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结伴同行

    第一百二十章 结伴同行 (第3/3页)

不到对手,对手也见不到他们。

    右处另一把声音响起,先骂了几句,才说:“想吓死人吗?心儿都给你咳出来了。”

    左岸另一人低笑说:“你们都给徐朗吓怕了,整刻在忐忑不安,照我看被我射倒了他的人后,给个天他作胆都不情愿再乱撞乱闯,况且我们在主要的地方都布下了拌马索,就连水下通道都没有十分容易饶过。”

    河里一动都不情愿动的诸人听得如坐针垫,大叫好险。

    程咬金趁岸上对手小声说话,心神分散的最佳时刻,将盾牌交给殷开山,自己拔出小刀向前摸去,一连割断了三条拌马索,处理掉了所有阻力。

    正要接着潜行的时候,足音由左方山林传至。

    没多久对手的传信兵来到说:“廖将军有命,天亮时马上照早先定下路线进攻。谁能割下徐朗人头,赏五百金,生擒慕容千雪者,则赏一千金,清楚了吗?”

    溪里诸人听得吃惊不已起来,没想到慕容千雪的身体比徐朗的人头价值竟高出了一倍。

    然而这时那还有心境和对手斤斤计较身价,在程咬金带路下,其他所有人愈去愈远了。

    天明的时候,其他所有人离开困局足有两里之遥。

    他们爬上一个小山堆顶,遥遥窥视对手。

    马岱的伤情稳定下来,使其他所有人心境大为好转。

    众玄甲精骑分散四方,程咬金等更爬上树顶,犷阔视野。

    山下荒原无垠,林海莽莽,草浪中隐见河道,一群群的飞鸟,在这春色明媚的时刻,横空而过,构成一幅生气盎然的图画。

    徐朗和两位爱妻伏在一块大石后,暗叹固然是诱人美景当前,却无观赏之闲,慕容千雪在他耳边细语说:“昨天晚上对手不是提过他们的头领是姓廖的吗?薛世岳的兵丁里有个叫廖俊的人,在洛阳相当有名,原来就是驰骋北方的长白山义军然而因招惹了张角,后来投奔了薛世岳。这人在洛阳相当有名,最擅追踪暗袭之术,假若真是这人,我们就冒险了。”

    徐朗吃惊地说:“千雪怎么会对薛世岳的人那么了解呢?”

    慕容千雪轻吻了他脸颊,轻声说:“我关心你吗!你没时间做的事,唯有由做妻子代劳了。别看秋月姐深闺简出,事实上她很留心国内国外的所有事情,薛世岳的事是由她处探问回来的。”

    徐朗凝神望着咋夜扎营的地方,沉声说:“假如是这样,我们就有空算计廖俊了,一旦看是谁领路往这边追来,那人定是此君,看好时机给他来记冷箭,将会去掉我们所有烦恼。”

