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何处来,何处去

    第八十八章 何处来,何处去 (第2/3页)

“郑国公曾明令指示,此行先到之处,乃苏州武康,计划早布置妥当,徐朗那么说改就改,怕会影响对策和军心,而且前途凶险难料,徐朗能不能放弃这想法呢?”不知是不是过于敏感,徐朗朦胧感有点不大对劲,霎时间却说不上来,盘算不语。

    张公瑾则是站在他的一方,说:“将军怕是误解了太尉的意思了,太尉曾交待张公瑾,离开洛阳后,一切由徐朗权宜行动,徐朗改道赴河北义军,其中必有深意,王将军还是研究一下,看看怎样作妥善布置好了。”

    徐朗、秦琼都觉得诧异,没想到张公瑾对王仁则那么不留情面。

    王仁则回应却更诡异,反堆起恭恭敬敬之色,点头说:“不才有点犯迷糊了,这就去找杨注研究,等有了初步行军部署,再来向徐朗和水镜先生汇报。”说罢出帐去了。

    张公瑾望着他走了,双目现出不屑之色,假笑一下。

    徐朗按耐不住说:“水镜先生似乎不大高兴这人哩!”

    张公瑾仰天长叹,摇头说:“我也不理解以郑国公的英明,怎么会要找这人来担当带兵,这等只知谀媚弄巧之辈,德能都不够服众,当年我和单雄信为郑国公奔走之的时候,他们这群王氏族人,都不懂得栖身于那里,眼下郑国公荣登太尉之位,他们却争着来巴结邀功,太尉偏又委以重任他们。”

    徐朗这时才白他们间的关系。

    那么看起来,即使王世充之下,也可大致分作两个系统,一个是以单雄信和张公瑾为首的军方派系,另一却是包括了王仁则在内的王世充本族之人,为了权力而致互相倾扎。

    王仁则方才提起的杨注,是带兵的另一偏将,本身固然是裴仁基的亲信,名固然为王仁则的副手,然而在军中的资历威望,都非王仁则这被破格提的人能望其项背。

    纠缠确是无处能免。

    只是这小小一个千许人的特使团,形势已非常纷繁。

    张公瑾小声说:“徐朗你怎么会猛然间改变计划呢?是不是怕皇甫无逸勾结了外人,在中途伏击我们?”

    徐朗倒没有想及这方面的问题,也知方才和房玄龄密话,这位老相识定会大感不好受,借势说:“这只是原因之一,方才我找到房玄龄先生,问了他有关河北义军的形势后,发觉河北义军最易说话,这时才改变计谋,决定先往河北义军。”

    张公瑾高兴地说:“难怪这样,徐朗真懂用人,房玄龄这人学识渊博,对天下形势更加是洞若观火,可惜的是不为太尉关注,未得委以重任。”

    又浅笑着说:“眼下我才明白徐朗怎么会要指定玄龄随行哩!”

    秦琼插入说:“王仁则这人靠得住吗?”

    张公瑾仰天长叹,说:“这个果真是十分难说,基本没有何问题,此行若出了事,所有人都不能免罪。”

    顿了顿续说:“徐朗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坦白和盘托出,这一次在出使选拔上,曾经出现过很大的争拗,我和单雄信都力主由你出使,王仁则他们的王氏一族,却主张应由王行本担当,只是太尉权衡轻重后,终采纳了我们的看法,然而已闹得很不愉快了。”

    徐朗暗付不找我可最好了,然而眼下势成骑虎,怨恨只是白费精神,伴着他仰天长叹,苦笑起来。

    张公瑾开诚布公地说:“我和单雄信都知徐朗淡薄功名利禄,可是眼下我们和以王行本为首的王家亲族水火不容,徐朗最重要为我们争这一口气。”

