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唇齿相依

    第九十八章 唇齿相依 (第2/3页)

太后猛然间下诏命他进宫。

    徐朗明知不对劲,也唯有厚着脸皮去了。

    刘太后脸色平静,不见有一点特异处,对徐朗还是如此柔情似水,关怀备至,先问他当了将军的形势后,浅笑着说:“我向王世充发出忠告,说你徐朗乃我刘太后的人,若有一条头发的损失,我绝对不会饶了他。唉!长城公主已死,人死不能复生,徐朗你能不能安心做你的将军,保护李世民,其他事再莫去追究好吗?”

    徐朗肯定明白她说话背后的含意,暗叹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打算,王世充哪里是那么容易相处的。

    同一时间也明白刘太后心境上的转变。

    假如不是她惬意于现状,一定不会盼望一切照眼下的形势接着下去。

    微微一笑说:“太后的话,卑职哪里敢不听呢?”

    刘太后微微地撒娇说:“莫摆出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好吗!我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才会说真心的话。”

    徐朗无可奈何说:“若我不守尊卑上下之礼,有人会说话的。”

    刘太后不高兴说:“又没有别的人在,理得其他人说什么呢?哪个人竟然敢来管本后的事?”

    徐朗说:“别忘了宫内还有萧嫔,像这样般单独相对,事后若传了出去,怕会变成洛阳城的言语。”

    刘太后娇笑说:“你可安心了。杨杲已被封为洛阳君,明天就要与秀丽那荡货往洛阳附近的封邑去,免去了在宫内碰口撞面的场面。眼下宫内都是我的人,这点伎俩,我还是有的。”

    徐朗心里面说这怕是恐与云定兴的事传出去而施用的伎俩居多,然而当然是不就说破,泰然自若地说:“太后果然深谋远虑哩。”

    刘太后稍稍感到诧异,美目深注地凝望了他一会后,声音转柔说:“徐朗你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语带嘲讽的口气和我说话,是不是不高兴我包庇王世充呢?可是每个人都有他的苦衷,有时要做些无能为力的事。我在洛阳时早深切感受到这方面的苦况了。”

    徐朗有点弄不清楚她是为王世充分辨,还是为自己开脱,思考了一会后,说:“太后说得好,卑职眼下就有无能为力的感觉。”

    刘太后感慨一叹,款款而起。

    徐朗忙长身而起,还以为她要送客的时候,这充溢着勾引力的美妇人移到他身前,仰头情深款款地望着他,有点三魂不见了七魄地说:“太后最喜欢的徐朗,就是在洛阳宗人府刚刚认识时那充溢着大家风度,风流潇洒,不将任何艰辛放在心上,使我这弱质女子可打定主意倚靠的大丈夫。徐朗啊!眼下刘太后恢复自由了,怎么会依然要为虚假的名份浪掷年华,让我们恢复到那时光好吗?”

    望着她起伏着的莲乳,徐朗差不多要将她拥入怀中,接着疯狂地和她痴缠一番,忘却了外面的世道,只余下饮食男女间的肉欲。

    说自己对她没有感情,又或毫不动真情,实是最大的假话。

    可是皇泰主杨侗的音容依然紧缠着他的心神,唯有抑制着这强烈的冲动,正要说话的时候,急剧的足音由大门处传来。

    二人吃了一惊,各自退开两步。

    刘太后怒喝说:“是谁?”

    一名身穿护卫袍服的年轻彪型粗汉扑了入来,跪下叩头说:“云定兴来伺候太后!”