    太阳在东方地平线现出玉容的时候,远方人声马嘶中,约五百多对手分成五组,穿林越野往他们处掩来。

    领头的一组兵员数目起码,只约五十多人,然而行动敏捷。

    更令人惊异的是只在徐朗等人舍溪登岸处停留了半盏香茗的工夫,就精准无误地循着他们走过的路线追蹑而来,看得他们觉得毛发倒竖。

    不过廖俊既是长白山义军里的表表者,这点本领就不算奇怪了。

    慕容千雪持着的是特制的强弩,须以脚蹬上箭,射程可及千步,眼下居高而立,射程自然大幅增加。

    由于廖俊会带头领路,因此一旦看到谁走在最前头,就知这一箭该送给谁了。

    望着对手由远而近,其他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咽喉处,呼吸艰辛。

    假如不能够射杀廖俊,由于对手乃追踪的大行家,兵员数目多逾廿倍,个个身手高强,他们又因有马岱这累赘,情势的凶险,即使是最没有想象力的人,也可想到面临的险恶形势。

    两里多的路程,廖俊只略停了三次,就迳直进入射程之内,然而因林木的掩阻,终究没有发箭的可能。

    这廖俊也是不一般的人物,总在有林木遮掩的地方穿行,让人无法找到出手的良机。

    可知像廖俊这类杀戮多不胜数的一代高手,能活到今天自有他的一套本领。

    就在此的时候,廖俊刚到了一处疏林前,慕容千雪那还犹豫,连忙扳机关。何曾想到机关声响的同一时间,廖俊已一个鲤鱼翻身躲过,利矢在马背上闪过,插进灌草里。

    机关连响。

    柴绍等众玄甲精骑的利矢飞蝗般投去,廖俊的座骑立马中箭倒地,却再看不到廖俊的踪影。

    这才知廖俊的耳朵和他的眼睛、鼻子同样高明。

    对手一阵兵荒马乱,陆续跃下马背,四散躲藏。

    徐朗心里面一叹。

    未来的时间将会在猫捉老鼠式的艰辛中度过。

    稍不留神,就要栽在这杳无人迹的荒野里了。

    战马一声长嘶,前蹄先往下跪,才往地上倾山倒柱般仆下去,将花绣绣抛在荒原上。

    徐朗等陆续下马,将早疲乏不堪的花绣绣扶起来。

    徐朗交待将给绑在马背担床上的马岱放下来的时候,心里面不由一陈茫然。

    他们日夜不停地逃了三天三夜,然而依然没能撇下时近时远,紧追不舍的对手,眼下最令人忧虑的事出现了,终有战马力撑不住。

    在地平远处是横亘前方的伏牛山山脉,布满折皱纹的山岭,使人更感心疲力累。

    然而一旦能逃到那里去,生存的可能势将大增,不似在平原上无处可藏,难以避免。只恨要到那里去,即使是战马处在最佳的状态里,没有多来个三天三夜绝不能做到。

    望着伏牛山山脉一个连一个积雪的峰顶和将他们分隔开的荒原,大家禁不住有望洋兴叹的颓丧感觉。

    往侦察敌情的程咬金返回来汇报说:“看尘头对手依然在五里之外,速度减缓下来。真让人怒气冲冲了,我们已经以种种身手部署蛊惑他们,然而都被廖俊那浑蛋识破,没有中招。”

    徐朗心烦神困,过去看望正由慕容千雪、绣绣二女担当换药的马岱。

    慕容千雪起来将徐朗拉到一旁说:“马岱整个身体上下发热,神智迷糊,若再颠簸赶路,我怕他会捱不到伏牛山。”

    徐朗屋漏更逢连夜雨;朝伏牛山山脉望去。

    这连绵数百里的大山脉,像由大自然之手般画下了洛阳、定阳间的国界,一旦能到那里去,就有空凭地势且战且走,往与秦琼等碰头去了。

    然而由于要躲避对手,故未能依照原定路线行军,眼下到底身在何处,所有人都弄不清楚。

    慕容千雪见他呆望伏牛山山脉,明白他的打算,指着其中一个显然高出的积雪峰顶说:“若我没有失算,那该是伏牛山山脉第一高峰白云山了,照那么看,我们往东偏离了原本路线近百多里,无怪乎没有赶上秦琼哩!”

    即使在这种形势下,这不世美人依然不失她慵懒优雅的楚楚娇姿。

    听着她令人舒服一直到心脾的悦耳声音,徐朗松弛下来,同一时间豪情牵起,交待了其他所有人暂作休息后,拉着慕容千雪走上附近一处小丘之上,纵目四顾。

    太阳没在伏牛山山脉之后,扇射出千万道余晖。

    东北方来的对手很显然形势并不比他们好多少,停了下来,朦胧传来马嘶之音。

    一道河流由西北而来,向东而去,在左后方蜿延而过。

    慕容千雪说:“风闻白云山上有神泉,温度可用来煮食,又可疗伤生肌,若真的能够到那里去,马岱就有盼望了。”

    徐朗说:“那就是温泉了,泉水吸收了死火山岩浆的热力,又含有大量的矿物质!故有玄妙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