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第39章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第2/3页)

陆中昱,沉声道:“现下屋里都是自家人,连个下人都没有,你们谁来告诉我和你们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中昱还未及说话,福慧长公主已先恨声道:“还不是您二老养的好儿子,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竟又背着我勾搭上了外面一个贱人,还与贱人置了宅子买了下人,在外面过起日子来……”

    自去年陆二夫人去世以后,陆中昱便再没有踏进过福慧长公主的房门了,都是歇在书房里,一开始是因陆中昱要养伤,后来却是他自己不肯,福慧长公主心高气傲惯了的,委婉请求过陆老夫人一次让陆老夫人劝他,却被拒绝之后,便再也没提过此事,总不能让她堂堂长公主去俯就驸马罢,更何况她又没犯什么错。

    因见陆中昱虽不进她的房门,在书房里也不曾有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也从不在外面留宿,她心里虽不痛快,也只能这样了,就像陆老夫人说的那样‘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陆中昱不进她的房门,她总不能强迫他罢?

    谁知道前阵子她却无意得知,陆中昱竟养了个小的在外面,她起初还不相信,觉得定是弄错了,陆中昱就算真有那个贼心,也未必有那个贼胆,不然这么多年下来,陆中昱除了她自己以外,也不会只得陆明萱的娘一个女人了。

    然而她打发了人悄悄去查探,却发现这件事竟是真的,陆中昱的确养了个外室在本司胡同,据左邻右舍说,那女子住在那里至少已经有大半年了,陆中昱虽不时常过去,一个月却也总要去上那么三四次,左邻右舍好些人都认得他,只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罢了。

    福慧长公主当即气疯了,点齐了人马便要杀去本司胡同,誓要将那女子打成个烂羊头,再回来与陆中昱算账,还是她的女官们劝她万一弄错了,岂非伤了与驸马之间的情分,又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总要等驸马也过去时,才好来个人赃并获,不容抵赖……好说歹说,方暂时劝住了她。

    如此过了几日,陆中昱果然又出去了,也就是在昨日下午,因他临行前只说是去国公府给老国公爷和陆老夫人请安,晚饭也顺道在陆老夫人屋里吃了,福慧长公主一开始还没引起警觉,等到一更都过了,还不见陆中昱回来,她方知道坏事了,只可惜其时已宵禁了,她就算知道陆中昱去了本司胡同,也没办法即刻点了人马去捉奸。

    她因宵禁不能即刻去拿人,陆中昱自然也因宵禁没能回来,一夜未归便是顺理成章之事了,福慧长公主气得一夜通不曾合眼,好容易等到天亮,哪里还忍得住,点了一大群人便气势汹汹杀去了本司胡同。

    一时到得本司胡同,就见那宅子虽不大,只得两进,却粉墙簇新,花木扶苏,待闯进正房一看,更是布置得极为不俗,少说也得值个几千两银子,最可恨的还是,陆中昱果然在屋里,瞧得她气势汹汹的进来,还满脸不悦的说她:“有什么话不能等我回去说吗,必要闹到外面来,也不怕人笑话儿?”

    福慧长公主若是能忍气的人,日子也不会过得似现下这般猫憎狗嫌了,见陆中昱都被她堵在了外室屋里,还不思悔改不说,竟指责起她来,怒极反笑,也不与陆中昱废话,直接喝命带来的人砸屋子,又亲自领着人去内室将陆中昱的外室给拖了出来。

    那外室十七八岁的样子,平心而论,生得并不算多美,但一双眼睛却极细且长,十分的柔美耐看,配上她苍白的脸和惊惶的神情,让她有种如雨打海棠般的楚楚动人之姿,别说男人了,差不多的女人见了只怕都会对其生出几分怜意来。

    只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福慧长公主,一想到就是这个卑贱的女人抢了自己的丈夫,一想到自己堂堂长公主,竟要与这样一个女人共侍一夫,她便气不打一处来,觉得比吃了只苍蝇还恶心,喝命跟去的人狠狠打那个外室,直至打死为止。

    陆中昱这才回过神来,一叠声的解释那女子不是他的外室,让福慧长公主的人住手,但福慧长公主哪里听得进去,仍命人狠狠的打那女子,眼见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陆中昱没有办法,只得以死相逼,方逼得福慧长公主令自己的人住了手。

    却是仍不肯听陆中昱解释,又见因院门没关,外面已有左邻右舍在探头探脑了,她顾及脸面,到底没有再闹下去,只令人将那女子叉了,连同陆中昱一同带回公主府,打算回去后再慢慢的折磨二人,定要让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一消她心头之恨!

    回到公主府后,福慧长公主第一件事便是命人继续打那女子,随即又命人连陆中昱一块儿打,陆中昱这些年来早受够福慧长公主了,见她要继续打那女子,甚而连自己也要一块儿打,一气之下,便给了她一记耳光。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福慧长公主立时扑上去对着陆中昱又抓又打起来,公主府的下人们虽都是她的人,却也不敢真对陆中昱这个驸马怎么样,只能分作两拨,一拨上前劝阻二人,一拨即刻去请陆文逐和陆明珠。

    等到陆文逐和陆明珠来了以后,姐弟二人连同下人一道,才终于将福慧长公主和陆中昱分开了,陆文逐因见地上还趴着个血肉模糊的人,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担心闹出人命,即刻命人将那女子送去了厢房治伤,也所以老国公爷与陆老夫人过来时,没有看见那女子。

    福慧长公主恨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冷笑道:“去年才让我知道你竟在十几年前便背着我与人生了个庶孽之事,满以为你多少会收敛一二,谁知道你竟变本加厉,以前只是在府里鬼混,如今竟还混到了外面去,什么香的臭的都来者不拒,你也不怕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死得不光彩么!呸,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父皇当年真是瞎了眼,竟将我许配给了你……”

    话没说完,陆中昱已怒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说我就说我,说我父母做什么!还有,你骂谁是狗,骂谁禽兽不如了,我若是狗,我若是禽兽,你便是母狗,比我高明不到哪里去,还说先帝瞎了眼,我才真是后悔当初没有抗旨不尊,早知今日,我当日哪怕豁出性命不要,也绝不娶你这样的悍妒毒妇!”

    “都给我闭嘴!”老国公爷的声音似是在冰水里侵泡过一般,冻得人直打哆嗦,“没见你们的一双儿女还在吗,就这般辱骂彼此,什么难听不堪的话都说得出口,连市井泼妇都不如,你们还有何脸面为人父母,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福慧长公主与陆中昱闻言,这才想起陆文逐与陆明珠还在,就见姐弟二人都是一副羞愤欲绝,恨不能地上能裂开一道缝好叫他们钻进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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