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月幽蓝
深山月幽蓝 (第1/3页)
村民都急得哗哗吐血的时候,清见戴着低沿的草帽走进村委会,告诉村长,他可以抗击非典。
村长说,如果真能阻止这场灾祸,几个养鸡大户帮他把十年的房租免了,村里收稻米时给他分稻米,村里杀猪时分他猪肉。
清见摆摆手说,扶危济困是无双界门的本份。
村长耳朵有点背,侧着头问,什么门?
清见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无双界门。
然后清见请他把村里人召集到村委会前的空地,他站在高处,对大家说,我把胸前这只鹰仔挂在村里最高的那颗白衫木树上,今夜子时,就是夜里十二点,你们仔细注意自家的鸡,哪只鸡一动不动,就捉出来,它就是那只附了身的鸡。
大家说,我们家里的鸡都是一动不动的。
清见说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那只鹰不大,和一个刚出蛋壳的鸡雏差不多,钢灰色,乍看起来像个榆木疙瘩,又黑又粗糙,但是越看越凶,好像刚刚在山坳里猎食过野兔,尖喙如钩,还一滴一滴的流着血气。
鹰挂在那里,起初一点动静也没有,清见搬了一把高凳,盘膝坐在树下,一言不发,村里人围着看热闹,慢慢的就又鄙视又无可奈何地说,这娃吹牛哩。
到了晚上十一点,大家都不抱希望,可是清见还坐在那里,突然村里有人踩到了鸡脖子一样地尖叫:动了。
每家的鸡舍都象轻风入水一样,一丝丝波纹忽然荡漾开来,鸡原来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死也不肯动,忽然睡醒了一样,拍打着翅膀摇摇摆摆站起来,先是犹犹豫豫的东张西望,随即就象打了鸡血,鸡打了鸡血?嘿嘿,就是那样。
一个个咯咯叫着上串下跳,就象一个人在噩梦中突然醒来,定定神,卧槽,真地在噩梦里。
有人说,快看看,哪只鸡不动,把它抓出来。
又有人喊,我找到了,这鸡不动,从一开始就不动,哦,是个死鸡哩。
深夜的村子喧嚣热闹,村长和好多人陪着清见到各家鸡舍巡视,大家一边不惜溢美之词恭维着清见,一遍仍然忧心忡忡地拜托清见,一定要把那个流氓抓到。
清见仍然一言不发,但大家簇拥着她,已经没有人敢走在他的前头。
在一家鸡舍,清见环视一圈,突然用手一指说道,就在那里,那个就是。
在炸窝了一样四处躲藏的鸡群中,一只颜色灰黄的芦花鸡,隐藏在角落,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盯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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