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变

    第十九章 再变 (第2/3页)

挣扎求存。他也曾有过远大的理想,那是“一代刀圣”西门饮雪的牺牲,激起他的豪情,使他想到利用李世民称霸天下,创造出大同的社会。然而李世民的现状却使他的美梦幻灭了,只想尽情用醇酒美人麻痹自己。

    可是徐朗又不自觉自愿那么放弃自己。然而他能做什么呢?若苏州之行大功告成,回来可能就是丢官掉命的后果,宇文化及一定不会饶了他的。莫看新隋帝对自己眼下如此垂青,这些皇室的人压根不将亲信当作是“人”。人权这观念在隋末时期是并不存在的。他能够作什么打算呢?唯有见一步走一步算了。想到此处,徐朗放开二女,往为浴池加热水的迎春扯了进池里,开始荒唐的长征壮举。众美眉娇笑声中,池水涌起多不胜数爱情的涟漪。

    回来的时候遇到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见到他就小声说:“我们刚接到秘密情报,这一趟你送长城公主裴菲菲到苏州的郡治武康,绝对不是风平浪静,不仅长白山义军厉兵秣马,风闻河北义军的窦建德也想破坏这宗婚姻买卖,要找人坏了裴菲菲的贞操,徐朗务要十分留神。”

    徐朗吃惊地说:“这事应属极端秘密,怎么情报竟会漏了出去呢?”

    长孙无忌叹说:“肯定是有人特意放情报出去,照我看,这内鬼不出宇文化及或杨玄感两个歹人的其中之一。”

    徐朗一呆说:“这对他们有何好处呢?杨玄感和我搭同一条船,假如遭进攻,他恐也不能身免吧!”长孙无忌说:“内情可能非常纷繁,我来是特别提点你,明天清早咱们就要出发了。”

    徐朗记起了番天印,嘱他使人带来给自己,聊了几句后,送他到门外去。

    回到陈慧儿处,夏莹莹和小莲四美仆明显恭候厅堂。离别在即,自有说不尽的绵绵蜜语。徐朗固然是风流,依然未试过这种群美环拱的深情阵仗,固然乐在其中,应接不暇,也是哑巴吃黄连。

    疲极睡了一会后,睁眼时天已全黑,略动一下,立马将紧缠着他的夏莹莹和李碧瑶弄醒过来。李碧瑶撒说:“我不依!要随你一起到苏州去。”徐朗看得瞠目结舌,醒了过来,心想自己照顾陈慧儿和裴菲菲已大大头昏脑胀,怎么能够还添上李碧瑶,假如被隋帝以为他想挟美溜走就更糟,连忙好言宽解,威迫利诱,才哄得李碧瑶放弃想法。

    这时小莲等四美仆进来伺候他们梳洗穿衣,徐朗以最快速度打扮停妥,步出房去,还未到议事厅,就听到陈慧儿说话的声音,心里面大惊,走了出去。

    二人见面相视一笑,两手紧握在一起。陈慧儿严肃说:“我去见过隋帝,可是他没法再抽出人手给我们,真令人忧虑。”仰天长叹说:“由此处到武康,起码走三个月路,要渡过大河,经过多不胜数荒山野岭,入苏州后,还打算先到几个城市,果真是一步一惊心,十分难捱。”

    徐朗思考了一会,问说:“夫人和那杨玄感,曾否有过一手?”陈慧儿羞愧地点了点头。

    徐朗不好受到了极点,没有发话。陈慧儿惶恐地说:“徐朗!求你莫这样,陈慧儿眼下已改过自新了。”徐朗终是大度的人,叹说:“我和杨玄感本来有仇,加之了你和他的关系,会将事情弄得更加扑朔迷离。”陈慧儿深感过意不去地说:“慧儿知错了。”接着转移话头说:“杨玄感带着数百兵丁启程,我怕他因为知道我的原因因爱成很会处处和你作对呢。”

    徐朗沉声说:“我不怕他阻挠我,最怕是他会和局外人合谋来收拾我们,若他有意远走高飞,何事都够胆子做出来。”陈慧儿说:“我从自己的兵丁挑了四人出来,这四人不仅浑身上下是胆,刀法高强,其忠心更加是不用猜疑,我还布置了来自已经瓦解的瓦岗军的王军可作你的将,这人曾受我恩惠,定肯竭诚为我们上刀山下火海。”

