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磨砺

    第四十章 磨砺 (第3/3页)

我会使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面的徐朗听得恨之入骨,巴不得扑出去将他杀了。

    刘妃娘娘肯定晓得徐朗在听着,按耐不住喘笑着说:“那个毛头家伙怎斗得过你呢?他还以为他姥姥控制住陈慧儿呢!此人始终总会落到你手里,任你施为。”

    宇文化及很显然是听得激动,说:“来!上床吧!”

    刘妃娘娘总算有点良知,不依说:“半夜三更来弄醒我,累得我肚子饿了,那来得兴趣。”

    宇文化及很显然是对她极为沉醉,连忙召人去弄糕点给刘妃娘娘吃,才惬意地说:“眼下大隋没有人敢得罪我了,只等将李唐家连根拔起,就不会再有人敢不看我的脸色行动了。”

    刘妃娘娘曲意委曲逢迎几句后,轻声说:“我看徐朗定是真材实料的笨蛋,要不然哪会相信以朝秦暮楚闻名天下的陈慧儿会对他忠心呢?”

    徐朗唯有苦笑,刘妃娘娘这两句话肯定是免费赠给他的礼物。

    宇文化及何曾料到其中有此转折,正正经经答说:“你错了!陈慧儿对徐朗确是动了真情,因此不少事直到此刻依然替他遮掩着。不过我太明白她了,因此她怎斗得过我,她不想和徐朗一块儿死,就唯有听话地与我携手合作。”再写意地叹一声说:“徐朗这家伙不仅不蠢,还十分高深莫测,假如不是抓着陈慧儿这弱点,果真是鹿死谁手,还不曾可知呢。”

    徐朗想起一事,立马如坐针垫。

    假若裴菲菲将慕容千雪、袁天罡在武康救他们一事,说了给陈慧儿听,再转告宇文化及,那慕容千雪、袁天罡二人就十分冒险了。

    这时婢女来报,食物准备好了。

    宇文化及和刘妃娘娘走出房外。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徐朗叫了声“阿弥陀佛”,一溜烟走了。

    裴菲菲在檀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

    没有了徐朗在身旁,她有种凄苦无依的感觉。

    就在此的时候,芙蓉帐忽给揭开,正要尖叫的时候,徐朗熟悉的声音说:“是我徐朗!”

    裴菲菲那想到万籁俱静时心上人会出现床旁,狂喜下扑了过去,不顾一切地将他抱住。

    徐朗脱掉靴子,抱住她钻入被窝里,先来个深吻,才小声问说:“你有没有将慕容千雪姊救我们的事告知陈慧儿?”

    裴菲菲何等反应迅速,闻言震惊说:“她不是有何不对劲吧?怎么会说给她听会有问题?”

    徐朗大惊失色说:“那是说你已告知她了!”

    裴菲菲摇头说:“没有。然而却不是我不信任她,而是我曾认应承千雪姊,绝不将这事告知任何人,因此只将那我们早编好的故事告知她。”

    徐朗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大气。

    裴菲菲诱人的胴体一颤说:“天啊!徐朗到底做了何事?要劳你半夜三更偷进来问我这样的问题。”

    徐朗爱怜地抚着她粉背说:“今天晚上你有没有见过陈慧儿她呢?”

    裴菲菲说:“风闻她有客人来了,因此我不方便过去。噢!我想起来了,每趟说有客人来,迎春她们的神色都很怪异,似乎充溢着了愤怨,然而又无法发话的样子,那客人难道是……”

    徐朗早早就已经麻木了,再不会为陈慧儿与南宫美玉偷欢有一点激动,他乃提得起放得下的洒脱人物。

    他曾向陈慧儿建议让程咬金等人保护她,却给她坚决抗拒了,那时候尚不醒悟,眼下晓得她是不想让他晓得和南宫美玉的私情。

    裴菲菲说:“徐郎啊!求你告知我是怎样的一件事好吗?”

