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绝不伤害

    第八十五章 绝不伤害 (第3/3页)

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

    二人眼神一触,同一时间躲过。

    皇泰主杨侗望往徐朗,龙颜大悦说:“徐朗先送回唐奉义头颅,又擒来宇文化及,大大泄了孤王郁在胸口怨气,郑国公认为孤王该怎么赏他呢?”

    徐朗忙谦让说:“这一次之能旗开得胜,全靠郑国公运筹帷幄,使人为我们造了五块假面具,才能马到功成。郑国公才是真正立了大功的人,徐朗只是依命行动吧了!”

    王世充见他居功不骄,还谦抑相让,将功勋归于自己身上,大为高兴,笑不拢嘴说:“大王!我皇得徐朗如这人材,实乃大王之福,不过唐奉义、宇文化及的事情依然须保密,故不该在此时重赏徐朗,还打算虚与委蛇,责他有负所托,好鱼目混珠,请大王明监。”

    皇泰主杨侗愁云密布说:“孤王固然明知事须这样,可是见徐朗,心里面只有高兴之情,怎忍责他呢?”

    王世充笑说:“这事由卑职去办吧!大王无须劳神。”

    徐朗见皇泰主杨侗不喜作伪,更生好感。

    唉!可惜皇泰主他很快就沦为王世充傀儡了。

    刘太后插入说:“徐朗回来,最高兴的就是李世民,其他人教他刀法兵法,他都不屑学习,说要由徐朗指导才行呢。”

    徐朗稍稍感到诧异,往李世民望去。后者正向他望来,原来就是冰冷的眼,现出感激炽热的色。

    王世充说:“世民怕是要大失所望了,徐朗稍作休息后,又要出使各地诸侯了。”

    徐朗、刘太后和李世民同感震惊。

    皇泰主杨侗叹说:“孤王也舍不得徐朗,不过太尉言之有理,若要亡赵王,务必要军事外交齐头并进,才不致惹出祸事。”

    刘太后皱起黛眉说:“大王和太尉忍心让徐朗不停地奔走呼告吗?累坏了怎办哩?”

    王世充赔笑说:“王后稍安勿躁,务必要配合出兵的日期,徐朗起码有一个月的时间,可好好休息的。”

    徐朗不解说:“我皇人才辈出,卑职在这方面又缺乏资历,兼之与江都、河北义军水火不容,可能……”

    王世充眉开眼笑地说:“资历是扶植出来呢。徐朗文韬武略,定可绰绰有余。至于以前的介核,破坏了合纵之议,恰好是人人自危,惟恐我们拿他们要开刀,巴结都赶不上哩。这件事情就此作实,徐朗莫谦辞了。”

    徐朗晓得无法抗拒,暗叹一声,扮作高兴地地接了这块哽下咽的骨头。

    接着徐朗将京都的遭遇,绘影绘声地交待出来,听得皇泰主杨侗等不住脸色大变,说到刺激处,刘太后拍着莲乳,李世民则目射奇光。

    到了傍晚时分,才愿意放他回李府。

    王世充亲身送他回来。

    徐朗望出车窗外,望着万家灯火的洛阳城晚景,也不知是何感受。

    旁边的王世充说:“徐朗,莫怪我使得你东奔西跑,快马加鞭。我实是一阵苦心,盼望能将你扶持为我最得力的助手。各地诸侯都有与我互通声气的人,现既定了由你出使,我会先命人前往布置,为你铺好前路。”

    徐朗唯有发出违心之言说:“太尉厚爱,我徐朗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无以为报。”

    王世充高兴地点头,说:“眼下对我来说,最好就是获得时间,先安内后攘外。一旦有一天我真能在此处站稳阵脚,就可开展大业。这一趟徐朗的出使,十分重要,务使各地诸侯间加深成见,很难联手来撼动我们。天下人人贪好财货,无可例外,一旦我们能不惜财物,贿赂列国大臣,定可跛坏他们本国的计谋。徐朗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朗想起李唐家恰好是他这种怀柔伎俩下的受益者,真的是十分立杆见影。无怪乎他视为绝妙良方了,然而他徐朗却对这种阴谋伎俩非常厌倦,情愿光明正大,与对手在沙场分出胜负。

