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生死一线

    第一百一十章 生死一线 (第3/3页)

,谁肯尽忠讨贼?卑职无权,难行这件事情。车骑将军舅爷尚师徒可托也。”帝说:“董舅爷多赴国难,朕躬素知;可宜入内,共议大事。’ 于是陛下就制衣一领,取玉带一条,密赐我尚师徒;却于带衬内缝一密诏以赐之,令我找人杀了曹阿瞒这个奸臣。

    王世充那么一搞,恣意任用私人,又将各地诸侯萎靡之风,引入我皇,使妄臣得志,群趋奉迎、互竞捧拍的技巧,这于我皇实是大大不利。”

    尚师徒停了下来,灼灼的眼神落到徐朗脸上,沉声说:“我绝对不是因王世充非我族类而排斥他,本朝历代功臣是异族之人,然而却最得我的崇拜。”

    徐朗点头说:“我明白尚将军的意思了。”

    “世民已经过目,他交待我带给你一阅以作计策。这件事情事关机密,不可向第仨人透露半句,要不然必遭灭族之祸!”

    徐朗接过尚师徒递来的血书,乃天子手书血字密诏也。诏说:“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最近操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戚,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逆贼,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四年春三月诏。”又见义状出示,上止有六位:一,车骑将军尚师徒;二,工部侍郎韩渠;三,长水校尉种辑;四,议郎吴硕;五,昭信将军元文都;六,朔方太守滕羿:七,右将军李世民

    尚师徒摇头叹说:“王世充作茧自缚,以为杯葛了大王,隋室天下就是他的了。何曾想到老天爷还不曾肯莫我皇,出了世民,因此我尚师徒即使是粉身碎骨,亦须保世民和曹阿满抗衡到底。”

    徐朗暗吃一惊,说:“听尚将军口气,形势似乎相当紧迫。”

    尚师徒拉着他到一道小桥旁的石头坐下来,小声说:“本来我并不忧虑,关键是太原出现叛乱,王世充派了裴仁基和张须陀二人前往镇压,一下子将京师附近的军队全抽空了,眼下京师只有禁尉军、中卫军、羽林军三军在支撑大局,形势之险,实百年来第一次见到。”

    徐朗愁云密布说:“据我所知,太原出现叛乱乃苏州郡守杨轼和裴虔通二人的诡计,王世充没有说清楚这事吗?”

    尚师徒脸上阴霾密布,闷哼说:“话固然是那么说,可是苏州郡守杨轼有多少斤两,所有人都心里面有数,十个苏州郡守杨轼都赢不了半个王世充,哪会到事发的时候,王世充才恍然惊觉,匆忙收拾?”

    徐朗心里面冒起一股寒意,嗫嚅说:“尚将军的意思是──”

    尚师徒斩钉截铁说:“这事必与王世充有关,一旦王世充将内奸安插到苏州郡守杨轼的谋臣内边,就可像扯线公仔般将苏州郡守杨轼操控在手上,制造出这等形势。”

    尚师徒再正色说:“一旦王世充在这段期间内,能将你和两位裨将军除掉,禁尉军、军羽林军两军,都要落进王世充手内,那时你说会出现什么形势?我猜到你今天晚上会来见我,原因十分普通,就是假如你确非王世充的人,以你的才智,一定会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徐朗明白了吗?”

    徐朗心里暗呼走运,要取得尚师徒的信任确不随便,一直到方才,尚师徒依然在猜疑自己是王世充一着巧妙的工具,或可说是多重地位的反间谍。

    有点尴尬地说:“多谢尚将军信任。”

    徐朗又不解说:“即使是王世充手上有中领军羽林军两军,然而假如他的目标是皇泰主杨侗,怕是没有人肯听他吩咐。”

    尚师徒叹说:“徐朗还是资历尚浅,除非王世充获得了通通兵权,要不然一定不会动献帝半根毛发,此乃愚不可及的举动,可是一旦他能将我和元文都残害,再将事情推在苏州郡守杨轼上,那时隋室还不是他的天下吗?裴仁基不用说了,张须陀这犯迷糊鬼在那种形势下独木难支,加之又有太后护着王世充,谁还敢去惹他呢?”

    接着双目厉芒一闪说:“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受制于人。王世充一天不死,我们难以有好过,洛阳却是重蹈覆辙,受像宇文化及一样的权臣所陷。”

    徐朗差不多惨呼起来。

    站在尚师徒的位置角度,对策上彻底正确。

    关键是徐朗晓得在李世民称霸前,没有人可要王世充的命。

    假如要不了他的命,自然是自己要丢命了。这件事情怎逃得过?

    只恨他不能以这理由劝尚师徒放弃此意,难道是告知他史书写明王世充不会那么快完蛋吗?

    正头昏脑胀的时候,尚师徒又说:“一旦世民肯略一点头,我可保证王世充活不过这三天。”

    徐朗叹说:“尚将军有否想过那后果呢?”

    徐筅不屑一顾地说:“最大问题的三个人,就是刘太后、裴仁基和薛世岳。最难搞的还是薛世岳,王世充一去,他必抢先拥立杨杲,若不是有此担忧,献帝被王世充逼迫封禅的时候,我和元文都早采取行动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张须陀从中不同意。因此我才盼望由你劝导世民,眼下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徐朗你了。”

    徐朗说:“我却有另一个打算,首先要通过血书结盟,正式确定了世民和王世充没有半丝瓜葛,其次就是解决王世充亲信的第一谋士,这人一去,王世充就变了一只没有爪牙的老虎,恶不出什么样儿来,第三──”

    尚师徒挥手打断他说:“你说的是不是那陈智略?”

    徐朗吃惊地说:“尚将军竟听过这人?”

    尚师徒轻描淡写说:“这点本事都没有,怎样敢和王世充作对。最好将魏文通一起宰掉,那就更加是妥当。只是眼下的形势是你在防我,我也在防你,若不是明目张胆地采取行动,谁收拾得了他呢?”

    徐朗晓得单凭这点依然未足以感动这位智者,小声说:“第三就是将云定兴捧出来与王世充打对台,一旦拖到世民称王之日,王世充这盘棋即使是输了。”

    尚师徒雄躯一震,不解说:“云定兴不是王世充的人吗?”

    徐朗将计划和盘托上,说:“我还建议世民给王世充安上一个郑国公的虚衔,以安他的狼子野心。”

    尚师徒深吸一口气后,像第一次认识他般扫视了好一会,双目俊目生威说:“说到玩花招、弄诡谋,怕是那陈智略亦须让你一点,无怪乎到今天你依然活得那么健康了。”

    徐朗暗觉无地自容说:“多亏今天晚上喝少了一杯酒,要不然就真不情愿当尚将军说此话了。”

    尚师徒催问下,他说出了今天晚上所出现的事。

    尚师徒听罢点头同意说:“你言之有理,一天不宰掉陈智略,早晚会给他残害。唉!眼下没有人敢吃王世充送来的东西了。”

    徐朗心想这陈智略用毒的功夫,怕比死鬼宇文化及还高人一等,要知即使是慢性毒药,总还是有迹可寻,吃下肚后会出现中毒的征兆,那有毒药可在吞入腹内后七天才使人毒发呢?尽管在二十一世纪,怕是也很难办到,除非毒药被特制的药囊包裹着,落到肚内黏在胃壁处,经一段时间后表层被胃酸腐蚀后,毒药才泻逸出来,致人不顾一切地。

    想到此处,福至心田,巴不得马上折返花满楼,查看一下自己将下了剧毒的酒泼下处,会不会有那么一粒包了某种保护物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