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添油加醋

    第七十八章 添油加醋 (第3/3页)

把心一横说:“这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嘿!在下有个请求,盼望大王俯允。”

    杨浩说:“李仙师请说!”

    徐朗说:“收拾宇文化及的事,大王可不可隐瞒任何人,就连带裴大夫在内。”

    杨浩大感诧异,不高兴说:“李仙师是不是猜疑裴大夫呢?”

    徐朗说:“一天未获得那批匿名单,我们也很难肯定谁是逆贼,有可能裴大夫亲信里有宇文化及的人,在这关键时刻,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留心防着总是好的。”

    杨浩想着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再研究了一些行动的细节后,徐朗才离宫回蒙古包处,找着秦琼,将事情告知了他。

    秦琼的脸色凝起来,好一会才斩钉截铁说:“宇文化及开始顾忌你了,唉!你的表现太高明了,特别抢回《九洲山河图》一事,假如我是宇文化及,亦须对你防着。”

    徐朗心情矛盾地说:“不仅宇文化及因这件事情顾忌我,照我看最大的关键是我无心插柳地成了唐奉义之死的最大得益者,又有裴虔通在背后弄鬼,眼下我处境是由暗转明,十分不利呢。”

    秦琼一呆说:“什么是无心插柳?”

    徐朗苦笑分辨后,说:“眼下无论如何亦须想方设法将那批匿名单拿到,才能清楚宇文化及的部署,我看这狡猾如狐的老奸巨猾定会教我去作先锋,而他却坐收渔人之利。唉!我要找窦建德谈谈了。”

    秦琼说:“切莫那么做,我看窦建德也在猜疑你,你这样送上门去,有可能会现出纰漏。假设他问到了《九洲山河图》一事,你怎样答他呢?他绝对不是皇帝,不会随便信你。更何况天才晓得梁师都和他们是什么关系。还有个刘武周,最近我们正大意了他。”

    徐朗听得神不守舍、千头万绪的时候,亲信来报,东海凤鸣王李子通来找他。

    徐朗无可奈何说:“眼下仅有可信任的人,也许就是这家伙了。”说罢往正堂接待东海凤鸣王李子通去了。

    叫退随人后,二人坐到一角,小声说话。

    东海凤鸣王李子通精神好多了,神采和以前没有多大分别,更恢复了昔日的自信,“深情”地细看他一会儿后,轻声说:“今早刘武周来找我,说一旦我肯联手迫杨浩从突厥退兵,联合一事可一拍即合,要不然河北义军、定阳将会对江都打仗。哼!他的口气真大,当上舅爷才只如此几天,就当自己是定阳的代表了。”

    徐朗说:“假若河北义军、定阳联合来收拾我们,苏州会不会出兵助阵呢?”

    东海凤鸣王李子通嘴角飘出一缕笑意,说:“李天师固然神机妙算,然而终是天性耿直,不理解像刘武周这种奸险小人,说的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他那么说,只是为了掩饰更大的诡计,你最好教杨浩防着一下。唉!妾身真的很为李天师你忧虑哩!”

    徐朗诧异地说:“侯爷何有此言?”

    东海凤鸣王李子通叹说:“我晓得你能登上护国大将军之位,独孤太后在背后出了不少力。不过我绝对要提点李天师,这个女人十分高深莫测,喜怒不形于色就可玩弄人于股掌之上,也可不费吹灰的力气就置人于一败涂地。以前江南王沈法兴寄居京都的时候,曾和她立有盟约。你眼下对她有用,她到那时会巴结讨你;到你没管用的时候,看她会怎么收拾你?”