    想着间,王世充又说:“对各地诸侯的对策也各有不同,基本上是远交近攻,联结河北义军、定阳,孤立突厥、江都。一旦三大地方诸侯沦亡,其他割据力量不战而败,天下就可达致大一统的局面,终结眼下群龙无首的僵局。”

    讲到这里,这从一个枭雄跻身而为手握国家权柄的强劲对手,锐目闪烁出憧憬着美满将来的慑人光芒。

    徐朗心想你确是和预想的一样,然而没想到还是由李世民最终还是实现了一统天下的大业。

    王世充所用对策,还是“远交近攻”的廷续,以兼并邻国的霸地政策为骨干,如今第一个祭品就是出逃的赵王杨杲了。

    历史也证明了这是英明的对策.

    此时车马队来到李府,王世充搭着他肩头和颜悦色地说:“我不伴你入府了,好好休息,明天晚上到相府来,让我们把酒谈欢,好贺你这一趟大胜而回。”

    王世充在近卫军簇拥中,离开李府。

    徐朗转身正要走入院内,碧瑶和裴菲菲她们俩个已哭着奔出府门,扑入他怀中,后面跟着的是李渊、长孙无忌、秦琼等人,人人的脸色都有些深沉,似在强颜欢笑。

    他抱住两位爱妻,不解说:“夏莹莹呢?”

    她们俩个哭得更凄惨了。

    徐朗立马手足冰冷,涌起十分不安的预感,向岳丈李渊望去。

    李渊叹了口气说:“徐朗最好放宽怀抱,夏莹莹三天前病死了,唉!她竟等不到你回来。”

    徐朗呆立在穿上了殓服的夏莹莹遗体之旁,见她除脸容清减了些许外,就只宛若熟睡了过去,心里面牵起深沉的悲哀。

    李渊在后叹说:“自你离去后,她就郁郁不欢,整天念着你,兼之向来身体不好,没有一个月就病倒了,从此……”

    徐朗泪流满面,视线模糊了起来。

    这命途坎坷,一生受尽男性欺压的美眉,还没享过多少天好时间,就那么撒手而去了。

    锥心的痛楚和悔疚,噬蚀着他的心灵。

    生命究竟是怎么东西?

    怎么会三天前她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这一刻却变成了一具没有半点生机的冰冷尸骸?

    另一边的秦琼来到他旁,伸手拥着他肩头,沉声说:“徐朗你莫太过伤感,会伤了身体的。”

    徐朗竭尽全力地使声保持着平静,娓娓而说:“我想将她葬在李唐军营徐氏山庄附近,她最喜欢那里……”

    说到此处,再没法说下去,声泪俱下起来。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王世充和裴仁基亲来参加葬礼,皇泰主杨侗则遣大臣来慰问。

    徐朗再没有哭,每天起来,都到墓前致祭默哀。

    过了十天,他的精神状态才逐渐平复过来。

    这天早上,慕容千雪、碧瑶和裴菲菲三女如常伴着他到墓地献上鲜花。

    祭后带着三女,在原野中漫步解愁,然而心里面偏是感触丛生,很难排遣。

    慕容千雪轻声说:“徐朗!不要伤心了,好吗!”

    徐朗轻拥了她一下,才放开手说:“黯然魂销者,惟别而矣!怎么会人生总有那么不如意的事,是不是我的杀孽太重了?”

    另一边的碧瑶说:“徐郎!莫说这些话好吗?我好担心听哩!”

    想起很快又要走她们,他仰天长叹说:“郑国公要我出使各地诸侯,推行他的外交政策……”

    三女霎时色变。

    徐朗更加是心痛,下定决心说:“不要杞人忧天,我无论如何亦须将你们带在身旁,永不分离。”

    三女舒了一口气,心境大为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