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当如闵一直
生子当如闵一直 (第3/3页)
道，没有，你看着办，工钱就这么多。
闵一直道，那你等我，我去找一些来。
他记得曾经路过一个建材市场，按照经验，里面总有一些别人用剩下的材料，来回也就是四十分钟。
那人似乎很不耐烦，边向卧室走边说，门我给你开着，你来就干，干完了喊我。
等闵一直找了些木笼骨回来，门果然开着，他走进来看了看，没见到那人，两个卧室的门关着，他顺手把门带上，一声不响的进了厨房干起活来。
他没什么工具，全凭一双手，钉木笼骨的时候，他想开口问有没有锤子，想想那人懒洋洋的样子，没吭声，这么一直干到下午四点多，天要黑的时候，终于完工了，虽然不令他十分满意，也勉强说得过去，算算大概总该有半个工的工钱。
他走出厨房喊了一声，老板，活干好了。
从狭窄的走廊望过去，暗沉沉地，没有一点声音。
他猜想那人也许没想到这么快干完，正关着门睡觉，就在厨房里找了凳子坐下来，又等了一个小时，快六点了，还是没人，闵一直大声叫了几次，那人连影子也没有。
他犹豫了一下，想去敲卧室的门，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算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拿不到工钱，就在他转头想向外走的时候，一间卧室里，传来一声的呻吟声。
闵一直侧耳倾听，感觉似乎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他对这种声音最熟悉不过，他的母亲，就在这样不断地呻吟中，熬过了他初到人世上的八年，又在更加痛苦的呻吟中，离开了他。
他推开了房门，床上果然有一个白发稀疏的老妇人，看来有六十几岁的年纪，佝偻着身体，一声呻吟后，又没有任何动静。
闵一直道，阿姨，你生病了吗？家里的人呢？
老妇人没有应答，她满是皱纹的眼皮松弛的耷拉着，不知是睡还是醒，喉间轻微翕动，发不出声音来。
摸一摸额角，额头火一样烫，嘴唇干裂乌紫，老人在生重病，闵一直头脑中一下转过数个念头，那人哪里去了？怎么会不知道家里老人重病？为什么不带她去医院？
难道这个家庭支付不了医药费？他看看刚刚吊顶的厨房，知道这不可能。
难道老人是急病，那个人并不知道？老人形销骨立，绝不是短时间急病所致。
难道是这个人不孝？
老人虽然还算整洁，但衣衫极为破旧，在这个天气，根本抵御不住寒冷，蜷缩在一起，唯见微微颤抖，闵一直想到邻居家问问，他们应该知道情况。
回头开门，防盗门已被反锁。
难道是那个找他来的人有事临时出去，防他偷窃？
但闵一直清楚记得，从他带了木笼骨回来，那个人没有走动过，门肯定是他进来后，被人从外面悄悄锁上的，但以他术数量对空间异动的感知，应该听到锁门的声音，除非锁门人也是一个善于掩藏行迹的方士。[www.kAn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