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我自横刀

    第三十三章 我自横刀 (第2/3页)

,似乎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张倩依事发后,才见到书桌上的文字,惊心动魄,忙拿去排版。这首诗先在海外出现,跟着舆论风潮,顺利达到了内陆。

    “望门投止思张俭,

    忍死须臾待杜根。

    我自横刀向天笑,

    去留肝胆两昆仑。”

    这是一首非常简单的诗,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即算不懂内中的用点,也不妨碍理解。尤其后两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豪气冲天,扑面而来,简直是神来之笔。再联系到张斯目前的状况,感受就更深刻了。

    坊间普遍认为,这首诗是写给评论界的诸位,以及与他同道的人。因为考虑自己性命堪忧,说不定就此了结,所以留下这首诗,以作激励。鼓动大家不要因此害怕胆怯,抱紧理想,继续前行。

    那无与伦比的气势,谈笑自若的豪情,透过诗作,不禁浮现在人们眼前。

    在大家的想象中,张斯一定静静盘坐在监狱的一角,面色从容,等待着自己的结局。不悲不喜,因为他已做了该做的事,问心无愧,上天入地,都可挺胸抬头。

    民众被自己的想象感动了,深为张斯的遭遇气愤。

    文艺作品的力量,是不可见的,但确实存在。随着这首诗的流传,张斯豪气干云的形象,彻底烙进了人们的心里。到了此时,就不必再讲述事实的经过,或者辩论些什么了。古诗将这些浓缩,化成了可以想象的四句。

    凡是读到的人,自己会想象具体发生了什么,并深受感动。而它也将舆论凝结成一个点,不再分散,顿时强劲绝伦。众人已经不再想理会什么法律,什么道德,什么是非……唯一想做的,就是立即将张斯从监狱里拉出来。

    这是理论上的努力,在实际的行动中,也有人在冲击。

    比较柔和的是朱红与杨雨薇,走关系路线,通过家里人的影响力,为他寻找门路。比较强硬的则是朱市长,公开表示,政府部门不该给张斯定罪。同时,对于管辖境内的官员,根据张斯公布的证据,开始控制逮捕。

    上海百姓欢呼雀跃,每有一人落网,便热议好一阵。

    证据确凿,不可抵赖,朱市长只是秉公办理,绝不出格。而他这行为,所带来的影响,就非同一般了。有人猜测,由于事情闹的太大,有关部门比较尴尬。想抓捕那些犯人,又碍于种种顾忌,所以有意将朱市长推到台前,解决此事。

    朱市长在开会的时候,也提及了此事。

    “我不管别人是阴谋,还是阳谋,是抬举我朱某人,或是陷害我朱某人……我只知一件事,当一日父母官,就做一日父母官该做的事,并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不考虑得罪人与否,也不考虑升官与否,就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做的事,只关注四个字:天经地义!”

    说到做到,这又是个令人敬佩的人。

    行动已雷厉风行地展开,那些王图逃过此劫的人,渐渐绝望,不再抱有幻想。而中央发布一道任命,令朱市长入主中央,暂时专办此事,要将名单上的人彻查清楚!民众听闻,心中雀跃,难以言喻。

    张斯已在狱中待了许久,为何忽然有此命令呢?

    这与近段时间事情发展趋势有关,由于在海外掀起了不小的波澜,逐渐被海外的政府关注。大家纷纷来了解此时,无论是真心佩服张斯的行为,还是有意攻击华夏政府,反正他们是站在了张斯的一边。

    当然,也有那种比较单纯的。

    在第三世界领导独立自由运动,为世界人民佩服钦服的一位领袖,就曾发表过言论:“若是我有机会去华夏,有两件事不得不做,一是攀登长城,二是拜访张斯……”

    至于美国政府,就有些暧昧了。

    他们外交部的官员,在非正式的场合,谈论过此事。并且还诚心邀请张斯加入美国国籍,到时候,自由的问题,就交给美国政府去交涉。

    对于这一说法,美国政府没有承认,说那只是个人言论。但民众不傻,那可是外交官,言辞向来谨慎,会无缘无故开这种玩笑?

    至于其它的政府,对此事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甚至一些记者,已经飞抵华夏,开始打探第一手消息。张斯在海外有些名气,但成为真正的国际人物,还是从这儿开始的。事情也从华夏内部,转到了国际上,大家都在讨论。

    由此可以猜测,华夏政府面临着怎样的压力。

    关键是,只要稍微了解事情经过的人,都不难下判断。张斯根本没有什么大罪,人又不是他杀的。他的“罪”在于,将消息公布后,得罪了许多人。而华夏政府要是定他的罪,其它政府肯定大肆宣传,说这是“杀人灭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超出政府预料太多。

    谁也不曾想到,张斯的影响力,已经如此骇人,更不曾想到,有那么多别国政府,闲的没事来凑热闹。尤其美国政府,那暧昧的表示,令华夏政府很蛋疼,偏偏却没有办法。

    举世滔滔,张斯已无性命之忧,大家关心的地方,在于他到底会被关上多久。

    “别哭,别哭……有我呢。”

    老人伸手抚摸着朱红的面颊,替她擦去泪水。皱纹满面的脸上,荡起慈祥的笑意,声音有些虚弱,说道:“我已经去看望我那些老同志了,你的小爱人不会有事的,就快出来了……”

    朱红依偎着他的手掌,那粗糙的感觉,令她感觉安心。闻言也不禁害羞,却又有些哀怨,叹息道:“他都不喜欢我……”

    “他喜欢孙小红……”老人开了个玩笑,随即咳嗽了起来,面色惨白。

    朱红忙替他顺气,目中泪水又涌了出来。

    “咳咳……大限已至……”老人渐渐平复,叹息道:“是到了该走的时候……”

    朱红已哭出声来,却被老人阻住了:“人生在世,难免一死,你有何必悲伤成这个样子……我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朱红只是摇头,表示不知。

    “你父亲怎么说?”老人握着她的手,问道。

    “我跟他闹翻了……他说帮完我这次,以后再也没有半分关系。”朱红答道,目中愣愣的,有些发呆,似乎正在为前途的迷茫而担忧。

    “离开也好……”老人有咳了起来,平复之后,方才说道:“这样的家庭,你待下去,只会痛苦,倒不如走了痛快。”

    “可是……我该去哪?”想到这儿,她越发迷茫了。

    “去找那小子,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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