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何处来,何处去

    第八十八章 何处来,何处去 (第3/3页)

如此冷……”

    徐朗长身而起,到了蒙古包的入口处,大叫说:“程咬金!”

    正和裴元绍运刀操练对打的程咬金走入帐来,说:“徐朗有什么分咐?”

    徐朗说:“马上找几个兄弟,泅水过河看看对岸的形势,最好秘密行动,若有何发现,切莫触动对手,明白了吗?”

    程咬金高兴地领命去了。

    杨注低垂着头,然而看神色则是不高兴到了极点。徐朗那么做,分明是指他有负所托,最要命的这真的是一个大意。

    徐朗心里面暗暗偷笑,这一次他们胸有成竹,其中一套绝招,就依照杜九环的办法,制了一批防水皮衣,没想到那么快就派上用场。

    本来他也没想到要探察对岸的动静,一来因早先给张公瑾提点,皇甫无逸说会借朔方人之手杀害自己,此刻与这不尊重自己的杨注恶言相向,眉头一皱,才想出这打击对手锐气的办法。

    既然有理都说不清,不如就以暴逆暴,教他举手投降。

    军令不行,乃行军大忌。

    若杨注或王仁则还是虚与委蛇,干脆凭皇泰主杨侗赐下的军符,将二人革职,改以秦琼代替,好了却后顾之忧。

    这时他再无意思与这人纠缠下去,谈笑自如说:“没事了,杨偏将可接着办你的事,改道一事,除你和王将军二人外,不得说予第三者晓得,要不然以军法处置,明早我会告知你采那条路线前进。”

    杨注沉默不语,略施敬礼,怏然走了。

    这时天刚黑齐。

    主包内,徐朗与爱眷们共进晚膳。

    慕容千雪听罢他改赴河北的因由后,惊异地说:“这位房玄龄先生确是见地不凡,对诸侯形势的分析一语中的,对河北义军爱好放言高论的风气,更加是透彻若神明,没想到相府有如这人物,徐朗能不能推荐与慕容千雪一晤?”

    徐朗知她品性,乐得有人陪她聊天,点头说:“一会儿我就请他过来,和慕容千雪见面。”

    慕容千雪高兴地说:“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徐朗你的慧眼,竟懂得指名要求房玄龄随行。”徐朗暗觉无地自容,他那来什么慧眼呢?还不是靠残余的一些历史常识临时抱佛脚得来的。

    裴菲菲忧虑地说:“可是徐郎早命人知会了在武康的陈慧儿,让她们在那里候你,这样先到河北义军、定阳,不就是起码要她们呆等一年半载吗?”

    徐朗无可奈何说:“这是无能为力的了。不过我使程咬金先往苏州找她们,当我们由河北义军赴定阳的时候,他们可和我们在途中碰头了,至多是三月的光景吧了!”

    裴菲菲想想也对,没再没说话。

    这时翠屏为徐朗添饭,后者笑问她旅途是不是辛苦。

    另一边的锦儿笑说:“小姐在洛阳的时候,每天都教导我们学习十八般武艺,这点路算什么哩?”

    碧瑶笑了起来,得意地说:“有我徐朗提携,这几个丫头都变得多么高明呢。”

    帐外忽传来骚动人声,接着秦琼的声音在外响起说:“徐朗出来一会!”

    徐朗听他沉重的语气,大感不妥,连忙揭帐而出。

    外面空地处挤满了人,王仁则、杨注等全来了。

    刚回来的程咬金激动说:“徐朗!我们擒了敌兵回来,莫怪我,刚上岸就面对撞上了这家伙在小解,是出于无奈才出手的。”

    徐朗心里面一檩,望往杨注等众军将,人人面色严峻,杨注更加是脸有愧色。

    由李唐家十二名子弟组成的近卫军团里的柴绍和殷开山二人,将一名绑着双手,整个身体上下湿透,冷得面无血色,身穿牧民装束的汉子推到徐朗身前,将他按跪地上。

    秦琼沉声说:“你是什么人?”