    徐朗心里面一震,向这美男子看去,刚好云定兴抬起头来望他,眼里射出嫉恨悲愤的神色。

    即使是厌恶这人,徐朗也不由暗暗叫好一声。

    若论英俊,像八马将新文礼、封无悔、南宫美玉、刘武周那类美男子,绝对可拼得过他,可是若说整体的感觉,都要给这云定兴比了下去。

    他整个人就像一头猎豹,每一寸肌肉都充盈着实力,完美的体型、白皙的皮肤,黑得发亮的头发,确和自己有点相似。

    然而他最吸引女人的地方,是他那种浪子般野性的特质,目光充溢着了炽烈的火焰,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使任何女性觉得假如真的能够将他驯服,将是最大的骄傲。

    无怪乎刘太后会一见心动。

    刘太后很显然为他的闯入乱了方寸,又怕徐朗晓得她二人的事,气得粉面煞白,怒喝说:“你进来做什么?”

    云定兴叹了口气低下头去,以特别平静的语调说:“小的知太后没有人在一边伺候,故胆大妄为地进来。”

    刘太后很显然极之宠他,然而在徐朗脸前却不情愿表现出来,大惊失色说:“马上给我消失。”

    若换了是另一个人,早唤来警卫将他推出去斩头了。

    云定兴很显然是来和徐朗捉狭吃醋的,可知他必有所恃。例如刘太后对他的檀上功夫全面缴械投诚,故不怕刘太后拿他怎么。

    只听他谦卑彬彬有礼地说:“太后息怒,小人只盼望能尽心尽意侍奉太后吧了!”竟不听刘太后的吩咐。

    刘太后那挂得住脸子,窥探了徐朗一眼,娇喝说:“来人呀!”

    两位宫卫抢了入来。

    徐朗知是时候了,闪身拦着二人,伸手扶起云定兴,高兴地说:“这位护卫生得仪表非凡,又对太后忠心不二,我一见就心里面高兴,太后切莫怪他。”

    这几句话一出,刘太后和云定兴都大感震惊。

    徐朗心里面暗暗发笑,接着吹捧说:“我看人一定不会相错,你乃人中翘楚,往后必非池中物,让我们他朝好好携手合作,共为洛阳全心全力。”

    刘太后见那两位侍从进退不得,笨拙般站在那里,没好气地说:“还不出去!”

    二人如获王恩大赦,滚了出去。

    云定兴向来都将自己当作人中翘楚,只是从没有人那么赞他罢了!对徐朗的嫉妒立马减半,事实上这也是王世充派给他的使命,务要破坏刘太后和徐朗的好事,要不然他无论如何也不情愿闯进来,尴尬地说:“徐朗过誉了!”

    刘太后呆望着徐朗的时候,后者借势退下。

    刘太后怎还有情面留他,反是云定兴将他送出太后宫。

    到了宫门处,徐朗像对着相识了十多年的老相识般说:“未来我们应好好亲近。”

    云定兴汗颜说:“徐朗客气了,小人不情愿当此抬举,在宫内我仅是个奴才吧!”

    徐朗故作不自觉自愿说:“以云兄这等人材,哪会是平庸之徒,不行!我眼下就向世民建议,为兄弄个一官半职,一旦太后同意就行。”

    云定兴给他弄得犯迷糊起来,诧异地说:“徐朗怎么会那么对我刮目相待呢?嘿!事实上我原来就是相府的人,徐朗按理说理当听过我的名字,只是因获罪才给遣到宫中服役吧了。”

    徐朗故作诧异地说:“原来云兄竟是相府的名人,无怪乎我一见兄,即觉不是平凡之辈。唉!兄不知犯了何事呢?不过也不用告知我了。像兄这等人材,郑国公岂能容你有得志的一朝?我徐朗一言九鼎,这就领你去晋见世民。如这人材,岂可骈死于槽朸只见。”

    云定兴听得面如死灰,然而毕竟是个聪明人,谨慎一想,晓得徐朗不是虚言,王世充恰好是这种妒才嫉能的人。

    眼下王世充是利用他去破坏徐朗和刘太后的关系,他朝若太后爱宠自己,有可能王世充又会想主意来收拾自己了。

    假如真的能够与徐朗和世民打好关系,往后他也有点凭恃。

    云定兴遂高兴地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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