,埋在一个棺椁里,长眠地下也不孤单。

    放下炭笔自己又看了看,岳楚人觉得挺好,希望他能明白阎苏的苦心。

    放在信封里,交给叮当让她交给府里的护卫送出去。

    管家负责筹备婚礼的事情,将所有需要的物品都送进了近郊的宅子里。叮当与张恪跑到那里好几趟,每次回来叮当都一脸满足的样子。

    “你觉得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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