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动情
第九十四章 动情 (第2/3页)
世民,严肃说:“前天我陪世民读书的时候,大王和王后来探世民,说起徐郎曾建议一统天下后的举措,真的是眼光独到,房玄龄钦敬得心悦诚服。”
徐朗听得吃惊不已,没想到自已被迫下“念”出来的一通话,皇泰主杨侗竟拿来作对李世民的教材,他朝李世民奉行不误的时候,不就是自己拿历史来反影响了历史,这笔犯迷糊账该怎么算呢?
真正的谦逊了几句后,房玄龄向徐朗问到了王世充的动静。
徐朗说了后,房玄龄说:“徐郎不用忧虑,照我看大王对王世充的大动战事,又惹得各地割据诸侯联军兵临关下,已开始还是有些许微言,这大枭雄风光的时间怕不会太长久了。”
徐朗心里面暗叹,任你房玄龄眼光独到,也不知皇泰主杨侗大权即将傍落。开诚布公地说:“老天爷并非每事都能如人所愿,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了什么状况,玄龄兄只须记着尽力辅助世民,其他的事都莫关注。”
房玄龄不高兴说:“徐郎当我房玄龄是什么人,既是患难与共的朋友,就应该祸福同当,从今往后房玄龄再不想听到这种话了。”
徐朗苦笑的时候,李世民差人召他去见。
二人都觉得相聚的时间短促,然而既是世民有命,唯有依依惜别了。
徐朗固然树立了不少对手,然而也交到了不少朋友。
李世民负手立在窗漏前,望着傍晚下外面御园的冬景,自有一种威震一时的气度,护卫报上徐朗来临,退了出去后,淡然说:“徐朗请到我身旁来!”
徐朗感到他越来越“像”世民了。移到他左旁稍后处站定,陪他一起望着园外残冬的景色。
李世民别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去,轻轻仰天长叹。
徐朗吃惊地说:“世民有何烦恼呢?”
李世民现出一个苦涩的笑脸,说:“我有何烦恼,谁能比徐朗更了解哩!”
徐朗稍稍感到震惊。
李世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世民”的口气和他说话,将二人间的距离又拉远了少许,感触下,不由得学他般仰天长叹。
一阵不自然的沉默后,李世民说:“昨天郑国公对我说了一阵十分诡异的话,说这人世间只有三个人真正对我好,就是皇泰主杨侗、刘太后和他王世充。然而仨人中,可助我一统天下的,却只有他一个人能办到,教我莫相信余下人等,他们只属供我成就不朽霸业鸿图的踏脚石。唉!看起来他真将我当作是他的左膀右臂,又以为我也心照不宣了。”
李世民呼地回头掉头,眼神灼灼地瞧着徐朗,小声说:“徐朗!他怎么会要说这番话呢?是不是针对你而言?这事不就是诡异到了极点?”
徐朗被他看得心儿狂跳。
换了以前,他绝对会责他不应称他作徐朗,可是目下为他霸气迫人的气度所镇住了,兼之他竟能从王世充的说话中,推断出王世充和他之间有点不对劲,显出过人的敏锐和才智,霎时间竟无言以对。
李世民疑虑尽释,恢复平常的神态说:“看徐朗的神色,郑国公和徐朗间必出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接着神色微黯说:“徐朗依然要隐瞒我吗?”
徐朗这才有余暇想到李世民提出的另一个问题。
自己晓得李世民很快会因皇泰主杨侗被王世充废除而分道扬镳,全都是由于此乃历史,可是王世充凭什么晓得呢?除非,想到此处一颗心不由跳得更剧烈了。
李世民吃惊地说:“徐朗的脸色怎么会变得那么不好看?”
这时徐朗想到的则是:自己岂能任他为所欲为呢?
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自己真蠢,盲目相信史书和电影,事实上早该想到这可能性。
假设他将所有事情,与盘向隋朝杨侗托出,他会怎么对待王世充呢?
