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夺过来

    第九十三章 夺过来 (第3/3页)

信说:“论文的有个叫陈智略的人,这人才智极高,见闻广博;然而心术极坏,使人化妆皇甫无逸算计你们的计谋,可能就是出自这人的坏心肠。他又对医药之道极有心得,皇甫无逸之死,应是由他出手配制毒药。”

    秦琼愁云密布说:“这事连你也不清楚吗?”

    单雄信叹说:“王世充拜陈智略为亚父,可算是王世充的亲族。这种天大重要的事,除了他自己的族人外,就连我这跟了他十多年的亲信也隐瞒,如今还想方设法削掉我的人呢,唉!”讲到这里,现出了伤痛怅惘的心境。

    李渊按耐不住说:“单总管怎么会不像水镜先生般逃之夭夭呢?”

    单雄信脸容深沉下来,恨之入骨的说:“这种寡情薄幸的人,我无论如何亦须望着他怎样收场。多亏我尚对他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一旦他一天不清楚我已识穿了他的诡计,他依然不会收拾我,在局外人看起来,他无论如何亦须摆出重情重义的虚伪样子。”

    徐朗伴着他仰天长叹说:“方才你说文的有这陈智略,那武的还有何人?”

    单雄信说:“还有三个人,固然远远不如魏文通,然而已经是世间罕有的一流好手,他们就是段达、张童仁和云定兴。”

    徐朗脸色大变说:“云定兴?”

    仨人同一时间大惊的瞅着他。

    单雄信奇说:“你认识他?徐朗按理说理当没有空和他碰过头。”

    徐朗是有口难言,无可奈何说:“没有什么,只是这人的名字很怪吧了!”

    仨人依然猜疑地望着他。

    徐朗摊着手说:“说句老实话,不知怎么会我听到这人的名字就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嘿!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那么说,仨人反而能够接受,无不觉得毛发倒竖。

    秦琼原来就是无所畏惧的人,然而眼下有了妻儿,心境当然是不同以前。

    单雄信思考了一会说:“云定兴这人很工心计,最擅逢迎吹拍的技巧,很得王世充欢心。兼之他生得仪表非凡,犹如潘安再世,许些妇人小姐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了大米。在洛阳里,他是妓寨姑娘最欢迎的人。”

    顿了顿又说:“据说他才二十来岁,在军中人称“云郎”,讲究修饰打扮,又喜欢耍帅,曾在阵前匹马挑战,力擒敌将。某日,云定兴到郊外打猎,等到晚霞满天,策马回城,迎风急驰,帽子无意中偏到一边。第二天起来一看,满城人都侧戴帽子,学习这个帅呆了的新造型王世充就是最爱利用他这专长,要他勾引妻妾,探听情报。哼!这人是天生寡情薄幸的人,也不知误了多少良家妇女的终身,假如不是有王世充护着他,早给人杀了。”

    四人沉默下来。

    王世充招揽的人里,有着很多这类“人才”,假如和他明目张胆地收拾,确非一件愉快的事。

    李渊仰天长叹说:“单总管这样来找我们,不怕王世充起猜疑吗?”

    单雄信说:“这一趟我实是奉他之命而来,要约徐朗三天后到洛阳相府参加筵会。至于他怎么会宴请徐朗,我却不清楚了,看起来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李渊将军却不在被请之列。”

    徐朗想起王世充迫婚的事,仰天长叹说:“走一步算一步,有些事避都避不了的。”

    李渊说:“外忧固然恐怖,内患更可虑。假如不痛下决心,清理门户,从今往后阴沟里翻船,那才要追悔不及呢。”

    单雄信说:“切莫大意妄为,更不可让李元吉公子晓得事情外泄,甚至不妨反过来利用他制造假象,瞒骗王世充。”

    随即单雄信转向徐朗说:“王世充是我所见过最擅玩弄阴谋伎俩的人,洛阳内眼下仅有能与他抗衡的,就只有你徐朗一人。你们李家有李元吉公子这内忧,相院内也有我单雄信,就让我们来与他分个高低好了。”