    那汉子嘴唇一阵颤动,低着头惶然说:“小的蒋平,只是朔方牧民,途经此地,为何要动之以武将小人擒拿呢?”

    还是身穿水靠的程咬金说:“莫信他,这人身藏兵刃弓矢,并不是好人。”

    秦琼将一把刀交给徐朗,说:“看武器的形式,这人极可能来自突厥。”

    在一旁默听的张公瑾失声说:“什么?”

    徐朗也愣了一下,没想到来敌竟与突厥有关,心里面牵起怪异的感觉,盘算一会儿后颁命说:“先为他换上干衣,由我亲身盘问他。”

    柴绍和殷开山一声领命,押着他去了。

    徐朗向围观的军士冷喝说:“你们还不给我去紧守位置,两偏将请稍等一下。”又回头对慕容千雪等说:“你们回到包内等着我。”

    待空地处只剩下秦琼、程咬金、张公瑾、杨注、王仁则五人的时候,徐朗泰然自若地说:“若这人果真是突厥来的,我们就十分冒险了。”

    人人面色沉重,缄默不语。

    在昏暗的营灯掩映下,天上雪粉飘飘,形势肃穆。

    杨注干咳一声,跪下来说:“属下大意,愿受徐朗罪责。”

    王仁则迫于无奈,也跪下来请罪。

    徐朗心里面叫妙,没想到歪打正着下,竟挫了二人锐气,不过形势险恶,也高兴不起来,抢前扶起二人说:“大家能衷诚携手合作,收拾危难,这等小事本人一定不会放在心上。”

    他也变得高明了,话外的意思,假若二人不听话地听话,一定不会客气。

    二人像斗败了的公鸡般,意志消沉地站着。

    张公瑾说:“眼前的所有都待拷问了这蒋平再从长计议吧!不过我假如是他,认就是死,不认反有一线生机,故无论如何也不会从实招来。”

    秦琼浅笑着说:“这包在我身上,多亏天寒未久,待我到附近的地穴找找有没有我想要的家伙。”

    说罢在大家疑团众生下,出营去了。

    果如张公瑾所料,蒋平打死不说。

    徐朗深悉秦琼品性,知他必有主意,制止了杨注等对他用刑,只将他绑在一个包内,命人守着。

    未几秦琼着个布袋回来,里面软蠕蠕,不知藏着什么东西。

    坐在包内的徐朗等都呆望着那布袋,只有程咬金明白,大笑说:“让我去拿小锦盒来!”高兴地去了

    秦琼谈笑自如入帐,朝亲信喝说:“拿他来!”

    柴绍二人忙左右将他挟持着。

    蒋平现出吃惊神色,盯着秦琼举在他眼前,不知是什么东西正蠕动其中的布袋。

    杨注说:“秦将军打算怎么对他?”

    秦琼毫无顾忌地探手袋里,熟练地取出一只毛茸茸的灰黑毒蛇,递到蒋平面前笑说:“你从实招来不?”

    望着在秦琼手内正挣扎吱叫的大毒蛇,就连徐朗、张公瑾这等才智双全的人都糊里糊涂,不知他怎么能够凭这东西令蒋平举手投降?

    蒋平昂然说:“我压根只是个畜牧之人,有何可招的?”

    张公瑾假笑说:“还想不认,你不仅语带异域口音,且牧人岂能在这等形势下依然昂然不惧,你还想骗人吗?”

    蒋平一听,才知现出纰漏,打肿脸充胖子说:“我压根不理解你说什么,假如依然不信我是对岸赵家村的人,可命人去一问就知。”

    这时程咬金拿着小锦盒回来了,嚷说:“快给他脱裤子!”

    大家齐感诧异。

    柴绍等两三下动作,蒋平下身立马光秃秃的,尽露大家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