以他和皇泰主杨侗与刘太后的关系,他的说话肯定有很大的劝导力。这样能不能将历史改变?
徐朗猛下决心,决定忘乎一切,亦须想方设法挽救皇泰主杨侗的性命,那么才对得住天地良心。
就在此的时候,一名护卫奔进来哭说:“禀上世民,大王和郑国公就将京都从洛阳回迁长安的问题在后庭争执起来了。”
李世民马上色变。
徐朗则手足冰寒,晓得已迟了一步,最终改变不了历史巨轮转动的方向。
同一时间想起方才廷会时王世充眼里闪过的杀意,明白到那竟是针对皇泰主杨侗而发的。
这一次他又输了一着,则是被虚假的历史蒙蔽了。
尽管众位辅命大臣都不同意,然而皇泰主杨侗最终还是屈从王世充的意愿认可了迁都彭城。
只有徐朗由他眼里晓得悲伤和愤恨的神色。
当王世充趋前看皇泰主杨侗他的时候,他眼里射出愤怒的光芒,口唇颤震,只是说不出蹩在心里的话来。
刘太后哭得像个泪人儿般,全靠一众妃嫔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萧嫔和杨杲都哭得天昏地暗,前者更数度昏厥了过去。
李世民站在床旁,握紧皇泰主杨侗的手,沉默不语,沉默冷静得让人吃惊。
获准进入寝宫的除王世充外,只有徐朗这地位特别的人,和及尚师徒、元文都、卢楚、薛世岳等重臣,其他文武百官,全在宫外等候情报。
被激得几近昏却的隋朝杨侗猛然间甩开李世民的手,艰难地指向徐朗。
王世充眼里凶光一闪,别头向徐朗说:“大王要见你!”说完退往一边,只留下李世民一人在床侧。
徐朗心里面悔恨交集,若他能早一步想到王世充狼子野心会迫害皇泰主杨侗,定会将他的阴谋揭现出来。可是却赢不了命运,终是棋差一着。
他来到殿前,跪了下去,握紧了皇泰主杨侗的手。
皇泰主杨侗辛苦地将黯淡的目光注在他脸上,射出疑惑到了极点的神色,其中包括了愤怒、忧伤和求助。
立马所有人里,除了王世充外,怕是只有徐朗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固然不知王世充用什么身手逼皇泰主杨侗同意这个建议,然而极有可能是从与皇泰主杨侗的亲密关系的人出手威逼利诱。
因此皇泰主杨侗心照不宣害他的人是王世充,却苦于手中无权,无言以对。
握着皇泰主杨侗哆嗦着的手,徐朗按耐不住泪水泉涌而出。
一直没有表情的李世民,也跪了下来,开始痛泣起来。
宫内的妃嫔婢女受到感染,无不垂泪。
徐朗不忍皇泰主杨侗再受折磨,微凑过去,以微细得只有李世民才可听到的声音说:“大王稍安勿躁,我徐朗定会除掉王世充,为你此仇。”
李世民猛震了一下,却没有发话。
皇泰主杨侗双目异芒大作,现出惊异、欣慰和感激揉集的神色,随即一挥袖,欲哭无泪地离开隋庭。
寝宫内立马哭声震天,妃嫔大臣跪遍地上。
由此刻开始,他要辅助李世民走上和王世充一剑两断分庭抗礼,成为隋代末年叱诧风云的一代霸主。
徐朗回到李府的时候,已近深夜三更时分了。
他和秦琼、程咬金都是心境沉重。
皇泰主杨侗大权傍落,王世充更加是势大难制。李世民一天留在洛阳不摆脱王世充的管治,就不能称王,建立割据一方的地方力量。
刘太后则成了另一个最有号召力的人。
可是因她在洛阳终究未能生根,故也不得不倚赖王世充,好互相协助。
利害的关系,使二人间只有携手合作一途。
在某一程度上,徐朗晓得自己实是促成王世充反对皇泰主杨侗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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