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强势镇杀

    第三十七章 强势镇杀 (第3/3页)

办法,专一的心志,而与宇文化及的决裂,更使他像立地成佛,猛然间得道的高僧,达到了这种刀道的至境。在一边观者眼里,徐朗突然间变了另一个人似的,静若止水,然而又涵蕴着爆炸性的实力和杀气。

    宇文化及和曲波恶同一时间涌起震惊之色,他们都是用刀的大行家,自然晓得这种境界,最能发挥刀法的精妙之处。上官骜现出了严峻的神色,他深明淹月斩诀重守不重攻之理,欺徐朗年轻气躁,铁了心,决定了不作主攻。假如不是徐朗显现出那么恐怖的气势,他一定不会这般忍手谦让。

    徐朗眼神落到对手的饮血锯上。在灯火下,犹如暴长磷光的刀体散发着一种无可名状的璀璨光芒,纤尘不染,可见极为锋利。心里面不由诡异起来,淹月斩诀以拙为巧,这种锋快的长刀,不是与淹月斩诀的精神相违背吗?除非上官骜别有密招,要不然这种刀绝发挥不出淹月斩诀的精妙之处。想到此处,心里面已有主意,提起淹月斩,一步一步,缓慢有力的向上官骜迫去。上官骜双目射出冷傲厉芒,紧盯着徐朗双肩。

    大厅一根针掉到地下也听得到,只剩下徐朗似与天地万象相合无间充溢着节奏感的足音。大家涌起一种诡异的感觉,就似眼前的所有都在徐朗的操控中,万物都要向他俯伏叩首,那知这恰好是一代刀圣西门饮雪三大杀手锏的精神。

    徐朗想起武康袁天罡的观天台漫天星辰的诱人美景,心里面牵起万象豪情,一声裂帛般的大喝,使出三大杀手锏神龙拜首的招式,淹月斩似缩似吐,倏忽间循着一道玄奥无匹,含着物理深义的径路,直击上官骜脸门。以上官骜那么沉狠的人,也吃了一惊,只感到对手刀势若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假若自己只采淹月斩诀的守式,立马会陷于捱打之局,更骇人的是对手的刀势朦胧克制着淹月斩诀,偏又是淹月斩诀中不能猜疑的招数,百般不愿意下,饮血锯化作点点寒芒,以攻对攻。

    徐朗恰好是要迫他施出压箱底的本领,这时见得逞,蓦接着退,使出潜龙于野其中的“回马式”。上官骜大为高兴,还以为对手优越的刀法只是灵光一现,随即又落回淹月斩诀的老套里。他这套刀法乃出于自创,专门用来应对光明宗内的对手,因此对解决徐朗果真是自信满满,此时何曾情愿浪费那么良机,连忙抢前狂攻,早忘了方才拟好以守为主的对策。徐朗脑际心如止水,见对手刀芒暴张,然而目标则是自己的右肩,那也是他特意现出来的纰漏。

    潜龙于野乃一代刀圣西门饮雪三大杀着的首式,内中包含了一百二十势,每势都有一个纰漏,而这些纰漏都是精心部署的圈套,引对手进圈套,这恰好是潜龙于野的精义。这时见上官骜上钩,仰天大笑,闪电移前,上官骜立即刺空。徐朗略一沉腰,淹月斩电疾回旋,正正重砍在对手刀上。

    他晓得上官骜刀法高超,功力老练,一定不会输于自己,即使是自己有三大杀手锏傍身,终究是刚刚学晓,未够纯熟,因此不求伤敌,然而却把握了时机,以比对手长刀起码重上三、四倍的淹月斩,又凭着自己过人的臂力,硬是迫对手比拚内劲。上官骜立马阴沟里翻船,右手发软,饮血锯差不多甩手落地。徐朗也面如死灰,原来上官骜在平常人看起来精瘦如铁,然而臂力却十分骇人,那反震的力气,也使他右手一阵麻痹。