    徐朗这才清楚自己成了单雄信一派拉拢的人,更加是哭笑不得。

    此时帐外忽傅来兵刃交击的声音和喝彩声,大为吃惊下,仨人揭帐而出。

    主营外的空地处,一身戎装的慕容千雪,正与裴元庆互持长矛对打操练,好不激烈。

    碧瑶、裴菲菲、裴元绍、程咬金和一众近卫军,则在一边呐喊助威,喧哗十分。

    慕容千雪固然抢尽先机,可是裴元庆依然苦苦支撑,形神兼备。

    秦琼想不这十七岁许的家伙那么非池中之物,不由齐声叫好。

    裴元庆见徐朗在一边观战,胸怀大开,一连三矛,使得动如脱兔,挽回尊严了少许败势。

    慕容千雪呼地将对手的重矛横拖开去,待裴元庆一失势的时候,她就退了开去,矛收背后,娇笑说:“假以时日,怕是慕容千雪不是你的对手哩!”

    裴元庆立刻作揖谦让,令人大生好感。

    足音响起,王仁则面有得色地领着一面忿然之色的杨注,往他们走来。

    仨人交换个暗号,都知王仁则从中弄鬼,挑拨了杨注来作抱打不平的丑人。

    二人来到仨人身前,正要说话,徐朗率先发飙,浅笑着说:“这些日来,还不曾有空和杨偏将说话,请!”

    掉头入帐。

    杨注微一吃惊,跟了入去。

    王仁则想入帐的时候,却给张公瑾拦着,客气地说:“王将军对改道的事情,必知之甚详,徐朗有命,让本人与将军研究,不如到本人包内谈谈吧!”

    王仁则百般不愿意下,唯有随他去了。

    剩下张公瑾一人在拈须浅笑着。

    主帐内。

    二人席地坐定后,杨注紧绷着脸说:“徐朗是不是要突然改变计划,不晓得是何原因?”

    徐朗心想连皇泰主杨侗都放手任自己去执行任务,眼下竟给你那么个偏将质询,可知自己在隋室军方内没有何地位,充其量只是皇泰主杨侗的一个宠臣,王世充的亲信罢了。

    徐朗忍着气说:“杨偏将有否听过皇甫无逸命人来收拾的事呢?”

    杨注故作疑虑尽释说:“假如是为了这件事情,徐朗可稍安勿躁了,太尉早有交待,因此这十多天属下一直放出侦骑,如有何人跟踪我们,包管逃不过我的内线。”

    徐朗浅笑着说:“杨偏将对这一次的计划,是不是早就拟定了下来呢?”

    杨注也是精灵的,闻弦歌知雅意,说:“固然是早定下来,然而除了属下,带兵和徐朗等数人外,就连郑国公都不懂得具体规划,因此徐朗更不用忧虑这方面会出情报。”

    徐朗很想说老子要怎么就怎么做,那到你来说话,终还是忍下这口气,泰然自若地说:“只畏杨偏将亲信里有一人是内奸,就沿途留下标记,让对手衔着尾巴追来,找寻适地点算计我们,特别在毗连朔方的地方,最是冒险。”

    杨注面无表情说:“假如是这样,改变计划也没有用,他们大可在我们进入京都前收拾我,倒不如依照原定路线,打不过总逃得了。”

    徐朗奇说:“杨偏将似乎很介意我改变计划,不晓得是何因由呢?”

    这一着十分高深莫测,假若杨注说不出原因,徐朗自可责他不从军令之罪了。

    杨注微一诧异,双目闪过怒意,语气冰冷地说:“太尉既将徐朗安危交由属下担当,属下自然以安全为第一个考虑因素了。”

    徐朗心头发火,假笑说:“眼下我实弄不清楚杨偏将和王将军谁是担当的人了?他刚方才接了我的军令,眼下杨偏将很显然没将我的交待放在眼内,杨偏将可分辨一下吗?”

    杨注微微一震,晓得徐朗动了真火,软化了点,卑声说:“属下哪里敢不听徐朗指示,然而……”

    徐朗耐烦地打断他说:“明天我们就要渡河,你有派泅水过去察看吗?”

    杨注一呆说:“木伐还不曾做好,河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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