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欲拒还迎

    第一百零三章 欲拒还迎 (第2/3页)

绍,先来到昭义侯裴元庆、八马将新文礼摆满酒食的长几前,昭武侯裴元绍叹说:“徐朗最终来了,总算我们这两个做哥哥的,能够交差了。”

    昭义侯裴元庆大失所望地说:“徐朗怎么会不带慕容千雪来给我们见见世面,大哥又说曾提点过你了。”

    八马将新文礼按耐不住大笑说:“徐朗!眼下你该知这两个家伙的烦厌了,多亏兄弟远行在即,忍受他两兄弟的重责,唯有卸在徐郎的肩头上了,果真是万二分的抱歉。”

    徐朗纵有千般烦恼,万种伤心,在这充盈着火热青春的地方,面对着眼前这三位相识未久,然而已弥漫着真诚味儿的朋友,听着后方犹如捣破了蜂巢的嗡嗡少女耳语声,整天绷紧着的神经,呼地放松下来,随手抓起个酒的时候,后面传来裴翠翠的娇笑说:“记住莫喝酒!要不然徐将军输了的时候,会硬不认账了。”

    徐朗诧异地凝住,拿着酒,回过头来去,疑团众生说:“喝酒和输赢有什么关系?”

    议事厅静了下来。

    裴翠翠和与她同席的动人少女,并肩来到徐朗身前,一副惹事的泼辣样儿。

    八马将新文礼在后面叹说:“徐朗眼下该晓得这群丫头的高明了,假如她们光明正大的来,胜败分明,要宰要抢,兄弟认命。偏是那么多古灵精怪的计谋,让人难以提防。”

    那动人的少女凤眼一瞪,接着又人面桃花,嘴角挂着一缕神气十足的表情,泰然自若地说:“刚升了官发了财的新将军啊!我们本来也算你在洛阳城算是个人物!哼!从少到大都是那样,愿赌不服输,徐将军才不会学你那样,就连接受评选的勇气都略差。”

    徐朗别回头去,和八马将新文礼对视无奈苦笑的时候,昭武侯裴元绍靠近到他耳边小声说:“她们自封为内王廷,举凡朝廷封出来的将军,都须经她们作二度评选,以决定是不是有那个条件。”

    裴翠翠不耐烦地说:“少说废话,徐朗你快出来和楚楚比拚谁好酒量。”说到“楚楚”的时候,神气地翘起拇指,向身旁的美少女提携着。

    徐朗的眼睛不由落到元楚楚的粉面上,第一次凝神扫视这元文都的泼辣孙女儿。

    元楚楚也起眼睛对他行注目礼,嘴角笑呵呵的,美目则闪着青春少女活力无穷的神色。

    不过她确生得很美,岁数绝不超过十六岁,在隋末时期来说,刚到了出嫁的年龄,可是一旦看到她野在骨子里的高明样儿,凡夫俗子怕是难制得住她。

    比起裴翠翠,她矮了小半个头,可是身段都匀,腰肢因大量运动的关系,没有半点多余脂肪,见到他的男子若不牵起抱上手温存一下的冲动,就不是正常的了。

    她和裴翠翠都是白里透出娇艳健康的酡红,诱人至极。

    比对下裴翠翠稍胜秀气,她却多了一份艳媚。

    徐朗自然而然地眼神下移,落在她傲然耸挺的莲乳上。

    正暗暗叫好“丰隆”的时候,元楚楚粉脸微红,低下了眼神。

    八马将新文礼正筹作乱击之法,见状大笑说:“哈!楚楚羞涩脸红了,这果真是洛阳最罕有的异事。”

    裴翠翠诧异地往身旁的拍档望去,撒娇说:“楚楚!”

    元楚楚毫不留情地看了令她失态的徐朗一眼,昂然说:“谁脸红?只是天气太热吧!拿酒来!”

    裴翠翠先按耐不住笑了起来,白了他一眼说:“算你高明,不过这件事情还不曾完结,我们短时间之内鸣金收兵,晚点儿再给你见识我们洛阳女儿家的高明。撤退!”

