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如履薄冰

    第一百一十一章 如履薄冰 (第3/3页)

在陈智略脚板处捏了一记。

    多亏程咬金的迷晕香只够让陈智略昏上一阵子,陈智略吃痛下,惨呼一声,醒了过来。

    那人又唤说:“陈爷!”

    陈智略刚醒过来,头脑昏沉地说:“何事?”

    叫门的亲通说:“郑国公刚接到了紧急情报,刻下正在楼下等候陈爷。噢!郑国公和魏将军来了。”

    徐朗和程咬金暗叫不好了,却苦在陈智略已坐了起来,想冒险逃生都不能做到。

    多亏王世充的声音在门外说:“我们在外厅候着你。”

    陈智略推了推醉凤仙,见她无动于衷,在她雪白的美胸捏了一把,才起身合衣,脚步稳稳地推门外出。

    这一趟轮到徐朗和程咬金二人大喜过望,连忙鬼鬼祟祟到了房门处,贴耳窃听。

    王世充首先说:“刚接到情报,短命鬼徐朗竟去了找尚师徒,研究了整个时辰,才返回李府去。哼!陈先生认为他们会弄些什么诡计出来呢?”

    陈智略很显然因曾受迷魂香的影响,头脑远远不如平常灵活,惨呼说:“不知是不是因太高兴下多喝了点酒,我头有些痛。”

    魏文通说:“陈兄先喝杯解酒茶,定定神就没事的了。”

    接着是斟茶递水的声音,听动静,外面应只有王世充、陈智略和魏文通仨人。

    好一会后,王世充说:“陈先生能不能肯定那狗杂种会在最后一天晚祭天时才毒发呢?没有了苏州郡守杨轼袭营的掩饰,则所有人都会猜到是我们动的手脚了。”

    陈智略舒了一口气,说:“郑国公请稍安勿躁,我曾找了十多个人来作实验,包管时间上不会出纰漏。”

    魏文通笑说:“没有了徐朗,他们理所当然方寸尽失,而我们却是准备充分,到那时我们先护着世民和太后渡河,等轮到元文都和尚师徒的时候,就弄翻扶梯,再在水底将他们刺杀,好了却后顾之忧,谁会猜疑我们呢?”

    王世充说:“最怕是尚师徒和徐朗等率先发飙,提前在这两天内采取行动,我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陈智略十拿九稳说:“稍安勿躁好了!一天没有弄清楚苏州郡守杨轼的真实形势,他们那敢采取行动,免得徒便宜了苏州郡守杨轼。谅他们的胆子依然没有那么大。”

    王世充说:“眼下最难缠就是李世民,他一直不清楚他能够有今时今日到底是拜什么人所恩赐。唉!都是太后那荡货不好,我多次催她去和李世民说个清楚,她都一口抗拒了。当今主上又不情愿接受封我为亚父的建议,哼!云定兴恁地没用,就连这些小事都不能做到。”

    魏文通说:“我看关键处还是徐朗,有了他,太后就不用彻底倚赖郑国公了。”

    陈智略按耐不住大笑说:“我猛然间想出一计,既可讨太后欢心,使她接受封郑国公为亚父,又可混淆试听。”

    正在门内窃听的程咬金、徐朗二人好奇心大起,心想这陈智略果然是深谋远虑。

    王世充大为高兴催问。

    陈智略笑说:“一旦让太后晓得郑国公和徐朗再无介核,就可消除了她心里面疑虑。因此一旦粉碎了她这个心结,她对郑国公到那时会百呼百应了。”

    魏文通微带不高兴说:“陈兄不是又要诗诗假装嫁给徐朗吧!”

    陈智略按耐不住大笑说:“魏兄不是要和一个只有三天命的人捉狭吃醋吧!”

