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丈夫从冥冥之中走来……
第七节 丈夫从冥冥之中走来…… (第2/3页)
在当地没有亲属（他们的亲属都在当地农村），最后让那些找不到她的人去派出所报了案。牛洁雨被找回来后，已经浑身湿透，进门后只会傻傻的对着女儿、对着邻居们傻笑……后来在大家的帮助下，几天后在医院给牛洁雨做了一次检查，诊断结果让人痛心！牛洁雨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由于没有亲人签字，医院拒绝收治她住院治疗。从此后，她只能在家里依靠药物治疗。那时候，她的病情时重时轻，不过还能勉强的照顾女儿。慢慢地，牛洁雨的病情越来越重，渐渐长大的女儿也越来越害怕。因为在有一天的晚上，牛洁雨突然跑到门前，欣喜若狂的喊着丈夫的名字，激动的说，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说完就有了个拥抱的动作。紧接着就像是在搀着一个人的胳膊一样，走到了沙发前，并用双手，像是在按着一个人的双肩那样，把人按坐在了沙发上。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女儿被母亲的举动吓坏了！正在紧张之时，母亲喊她，你爸爸回来了！还不快给你爸爸泡茶！爸爸死时女儿虽然很小，但她知道，死就意味着她从此再也见不上爸爸了，可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的妈妈竟然说死去的爸爸回来了！一直在思念爸爸的女儿，现在却害怕了！女儿正在犹豫时，母亲又一次催促她给爸爸泡茶。当女儿小心翼翼的泡好了茶，低着头将茶摆在了茶几上后，胆怯的抬起了头，想看看已记不清面容是啥样的爸爸时，她的面前竟然空无一物，旁边坐着的只有她的妈妈！女儿的心狂跳了起来！她只有一个心思，只想快点离开茶几和沙发。就在女儿想转身时，妈妈叫住了她，她好像比平常温柔了许多，说，妞妞，你平时总是说想爸爸，可今天爸爸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叫爸爸呢？快叫爸爸呀！面对空荡荡的沙发，无奈的女儿只好怯怯生生的叫了一声爸爸！妈妈说，妞妞！你爸爸好高兴！他都哭了！再好好的叫一声！女儿又不情愿的叫了一声后，妈妈说，乖女儿！爸爸到你跟前去了，他要抱抱他的好女儿！转过身去，爸爸就在你的身后！女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大声喊着，我不要他抱！我不要他抱！牛洁雨将女儿拽到了自己身边，说道，你吓住孩子了！你吓住孩子了！不让抱就别抱了！坐那喝水去吧！说完又哄女儿，你是嘴上说想爸爸，爸爸回来了你又害怕了！你这孩子啊，言行不一啊！女儿急了，哭喊着说，妈妈求你不要再胡说了！我都害怕了！我爸爸已经死了多年了，他还能回来吗？女儿的哭闹声把邻居吸引了过来，他们以为牛洁雨又犯了病，这次可能是在打孩子，就在外边一边敲门一边说，洁雨啊！可不能打孩子啊！孩子够可怜的了！牛洁雨走到了门口，她没给邻居们开门，隔着门对邻居们说，我没打孩子！是孩子的爸爸回来了！可孩子已经不认识她爸爸了！我正在劝她认爸爸呢！妞妞她爸爸说，他也很想你们！想见见你们！我这就把他叫过来，让他和大家见见面！说完就对着沙发说，你快过来！大家伙等着见你呢！门外的邻居听了牛洁雨的话，没有不害怕的！童鞋们说说，和牛洁雨的丈夫见面，不就是和鬼见面吗？谁敢和鬼见面？邻居们觉得牛洁雨真是犯病了，不敢再劝牛洁雨，一个个都溜回了自己的家里。
牛洁雨回过头，看见女儿正在她的身后拽着她的衣角，在那里瑟瑟发抖，便没好气的说，你这个闺女啊！真不知道该咋说你！你爸爸回来了！又不是妖怪回来了！你咋这个样子？女儿这时可能是被吓坏了，声音也小了起来，她有些哆嗦的说，妈妈！你不要再提我爸爸了行不行？ 听了女儿的话，牛洁雨笑了起来，她对着沙发说，你看到了吧！女儿对你生疏了！死鬼！都怪你！女儿知道，她就是再求妈妈不要再提她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听。无奈的女儿只好一步不离的跟着妈妈，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妈妈所说的爸爸。牛洁雨重又坐到了沙发上后，对着她的右面，也就是她所谓的丈夫唠叨起来。跟她的丈夫诉说丈夫死后的事情，说到了她和女儿的各种遭遇、说到了她的不幸、还说到了她在雨中去寻找丈夫被大雨淋湿的经历……慢慢地，女儿没那么害怕了，因为直到这时，她也没看见爸爸！也没听见爸爸说一句话。突然，牛洁雨说道，尽顾说话了！你还没吃饭吧！我这就给你做饭去！吃面条行吗？什么？面条都吃腻了？想喝口酒？那你等着！我去给你炒菜！说完就站了起来，女儿也急忙跟着站了起来。到了厨房后，牛洁雨看着女儿也跟了进来，便吩咐女儿择菜，她开始点火、切肉。女儿有一百个不乐意，不愿意在大晚上择菜、洗菜。可能是胆怯，加上不想让妈妈生气，只能帮着妈妈干活。不一会儿，菜就炒好了，牛洁雨让女儿把菜给她爸爸送过去，可女儿不干，其实是她不敢。无奈的牛洁雨只好在把菜炒完后，和女儿一起把菜端到了茶几上。这时，牛洁雨突然发现，忘了拿筷子，她命女儿去厨房取三双筷子，让女儿和她一起陪丈夫吃饭。可女儿不去，非让牛洁雨陪着一起去。