    “瓦岗军的王军可,怎么名字这么熟的?”徐朗自言自语道,“啊,我想起来了。这王军可不就是瓦岗军的头马吗?王宣,字君可,是《隋唐演义》中的人物,家住河北五柳庄,原本是绿林豪杰,担任绿林中北路总瓢把子之职。因为生得面如重枣,美髯垂胸,掌中一口青龙刀,胯下一匹枣红马,有最爱穿鹦哥绿的战袍,仿佛关云长重生一般模样,所以江湖人送绰号:绿袍帅,美髯公,大刀王君可,其武艺在五路瓢把子中排行第一。看来真的是走狗屎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慧儿不解地问:“徐郎,你怎么怪怪的?你高兴地自言自语什么?”

    “这事情以后再说。”徐朗心下稍安说,“风闻河北义军想破坏这一回婚盟,他们那里有何强劲对手呢?”

    陈慧儿深吸了一口气,娓娓而说:“河北义军有个地位神秘的人物,名叫赤面阎罗刘黑闼。他和弟子都是恐怖的将士和奸淫虏掠的凶徒,平常他们潜隐山林,无恶不作。”

    徐朗奇说:“苏州的诸侯怎样能容忍这种人在河北义军在他们那里作恶呢?”

    陈慧儿说:“倚仗他们的人是窦建德,我们一直猜疑窦建德和赤面阎罗刘黑闼是一伙的,这赤面阎罗刘黑闼武术高强,能空手搏狮,专替窦建德刺杀政敌,又或到国外去进行秘特使命,假如是这人亲来,我们就冒险了,陈慧儿情愿自尽,都不情愿落入他手里。”

    徐朗也听得肉跳心惊,宽解了她一阵后,李碧瑶和夏莹莹才施然而来。

    离宫前,兵将车马在大校场集合,由隋帝亲身主持了送行的仪式,祈求一路平安,不过徐朗肯定知他求的是他们能将璇玑子的《九洲山河图》偷回来,而非关心他们的生死,公主裴菲菲的生死更加是不用提了。

    隋帝勉为其难地多调派了些人手给徐朗,使他的兵员数目添至五百人,加之杨玄感的数百兵丁,七百轻骑护着载了陈慧儿、长城公主裴菲菲、秀丽夫人及一众内眷下人的二十九辆车舆和载粮食杂物的四十二辆驴车,声势浩大,由南边城门离开大隋的首都江都,沿着大街往第一站的姚城进发。

    这依然在大隋境内,因此不用忧虑安全的问题。大将韩擒虎又遣了五百骑兵保卫他们一直到姚城城外延绵近二百里的护国城墙的边防处。因此徐朗心境舒坦,要忧虑也留待过了城墙,踏上遥对的苏州边界才再烦恼。

    他对这个时代的军队编制是个门外汉,乘着旅途无事,朝手王军可动问。王军可叹息说:“战争乃生死悠关的事情,一旦有一分实力,就将这一分实力用尽。当年长白山知世郎王薄起义,隋庭就尽起十五岁的成童三军作战。这一趟高句丽来攻我们,皇上连十二岁童子都拉入伍,多亏能大败高句丽,要不然……唉!”

    徐朗晓得王军可乃陈慧儿的人,与他说话少了不少顾忌。顺水推舟问及军旅的事。

    王军可小声说:“这一趟我们兵员数目固然少,然而都是精锐的野战骑兵,显见皇上十分看重此行,是难以得的了。”

    徐朗回头看去,见到杨玄感的十辆车舆和二百兵丁,堕在最后方。禁不住仰天长叹。想起假如有事出现的时候,杨玄感哪会听他统领,只是这“包袱”,就教他头昏脑胀。

    裴菲菲和陈慧儿这两位伊人的车子都帘低垂,看不到里面的形势,只不知她们是不是正偷窥探着他呢?

    想到此处,驱马来到陈慧儿的车舆旁。

    果然陈慧儿马上掀起帘幕,现出如花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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