    接着小声说:“郑国公明天可请太后亲身公布王三小姐和徐朗的婚事,同一时间将郑国公封为亚父;将这两事合而为一,相当于明示太后一旦肯让郑国公坐上此位,就拿最宠幸的女儿出来作为包管徐朗的安全,在这种形势下,太后为了徐朗,自然会让步的,肯定还打算着云定兴下点工夫。”

    室内的徐朗到在此时此刻依然未弄得清楚亚父和宰相有什么分别,然而照想该是进一步削去李世民的自主权了。

    魏文通再没有出面好话不同意。

    王世充高兴地说:“这果然是奇招,魏文通!由你对诗诗做点工夫吧!这小女子最听你的话,上趟你教她来大闹一场,她的演出果真是赏心悦目了。”

    室内的徐朗这时才明白王诗诗进来大吵大闹,破坏婚议,竟是有预谋的行动,不由心里面恨之入骨。

    王诗诗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也不用再对她有怜惜之心了。

    正如程咬金所说,玩玩她也好,相当于向王世充和魏文通各捅一剑。

    王世充说:“事情就那么决定,快天光了!”

    徐朗二人那敢再听下去,忙走了。

    没想到神推鬼使下,竟获得了那么关键性的情报。整个形势立马不同了。

    天还不曾亮,梁师都被迫拖着疲乏的身体,好掩护徐朗等离开花满楼。

    到了街上,两批人分道扬镳。

    回到李府,天已微明,徐朗仨人那敢怠慢,急急忙忙地更衣,秦琼、程咬金二人先返办公府邸,布置祭天大典的诸般事宜,徐朗则赶赴皇宫。

    途中碰到尚师徒的队伍,被尚师徒邀上车去,原来元文都也在车内,肯定是在商讨收拾王世充的办法了。二人固然全副盛装,却无盛事当前的激动。

    元文都见他双目淡红,很显然是一夜没睡,点头说:“徐朗有劳了。”

    徐朗高兴地说:“身体固然累,心境则是愉快的。”

    尚师徒吃惊地说:“徐朗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不知又有何新的进展呢?”

    徐朗小声,将昨天晚上夜探妓寨,听到王世充仨人诡计与密议的事交待出来。

    二人大叹世事难料。

    元文都拍腿叫绝说:“黏到了喉咙的五毒化骨散都教徐朗弄了出来,可见老天爷对我皇确是刮目相待。”

    尚师徒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依徐朗之议,以云定兴制王世充,实行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说真的,王世充治国的本领确是不错,就让他得意多几年,到洛阳兴隆之日,再将他收拾好了。”

    元文都说:“然而在这期间我们须牢抓兵马大权,用心扶植人材,收拾起这家伙来的时候,就更得心应手了。”

    徐朗说:“不才有一建议,就是殷开山。”

    尚师徒笑着打断他说:“这个不用徐朗提点,我们早留心此子,让他再历练多点时间吧!唉!张须陀老得有点犯迷糊了,好应由后生家伙取代。”

    元文都很显然心境大佳,笑语说:“徐朗是不是打算接收王诗诗这个女妞,好气死王世充和那魏文通呢?”

    徐朗按耐不住大笑说:“为这事头昏脑胀的该是他们了。”

    尚师徒说:“然而亚父的权势不同一般,以后没有他点头,什么政令都批不下来。”

    徐朗说:“就拿这来骗骗王世充,三天后陈智略归天,那时轮到他方寸尽失,加之云定兴又当上黄门侍郎,王世充到那时才知是怎样的一件事呢。”

    此时队伍进入皇宫,仨人都心怀大畅,巴不得马上过了未来的三天,好等等看恶人有恶报那振奋人心的结果。

    徐朗原本沉重严峻的心境,已被舒坦欢畅的精神状态替代。好!

    就让老子拿这些人开心一下,就连元楚楚和裴翠翠这两个靠向了魏文通的丫头也不放过,那么生命才更多采多姿哩!皇宫教场上旌旗飘扬,人马荟聚。

    有份参加祭天者,若不是王侯贵族,就是重臣贵胄的亲属兵丁,又或各郡选拔出来的人才,人人穿上轻袍带革的盛装,策骑聚在所属的旗帜下,壮男美眉,一片蓬勃朝气,兵员数目约在五千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