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目瞪口呆

    第三十九章 目瞪口呆 (第3/3页)

当那么重要的使命,然而任何人的忍耐力也有限度,一旦我们找到那办法,就可摧毁他的意志。”

    长孙无忌没好气说:“关键是有何主意?”

    徐朗说:“这办法叫疲劳审讯,你找十多个人来,不断问他一些重覆问题,不允许他如厕和吃东西,最重要是不让他休息,盘问时要以强烈的灯光照着他,我看他能捱得多长时间。”

    长孙无忌还是第一次听得这样的审讯办法,将信将疑说:“真会有用吗?”

    徐朗肯定地说:“保证有用,你先使人料理好他身上的伤口,给他换过干净的衣服,就可进行。”

    又和他说了些审讯的技巧和要问的东西,使长孙无忌也觉很有道理,徐朗才去找李渊。

    李渊正在密室内接待客人,知他到来,马上将他请进去。

    那是个毫平平无奇的行脚商人,体型高颀,可是相貌猥琐,样子一点都不委曲逢迎。

    李渊请徐朗坐下后说:“徐朗!这就王世充将军最信赖外号‘水镜先生’之称的张公瑾先生了。”

    徐朗心里面说原来是王世充头号亲信单雄信派来的特使,那么看起来,王世充是不择手段,要在短时间内将刘妃娘娘他们两人接返洛阳了。

    张公瑾相当客气,说:“未到京都,早闻得徐朗大名了,还望体谅,眼下张公瑾这样貌是假的,情非得已,故不能以真面貌示人。”

    徐朗疑虑尽释,原来这人是易容化装的大家,在平常人眼里看不出半点纰漏,恍然大悟说:“那是说先生也可将李世民他们两人变成任何样子了。”

    张公瑾点头说:“徐朗的思想十分迅速,这恰好是单雄信派公瑾来京都的原因之一,然而怎么将他们偷出来,就要靠你们了。”

    徐朗正想说将他们两人偷出来并不艰辛,几下已给李渊踢了一脚,连忙将说话吞回肚内。

    果然李渊续说:“自隋帝登基后,城内长期驻有一营中护军,京都禁之严,又是天下闻名,除强攻硬闯外,别无他法。不过水镜先生请稍安勿躁,我们已有了妥善计划,保证能将他们两人风平浪静送到城外。问题是假若我们能救出他们两人,王世充我们怎样逃出京都?”

    张公瑾说:“王世充将军研究过这问题,到那时候我军会假装攻击京都附近诸城,引开宇文化及的人的眼神,而单雄信将亲率精锐部队,潜入京都配合,一旦你们到达泗河西岸,单雄信就可保卫你们取苏州和朔方返回我国。”他又顿了顿说:“公瑾能不能先听你们的计划。”

    徐朗暗叫高明,他说了那么多话,然而事实上没有泄露半点单雄信带着精锐部队的位置和路线,那是由于假如要配合行动,单雄信须已身在京都才行。

    几下又给李渊踢了一脚,很显然要他立刻弄一个这压根不存在的计划出来收拾这贵客。

    徐朗那有何计划,故作神秘说:“水镜先生能不能守候三天,那是由于计划里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联系刘妃娘娘和李世民他们两人,这事我依然正在进行中,等有头绪后,其他细节才可作最终取舍。”

    张公瑾不高兴说:“起码也应透露一点消息给公瑾晓得吧?”

    徐朗故作谈笑自如说:“先生的出现,可能令整个计划生出变化,有可能可凭借先生的易容术,使我们远离京都宇文化及的人依然懵然不觉,因此我才要重新新的部署。”

    张公瑾脸容稍宽,说:“我有点明白了!”转向李渊说:“风闻李唐家的歌舞艺妓名闻天下,公瑾岂能浪费。”

    李渊大笑说:“早给先生布置好了!”