    徐朗说:“这些时间你有没有觉得陈慧儿有何异样的地方?”

    裴菲菲凝神想了一会,想着着说:“给你这样一说,陈慧儿果然似和以前不同了,经常神不守舍,有次我还发觉她独自一人在垂泪,问到她的时候,她只说想起了如意。有时又无缘无故发下人的脾气。”再不依地催促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的心憋得很痛苦呢!”

    徐朗仰天长叹,说:“你再想想,她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例如我们绝逃不出去,诸那么类的。”

    裴菲菲说:“这就没有,然而她曾提过王世充眼下自保不及,随时有抄家灭族的大祸,我们若随李唐家和他绑在同一条船上,相当于自寻死路。”

    徐朗说:“那你怎么答她?”

    裴菲菲吻了他一口说:“我说能跟着你,死也没关系。”接着一震说:“是了!那时候她神色很怪异,回想起来,似乎像既羞惭又懊恼的样子。跟着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徐朗至此已对陈慧儿彻底死了心。

    宇文化及言之有理,他比徐朗更了解陈慧儿。因此可先后两次利用这善变的女人来害他。

    仰天长叹后,将形势大约告知了裴菲菲。

    裴菲菲早料到大约的情形,特别地冷静。

    徐朗说:“你最重要假扮得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裴菲菲深情地献上香吻,柔情似水地说:“我晓得了,我对你这末世救星有无比的自信,知你绝对能领着我和李唐家平安无事渡过劫难。”

    徐朗临走前说:“你真舍得丢下皇兄,随我去接受不可预知的命运吗?”

    裴菲菲肯定地点头说:“一旦能离开皇兄,我什么都不怕。。”

    徐朗听得唏嘘不已。

    徐朗和程咬金回到李府后,各自返回宿处。

    分手前,程咬金拖拖拉拉。

    徐朗知他打算,说:“日间不会有事的,不过留心防着,眼下京都除了李府外,没有地方是安全的。”

    程咬金大为激动地说:“我是天生的猎人,不会如此随便成为猎物的。”

    徐朗也知他狡猾多智,逃生的功夫更加是绝世无二,因此并不忧虑。

    回到徐府,众美眉都好梦正酣。

    徐朗固然疲倦欲死,然而心理和精神被今天晚上一连串的事影响得太深了,那能睡得着,眉头一皱,就在房内依“三大杀手锏”卷上的打坐办法,盘膝打坐运道,心与神守,神与虚合,竟无意地进入了从来没有过的的物我两忘的境界。精神超离了肉身的绊,浑浑融融,回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大白,众美眉都起床了。

    徐朗不理众美眉的惊讶,心里面暗暗称奇,自己坐了起码有个把时辰,也即两个多小时,却像休息般似身心得到修整,盘交的双足也没有血气不畅的麻痹感觉。

    在猎鹰突击队受训的时候,他也曾习过气功,以不同的站桩为主,却从没有这种神清气爽的动人感觉,霎时间对陈慧儿的事都不太放在心上了。

    吃早点的时候,小莲四美仆伺候得特别周到,笑脸灿烂甜美,故固然是严冬时份,依然感春意醉人,心境大为好转,充溢着了倔强的斗志。

    吻过众美眉后,他急急忙忙地赶去找张公瑾,后者依然拥美高卧,见他寻来,披上一件棉袍,就出来见他。

    这时张公瑾易容的化装尽去,现出精瞿脸容,和昨天那副尊容真有云泥之差,还是有些许儒雅风流的气质。

    寒暄几句后,徐朗小声说:“水镜先生来京都的情报,已由王世充将军的人漏了出来,传到宇文化及耳里了。”

    张公瑾脸色微变,现出惊异不定的表情。

    徐朗续说:“然而看起来他们依然操控不到单雄信的所在。命人搜索,则是理所当然的了。”

    张公瑾说:“我会使人忠告单雄信。徐朗,单雄信会很感激你的,这情报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