    徐朗恢复了冷静,浅笑着说:“多余话我不说了,一旦我徐朗有一口气在,终会为各位被残害的弟兄和长城公主的被劫他们要个交代的。”

    徐朗回到后花圃,碧瑶、花绣绣、慕容千雪和颜氏姐妹正在弄儿为乐。

    徐朗固然心境大坏,依然抱起由慕容千雪取名震儿的儿子徐震,逗弄了一会,看到众美眉那么七情上脸,想起危难随时临身,不由得感慨万千。

    慕容千雪慧质兰心,晓得他的不安,将他拉到一旁催问原因。

    徐朗将李元吉的事交待出来,同一时间说:“最好提点我,假若这家伙问及出使的事,无论如何也不可将秘密透露他晓得。”

    慕容千雪思考了一会后,说:“我倒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由我之口泄露出另一种假象,李元吉一定会坚信不疑,还会抢着将事情告知王世充,有可能我们可将他骗倒哩!”

    徐朗心情矛盾地说:“然而有何谎话,可解释我们要到太原去躲过王世充呢?”

    慕容千雪说:“王仁则就是个可资利用的人,一旦我们说猜到王仁则和皇甫无逸的人暗通情报,因而猜疑是王世充在私底下唆使,那王世充最担心的事,就没有泄露出来。那是由于王世充最怕人晓得的,就是算计者压根不是皇甫无逸的人。”

    徐朗喜得在慕容千雪粉面吻了一口,赞说:“就那么办!有你这女诸葛为我筹划,还用忧虑什么呢?”

    这时花绣绣箭步上前,责怪说:“九环姐真让人忧虑,那么久都不托人捎个信来,碧瑶姐更怪她不来看她哩!”

    徐朗想起杜九环,同一时间也想起陈慧儿,刚因慕容千雪的奇招而稍为放下的心境,又沉重起来。

    宽解了花绣绣几句后,徐朗对慕容千雪说:“明天我们回洛阳,沈秋月不是约你去她家小住吗?我可顺道送你去。”

    慕容千雪含笑认可,过去将碧瑶拉往内院,肯定是要借她进行计划。

    徐朗不忍见碧瑶惊悉乃兄的坏事而伤心的样子,溜了去找秦琼练刀。

    为了在往后的危难中能够逃脱,他务必要将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状态中。

    在这战争的世道里,计谋刀法,不可或缺。

    这未来十年,将会是十分难熬的悠久岁月。

    次日正要出发往洛阳的时候,才清楚李渊病倒了。

    徐朗这岳丈向来身体壮健,绝少病痛,猛然间抱恙,自然是给不肖子李元吉气出来的。

    徐朗嘱咐了碧瑶好好侍奉他后,忧心忡忡的和慕容千雪、秦琼、程咬金及十多个玄甲军顶尖好手组成的玄甲精骑,赶往洛阳。

    李元霸和一千子弟兵,离开李唐军营足有个多月了,依然未有一点信息传回来,不过既有殷开山照顾他们,徐朗也不用忧虑。

    次日清晨,进了城门,徐朗忍着了见沈秋月的肉欲,派程咬金将慕容千雪送往在王宫附近的沈秋月大宅去,自己则和秦琼返回李府。

    刚踏入府门,见到李元吉和长孙无忌不知怎么会事争执着,李元吉见徐朗、秦琼二人来到,冷冷客套了一下,气呼呼的离开了。

    长孙无忌摇头仰天长叹说:“真拿他没法!”

    仨人坐下后,长孙无忌说:“他前天才向我要了五锭黄金,今天竟又迫我再给他五锭,我给他没要紧,然而大爷责怪下来的时候,谁负那重责。哼!风闻他最近几个月迷上了花满楼的婊子楚思君,无怪乎视钱财如粪土。他拿金子给人,妓女却拿金子去贴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