    徐朗晓得再没有他事,溜了出去。

    踏出李渊的内院的时候,徐朗有种筋疲力倦的感觉。

    李渊固然曾说过会将大多数人早一步调离京都,然而所有人都晓得那只是指直系至亲,至于较疏和眼前这些下人,都会被无情地抛弃,最终更成为宇文化及的人泄愤的目标。

    这是无能为力的事,他徐朗也没有主意。

    在这群雄割据的时代,人的命运都不是由自己操纵的。

    他并不忧虑王世充会出卖他们,在这战争不息的土地,李唐家的贡献对军事和经济都无比重要,以李唐家父子的高明,定可将部分资源撤出,其他的都不会留下给宇文化及的人,那将对大隋做成致命的重创,更难苟安生存,这也是隋帝自作自受的恶果。

    李渊是雄才大略的人,几年前就开始不动声色地部署所有,只瞧他看中自己的眼神,又不惜将最钟爱的女儿嫁给他,就可知他的果敢和眼光独到。

    只有这种人,才能在这乱世很好地活下去。

    后面口哨声传来。

    还不曾来得及回头一看,程咬金已旋风般赶到他身旁,神态舒坦。

    徐朗大为吃惊地说:“成功了吗?”问的自然是花绣绣。

    程咬金得意万分地摇头,泰然自若地说:“她一直不理我,最终给我跟了归家,还拿刀来赶我。”

    徐朗诧异地说:“那我真想不出来怎么你依然可像眼下如此高兴了!”

    程咬金嘻嘻笑说:“嘻!那时候花绣绣气得差不多疯了,朝着我干瞪眼,然而又毫无主意,徐郎你说这赏心悦目吗?”

    徐朗摇头按耐不住大笑,给程咬金这样的人缠上,花绣绣这姑娘怕是有难了,打又打他不过,赶又赶他不走,看她怎么收拾?

    程咬金问说:“秦琼到那里去了?”

    徐朗答说:“他有特别使命,到城外的李唐军营去了。”

    说到此处,恍然大悟说:“有没有主意将以千计的战马弄得四蹄发软,不能走路?”

    程咬金愁云密布说:“喂它们吃些药就成,然而若数目太多,可会艰辛一点。”

    徐朗心里面说这事应问李渊才对,没有人比他们更在行了。

    程咬金激动地说:“有何事要我办的!”

    徐朗摇头说:“你安心去找绣绣吧!然而记着秦琼的交待,莫太过荒唐沉迷,今天晚上还打算到宗人府去。”

    程咬金点头称是,欢笑着去了。

    徐朗走进他的徐府,只想倒头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徐朗恢复精神,人也乐观和振奋多了。

    碧瑶等当然是对他尽心伺候。

    小莲四美仆眉宇间充溢着忧怨,当然是怪他一直到今天还不曾和她们共赴巫山。

    唯有心里面哭笑不得,他的体能固然较一般人好得多,然而还是精力有限,大事为重,他只有强压下冲动。

    晚膳的时候,段志玄竟来找他。

    徐朗还以为陈慧儿有何要务,连忙抛下碗筷,将他迎入内室。

    段志玄神色怪异,好一会后才说:“这一趟小人来找徐先生,夫人是不清楚的。”

    徐朗大感不对劲,开诚布公地说:“有事放胆直说吧!我会为你担当。”

    段志玄说:“本来我这些随即人的,绝没有条件干预夫人的事,可是我们兄弟数人,心里面早视徐先生为我们最值得追随的主公,故再顾及不到其他事了!”

    徐朗更觉大大不好,催他说出来。

    段志玄猛下决心,沉声说:“夫人回来后,不到一个月,有个叫南宫美玉的贵族由河北出使来到了京都,这人生得比封无悔更需要俊秀,才学和刀法在河北都十分有名,也是脂粉丛中的大家,可是他却像只对夫人情有独钟似的,对夫人展开炽热追求,而皇上和宇文化及又不断为他制造与夫人相处的可能,看起来夫人对他也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