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6章 血雨
第0216章 血雨 (第3/3页)
心念一动,班铭手掌一翻,一个小小的太极图就悬浮在手掌之上。
没错,这的确是太极图,阳神出窍之后,班铭就感觉到,这太极图跟着出来了,隐藏在自己的阳神之中,随时可以催动。
对此,班铭并不觉得十分意外,毕竟太极图本身就是介于虚实之间的玄奇之物。
举起头颅,往太极图中滴入血液,随即,班铭耗费寿元,开始推演。
霎时间,大量的画面开始在班铭眼前闪现。
由果及因,最终,班铭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
房阀!
班铭眼中寒光四溢,他和房阀之间早已结怨,要不是有舒清帮他镇住局面,他现在也许已经死在了房阀手里,而在大庭议之时,房阀也是使出各种阴招,若非有江东岳暗中通风,他或许已经阴沟翻船了。
没想到,得知舒清前往兽王星之后,房阀竟然立刻就行动起来,派人进入芒卡市!
而且,看起来,房阀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准备,让这几名天境高手呆在芒卡市周边,随时待命!
可见,房阀似乎早就预感到,舒清会在某一天前往兽王星,而且料定她凶多吉少。
否则,一旦舒清回来,得知这一切,房阀绝对承担不起怒火。
一念至此,班铭心中陡然有了一个猜想。
难道,房阀也参与了向兽王星妖物泄密?或者,是跟陈琛沆瀣一气?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使得房阀这样有恃无恐,班铭都不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死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三名天境高手,其中还有一名是天境中品?这只是开始而已!
嗖!
提着三颗头颅,班铭直接化成一道光芒,朝着推演出来的房阀的大本营,二十五区摩洺市飞去。
下方,芒卡市街头,一些人忽然摸了摸脸庞,露出疑惑之色:“下雨了?”
当他们看向自己的手指,发现竟是鲜红的颜色。
这哪里是在下雨,分明是在下血!
更为惊怖的事情在后面。
轰轰轰!
三具无头尸体坠落下来,都直接砸在了地面上,尸体却没有破碎,而是深陷进了地下。
芒卡市街头,立刻陷入了尖叫和混乱当中。
没有人知道,这天天降血雨,仅是一场震动整个人类上层社会的血腥杀戮的序幕之始。
……
二十五区,摩洺市。
四大门阀向来低调,房阀也是如此,过去的几百年里,房阀子弟经常是用假名示人,为的就是削弱房阀的存在感。
所以,哪怕是在摩洺市,也极少有人知道房阀的存在。
摩洺市的市民更不知道,北郊某座山上建造的疑似富人别墅群的地方,其实就是房阀的大本营。
班铭花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横跨两千多公里,不急不慢地来到了房阀大本营附近的空中。
二十分钟的时间,应该足够让房阀收到风声了。
三具从天而降的无头尸,应该很会引起一些新闻媒体的注意。
而房阀,自然会心知肚明。
某些人,此刻应该正在为这三具尸体震惊和猜疑吧。
毕竟,死者之中可是有一名天境中品强者。
班铭盘膝在云中,低眉顺眼,心平气和,继续等待,因为他已然是感应到,一辆辆磁浮车或磁浮飞机从不同方向驶来,降临在了房阀大本营中。
而他猜的确实没错,房阀正在召集家族重要成员,商量对策。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该来的人终于都来了,其实总共也就八人,他们的身体里,皆是流淌着最纯正的房阀血脉。
而且,其中六人都是天境强者。
众人聚集在房阀祠堂之中,然后纷纷将目光投向坐在上首位置垂目而坐的老者。
这名老者,并非现任房阀阀主房经天,而是前任阀主,房化云。
缓缓睁开眼睛,房化云淡淡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道:“这次叫大家来,是因为刚刚发生了一件事,我派去芒卡市擒拿班铭的三人,都被杀了。”
下方很多人都一下变了脸色。
班铭的大名,在房阀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为他掌握着太一剑劲克制法!
而房阀众人更加知道,此人动不得,舒清曾经为他制造杀戮,更是亲自跟前任阀主房化云谈过话,双方达成了协议,事情才告一段落。
可是现在,房化云居然亲口承认,自己刚刚派出了人擒拿班铭,偏偏还失败了!
这简直就是自打耳光!
而且,后果极其严重!
房化云淡淡道:“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舒清既然已经前往兽王星,那她无论如何都回不来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班铭的身边,另有高手保护,所以才能将我派去的三人杀死。不过,只要不是天境上品武者,一切就都还在可掌控的范围内。”
说话间,投影显现,一张张图片显示出来。
只见图片上正是那三具无头尸。
房化云分别说出了这说那句无头尸的主人的名字。
在场很多人,都再度动容。
并非因为其中有一名天境中品修为的“客卿”,而是因为,那两名天境下品武者当中,有一人其实就是房化云的亲儿子。
儿子死了,都能如此淡然,在在场很多人看来这并非冷漠,而是枭雄气度的体现。
“尸体已经检查过,他们身上除了脖子上的伤口,就没有另外的伤口,可以初步认定,他们三人都是在一瞬间被杀的,而他们三人当时都来不及出手。”房化云说到这里,微微一顿。
祠堂内,一些人的脸色凝重下来,心头一动。
这样的修为,就算不是舒清,也必然是天境中品强者中最顶尖的那一类人。
班铭除了是飞协会长,还是舒清的干弟弟,难道,是断罪五大天王中的某一位出手了?
房化云眼神微微锐利起来:“我想说的是,不管是谁出的手,既然不是舒清,我们房阀就没有任何惧怕的理由,我房阀的太一剑劲,不允许有克制之法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