    在四人吃惊不已中,众美眉转瞬走得一了百了,不过没有人泛上半点不愉之色,都是嘻嘻哈哈的,很显然是对徐朗大感称心。

    四人大乐,将酒谈心。

    一直到三更天,才恋恋不忘地终结了欢聚。

    徐朗与八马将新文礼一道离开,走在街上的时候,徐朗收拾情怀后严肃说:“有一事想问新兄帮忙!”

    与他在夜静的街道上并骑而行的八马将新文礼笑说:“我和徐朗是一见投缘,一旦力所能及,我绝对会为徐朗办妥。”

    徐朗见前后侍从都相隔不远,小声说:“我想八马将新文礼你为我包围与定阳连接的边防,任何想与那边通信的河北义军,都给我扣留起来。”

    八马将新文礼微震说:“徐朗想收拾窦建德吗?”

    只此一个回应迅捷的推断,就知八马将新文礼能当上禁尉军将军,并不是偶然。

    徐朗小声说:“恰好是这样,然而真正要收拾的人则是王世充。世民和元文都都知这件事情,不过此乃重大的机密,有空新兄不妨向他们求个验证。”八马将新文礼说:“何须多此一举,徐朗难道是会算计我吗?这事可包在我身上。”

    思考了一会又说:“我有办法可令现时驻于定阳边疆的河北义军、定阳两军,后撤十多里,这样做会不会有用处呢?”

    徐朗奇说:“八马将新文礼岂能做到这件事情?”

    八马将新文礼十拿九稳说:“我们和刘武周那边的人的边境,是山野连绵的无人地带,所有人都弄不清楚边界在那里,大约以河道山川作分野。一旦我泡制几起突然交锋,再找来河北义军、定阳将领谈判,各向后撤,那窦建德离开我境后,依然要走上大段道路才可与自己那边的人人马碰头,那时即使是定阳的河北义军收到风声,迫近边界,我依然可借他们违约之实,将他们围起来或加以驱赶,方便徐朗行动。嘿!我们洛阳怕过谁来?”

    徐朗大为高兴,和他拟定了行动细则后,才依依分手。

    归家途中,徐朗又生出来到隋末时期那种梦境和真实很难分辨的感觉。

    想起自己由刚到古代时一个潦倒街头的小混混,变成了李世民身边的首席红人,又与权倾洛阳的王世充形成分庭抗礼之势,眼下还与名震千古的窦建德展开生死之争,不由感触万分。

    命运像一只无形之手,引导他以与史书上的事实吻合无间的方式,创造着历史。

    可是史书上明明没有他朱葛亮这号人物,这笔债又该怎么算呢?

    他的收场又是怎样?他禁不住犯迷糊起来了。

    回到李府,秦琼依然未休息,一个人在厅中独自喝闷酒,却没有点灯。

    徐朗知他依然在伤痛杜九环的噩耗,坐到他身旁,缄默不语。

    秦琼将酒交给他说:“窦建德今天到相府找王世充,一直到午膳后才走了,应是向王世充告你的状了。后来窦建德又找了刘武周,徐朗一句话,就吓得窦建德屁滚尿流了。”

    徐朗灌了一口酒下肚,泪水又不受操控地淌下来,沉声说:“那就最好不过了。王世充为了安他的心,理所当然告知他会在祭天时将我除去,那样即使是刘武周先一步回定阳,窦建德也不会走,那是由于他无论如何亦须待我被害身亡后,才安心经定阳返回河北义军。”

    秦琼酒气薰天地说:“我倒没有想到这点,可见杜九环在天之灵,正在冥冥中向这大枭雄追债。”

    徐朗问说:“千雪那封假信起草了吗?”

    秦琼点头说:“收到了,我马上以飞鸽传书,寄返太原,据慕容千雪说。只须一晚工夫,樊总管等就能依据那封马邑太守王仁恭给宇文化及的旧信,假冒一封出来,包管刘武周看不出任何纰漏。”

    飞鸽传书,是徐朗引进到李家兵团的秘密兵器之一,使讯息能在太原和洛阳李府间传递,最近才实际应用。

    徐朗默默再喝了两口酒后,抹掉眼泪沉声说:“告知了程咬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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