    徐朗私下里出了一身冷汗,他的确没怎么将独孤太后放在心上。眼下回心一想,她确不普通。在眼前这场纠缠中,不管那方胜了,得益者还是她。

    问题在韩擒虎靠山王杨林二人一天健在,都没有人敢动她。

    徐朗怎么会没有设身处地为太后考虑,也巴不得有人代她除去了这有名无实的皇帝,好让自己则在幕后操纵所有,垂帘听政。那时再重韩擒虎和靠山王杨林这两大忠臣名将,地位就稳若泰山。

    刹时间他明白了自己这护国大将军的重要性,只有他才能让她反操控着宇文化及和抗衡外来力量。

    想到此处,李子通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背。

    徐朗吃了一惊,往东海凤鸣王李子通望去,只见他动情的盯着自己,诚挚地说:“离开京都吧!要不然李天师必粉身碎骨,不管谁得了大隋的王座,最终都要将你诛除。”

    徐朗断然摇头说:“淳风一向不将生死摆在心上,特别在我国生死存亡的关头,更不愿避而不理,要不然下半生都会郁郁难安,也愧对先父在天之灵。”

    东海凤鸣王李子通见他神色坚决,缩回“纤纤素手”,感慨长叹,轻声说:“李天师乃真豪杰,我不难为你了,然而有一天李天师若待不下去,请记着我正在武康守候着你。”顿了顿续说:“独孤太后和裴虔通固然在护国大将军一职上看法分歧,可是二人终因利益关连互相串通,你要留神防着啊!”

    徐朗诧异地一会儿,无限想法闪电般闪过心湖,同一时间暗责自己大意,没及早认识到独孤太后左右逢源的伎俩。

    李子通欲语无言,起身作别。

    徐朗有点感动,殷殷将他送到蒙古包处外的车舆旁,望着他走。

    刹时间他晓得务必要又一次部署对策,要不然难以有命离开京都,更莫说将宇文化及活擒回去了。

    送走了东海凤鸣王李子通后,徐朗使人秘密找来侯君集,问及宇文化及最近的动静。

    侯君集想了想说:“他最近很少时间留在院内,随侍他的都是跟了他超过十年的左膀右臂们只担当院内的防卫。”

    徐朗说:“一班好兄弟的形势怎样?”

    侯君集激动地说:“他们都高兴得眉开眼笑,说徐朗一言九鼎,不会耍我们。你那袭杀唐奉义一手,更加是漂亮到了极点。不过我依然不情愿透露李天师你就是徐朗,留心防着总是好的。”

    徐朗见他那么小心,放下绷紧的神经,说:“宇文化及每趟归家,有没有特别到院内的某一地方去?”

    侯君集微一吃惊,点头说:“李天师那么一说,我有些感受了,这些时间归家后,他总先往府松涛阁的听潮轩打转,又特别命我命人警卫那里,设了五个哨岗。李天师那么问到来,定是晓得原因了。”

    徐朗斩钉截铁说:“今天晚上看形势再定吧!”

    侯君集仰天长叹,从怀中掏出一卷太尉府的鸟瞰来,说:“这卷太尉府全图我早就备妥,各处站岗出口都注明清楚,这处就是松涛阁,园内这方块就是听潮轩,记住莫到屋顶上去,那处设了暗哨。”

    徐朗见暗哨都以花青圈了出来,研究了一会后说:“一旦能避过外围的岗哨,我们就有空了,这道绕着听潮轩的粗线是什么?”

    侯君集说:“那是条人工小河,成了天然的屏障,要接近听潮轩绝不随便。”又具体分辨了一阵。

    徐朗怕他拖延太久,会惹人猜疑,连忙催他走。

    送走了侯君集后,徐朗反覆研究那张地图,依然想不出任何可神知鬼不觉潜入太尉府的妥善主意,干脆溜了去找慕容千雪。

    这俏佳人见到他的时候,少了以前的欢容,愁眉不展的地挨入他怀中,说:“我很忧虑哩!你固然大展神威,却引发了各方面对你的猜疑,最诡异是你怎么会命人私底下注视着王宫,追杀江南王沈法兴亲信时又只用你自己的下属。”

    徐朗一下子听到那么多纰漏,诧异地说:“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听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