    上官骜闷哼一声,往侧移开,使出淹月斩诀的守势,门户严密至泼水难进。旁观诸人看得吃惊不已的时候,徐朗刀交左手,由一个彻底意没想到的角度,淹月斩似燕子翔空般弯向外档,再回击而来,扫往上官骜右肩处。上官骜何曾料到对手左手使刀同样高明,右手血气又未康复,不得已再退一步,变成面向对手,饮血锯使出巧劲,往淹月斩斜挑而出,打算化去对手重逾千钧的横扫。

    徐朗大笑说:“你中招了!”淹月斩一绞,已与对手宝刃缠在一起。人影乍合倏分。在大家面前看起来二人毫无损伤,然而人人都瞧出上官骜阴沟里翻船,脸色苍白无比。徐朗“嚓嚓嚓”一连上前三步,往上官骜迫去。上官骜咬着牙根,相应后退。又同一时间齐往左移,似假如有根无形的线,将二人牵着。

    上官骜不愧长年苦行的人,神色很快回归常态,就像没有受伤那样。原来上官骜方才被徐朗起脚扫中小腿侧,若不是他马步沉稳,又马上侧移化力,早仆倒地上,然而依然隐隐作痛,晓得不该久战,低叫一声,饮血锯疾如流星似地往对手击去。徐朗意气激昂,数着上官骜的呼吸和步调,当对手出招前,早由对手转急的呼吸和步伐轻微的变法察觉优势,看好底蕴,使出三大杀手锏绝招“神龙在渊”,将自己投进死地,全凭稍占优势的优势,与对手比赛本能和第六感的回应。

    一声惨呼,上官骜长刀堕地,趔趄扑跌,脸色若死人,左手蒙着右肩,鲜血由指隙泉涌而出。这一刀固然不致命,然而上官骜短期内将难有再战的力气,右手会不会给废掉,依然在不晓得之数呢。随即有人抢出,要掺扶这目空一切的人。

    上官骜站直身体,喝开扑来的人,瞅着徐朗说:“你怎么会要网开一面?”徐朗回刀到背后革囊里,泰然自若地说:“西门前辈固然因你而死,然而终究是你光明宗本身的事务,和我徐朗无干,怎么会要分出生死?”

    上官骜沉声说:“方才你使的是什么刀法?”徐朗平静答说:“是本人自创的刀法,舵主感觉还不错吗?”上官骜眼里射出深刻的敌意,喝了一声“好”,头也不回,向正门走去,就连刀也放弃了。

    上官骜黯然败走后,徐朗借势作别。

    韩擒虎高兴地送他一程,让贴身随员让了三匹马出来,予秦琼等仨人,徐朗被他邀到车舆上去。

    队伍慢慢地开下高家山庄。

    韩擒虎盘算一会儿,叹息说:“我们这一趟是退无可退,兵行险招,借陈慧儿的事与宇文化及作最后的抗衡。”接着伸手搭上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我和丞相一直留心着你,徐朗你是我大隋这数代人里难得的人材,而且还是那么年轻。”再仰天长叹说:“假设这一趟皇上依然要维护宇文化及,徐朗马上离开大隋,到别处闯天下,莫像我们般瞎守着这彻底没有盼望的国家。”

    徐朗诧异地说:“我们获得了《九洲山河图》,大将军怎么会依然那么悲观,我看大隋的人丁正兴旺起来,一旦再多几个年头,就能恢康复气!!”

    韩擒虎打断他说:“徐朗你对国事认识尚浅,即使是没有长白山民变的大伤元气,我们也有先天的缺陷。那就是不断寇边的祸害,使我们为了收拾他们,国力长期损耗。因此各地诸侯中,惟我大隋人丁最是单薄,固然是名将辈出,然而建国后向来只有守成的份儿,没有扩张的能力。”

    徐朗打从深心里面喜欢这与靠山王杨林齐名的盖世名将,按耐不住说:“大将军既看清楚这点,怎么会也恋栈京都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