拿了筷子回来后，牛洁雨对着墙边的柜子喊了起来，她说你在找什么？找酒？哎呀！我还真忘了！你走了，只剩下我们娘俩，谁还喝酒？我这就让妞妞给你买酒去！女儿听她妈说让她去买酒，她哪里敢去？她怕这黑夜！怕她妈妈说的爸爸！无奈的牛洁雨只好对着柜子说，哎！这个女儿！要是个男孩多好！我们俩给你买酒去，你等一会儿！说完就开门和女儿去买酒。
下了楼后，女儿开始埋怨妈妈！说她装神弄鬼，吓坏了她！可她妈说，谁装神弄鬼了？你爸爸确实是回来了！那是你亲爸爸！你还怕啥？再说了，你爸爸会害你吗？他害谁也不会去害自己的女儿！女儿说，我今晚不回家睡了，我要睡在同学家！牛洁雨说，你太不懂事！哪有自己的爸爸回来了，女儿躲出去的道理？说着话，娘俩就到了楼前的小卖部里。
那是牛洁雨女儿同学的妈妈开的小卖部，她的同学也在那里。牛洁雨掏钱买酒，店主觉得很奇怪，问她，家里来客人了？牛洁雨说，孩子的爸爸回来了！听了此话的店主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孩子的爸爸回来了？女儿撇着嘴说，是的！我爸爸回来了！我都想哭！我妈在装神弄鬼！尽吓人！牛洁雨说，小孩子不要乱说！你爸爸明明回来了，怎么说妈妈装神弄鬼？又对店主说，你别听她的！要是你不信，我把她爸爸领来！店主急忙说，别别别！我信！这就给你拿酒！给牛洁雨拿了酒后，牛洁雨还要买别的东西，店主趁机走到了她女儿旁边，告诉她女儿说，你妈妈可能是犯病了！要顺着她！可别让她生气！她说啥就是啥！等她病过去就好了！女儿提出不回家了，要和店主的女儿住在一起。可店主不同意，她说你妈妈正在犯病，身边离不了人！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你不要相信你妈说的，那是她想你爸爸了，就出现了幻觉！没有办法的女儿只好跟妈妈回了家。
到家后，牛洁雨就张罗着陪丈夫喝酒吃菜。女儿在妈妈的折腾下，也是饿了，也战战兢兢地坐下陪爸爸吃饭。牛洁雨打开了酒瓶，给丈夫、给自己各倒了一杯酒，说了句我敬你，就一饮而尽！女儿看到，“爸爸”面前的那杯酒没有动！牛洁雨又倒了一杯酒后，还是一饮而尽，丈夫的那杯酒还是没动！牛洁雨在喝了第三杯后，给丈夫到的那杯酒一点也没减少！牛洁雨拿着自己的空酒杯喊了起来，怎么光是我喝酒你却不喝？是想灌醉我吗？女儿看到这种情况，确认是妈妈犯病了，她的爸爸并没有回来，胆子也大了起来。就在牛洁雨倒了第四杯酒后，女儿怕妈妈喝多了，就抢过来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一个少女，哪能经受住烈酒的考验，不一会儿就觉得天旋地转，头疼头晕起来。女儿告诉妈妈，她要先睡觉了，摇摇晃晃的跑到了卧室里。
女儿离开后，牛洁雨一边吃一边和“丈夫”聊天，到了午夜才结束“接夫宴”，顾不得收拾便走进了卧室。看着沉睡的女儿，牛洁雨用力的把女儿推醒了，她让女儿起来，到另一间屋里去睡。她告诉女儿，爸爸回来了，女儿应该给爸爸让地方 。没办法的女儿只好爬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很不情愿的去别的屋睡觉去了。
女儿睡了一阵后，就被妈妈的大笑声所惊醒！她听那意思好像是妈妈正在和一个人开玩笑，两人在互相咯吱着对方，可是只有妈妈一个人的笑！一个人，如果是在白天这样大笑并没什么，可是在夜深人静时大笑，就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了！幸亏有那一杯酒垫底，女儿只觉得好玩，加上她认为爸爸回来完全就是个玩笑，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实际上，女儿并没有沉睡过去，在她进入梦乡后不久，就被一阵阵的响动重新给惊醒了！她听出，那是妈妈屋里的床发出的响声，响声还伴随着妈妈的呻吟声和说话声，很像是妈妈一边在做游戏、一边在和另一个人说着话。两次被惊醒的女儿不干了！她穿上鞋后跑到妈妈的卧室，想推开房门后对妈妈大发一顿脾气，可妈妈的房门紧锁着。女儿只好在门前嚷了起来，妈妈！你还让人睡觉吗？我明天还要上学呢！听到女儿的声音，屋里的响声一下就停止了。牛洁雨轻声说，乖女儿，妈妈知道了，快睡去吧！妈妈不再吵你了！
女儿再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妈妈那里再没一点响声，女儿一觉睡到了天亮。早上起床后，女儿数落妈妈，说妈妈太迷信！劝妈妈以后再不要没事找事，拿着她爸爸来吓人，可是，牛洁雨说，我没吓唬你啊女儿，你爸爸真的回来了！你没看见吗？女儿权当妈妈犯病了，不再说什么，吃过早点就找同学奔学校去了。邻居们也都认为牛洁雨又犯了病，想起了患难的丈夫，都十分理解她。
从那天后，牛洁雨不准女儿再在她的卧室睡觉，这个情况大约持续了半个月，女儿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突然有一天，牛洁雨找到了民政局，要求追认她的爷爷、奶奶为抗日烈士。当然，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民政局肯定不会答应，他们也知道牛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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