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谁与举杯

    第一百二十八章 谁与举杯 (第3/3页)

    徐朗晓得绝对脱逃不得,振起无与媲美的斗志,先向前冲,也不知踏毁了多少鲜花,然而却避过被围的冒险;这时才恍然旋身,“残魂”闪电劈出。

    这些禁尉军果然是千中挑一的大家,首当其锋那人运刀硬架了他雷霆万钧的一擎,却避不开徐朗由下方疾踢过来的一脚;下身要害中招,惨嚎倒地。

    后面冲来二人收不住势子,给拌得差不多掉在地上。

    徐朗刀光暴涨,二人都撒刀倒跌,立践立马。

    此时更多人由前面三方蜂锥而至,都是由从灌木里突然间冒了出来。

    不过却没有人吆喝发话,只是一聱不吭的攻上来。

    徐朗福至心田,大声叫喊,一边往左方平房疾跑过去。

    奔上一道小桥的时候,后方风声响起,徐朗大感不妥,淹落桥上,一把长刀在上方破空而过。

    须徐朗在桥上跳了起来,使出一招神龙拜首,幻出重重刀浪,照着冲上来的二人疾施还击。

    “呛!”的一瞽,左方那人的长刀竟只剩下了半截。

    可惜徐朗却没有杀他的可能,抢先击退了另一人的时候,只见敌方七、八人跳过小溪,想赶往桥的另一边拦截。

    徐朗十分容易饶过眼前对手,跳上桥榈,再凌空一个空翻,落到一片草地上。

    两位对手马上杀气逼人扑了过来。

    徐朗暗叫不妙,这些人个个武技高强,以众凌寡,足够解决自己有余。假如给拦着苦战自己九死一生,把心一横,由地上滚过去。

    那两位对手固然是勇悍,然而何曾见过这等打法,慌了手脚的时候,其中一人已经给须徐朗双足缠住下肢,翻倒地上;另一人则被“残魂”透腹而入。

    四方尽是人影刀光。

    徐朗十分容易饶过那倒地者,往旁另一棵大树滚过去,撞到树身才弹了起来,三将长刀由不同角度朝他砍刺过来。

    徐朗知这是紧迫关头,若不能够破围而出,今日必丧身于此,一声爆叫,使出压箱底的“神龙在渊”,三把刀都劈在他画出的刀光上,更被他似有无限后着的刀势击退。

    眼角看处,余下人等都疯了般追来,已成合围的死局。

    徐朗仰头一看,见上方有伸出来的棍枝,再上处更加是枝叶紧密,心里面大为高兴,趁对手还不曾攻上来的时候,刀回鞘内,平地跃起,双手抓在粗若手臂的树丫上。

    对手见状跃起挥刀攻上来。

    徐朗双腿左右飞出,扫在二人刀身处,两把刀立马鉴了开去。

    双足再连环踢出,二人面门中脚,血光迸现下,跟倒跌。

    借了一下腰力,掴上极的时候,下方已满楚对手。

    三把刀脱手往他掷来。

    徐朗贴往树身,避过长刀,往上敏捷爬去。

    对手乱了方寸,在下遗惊慌失措地看旧,遗时只能够海假没有带得利矢在身。

    到了树顶后,离地足有八、九丈。

    徐朗喜不自禁,张大喉咙像哨褛上的哨兵般狂呼说:“犯上作乱了!犯上作乱了!”四名对手开始往上爬来。

    徐朗拔出“残魂”,迎了下去。以居高而立之势,狂风扫落叶的将四人劈下树去,眼看都活不了。

    此时左寒按着胁下骨折处辛苦地来到树下,也是无可奈何,惊慌失措,喝说:“斩树!”

    徐朗大笑说:“有劳你们了!”

    要以长刀斩断这一棵人抱不过的大树,没有半个时辰难以办到。

    就在此的时候,多不胜数禁尉军由四面八方涌进囿枣来。

    左寒脸色大变,喝说:“走!”

    不过已走迟一步,禁尉军将人和树团团围蓄,见到竟是上司左寒,都吃惊不已起来。

    “太后驾到!”

    众卫忙跪在地上。

    在树顶处的徐朗不便作揖,当然是免了。

    最终躲过了这一回被刺杀的冒险。

    靠的则是运道。

    皇宫内。

    左寒和十七名算计徐朗的亲信双手被反绑,跪伏高媛媛鸾台之下,其中五人受了轻重不一的刀伤,整个身体上下血污,形相凄厉。

    连左寒在内,二十五名刺杀者被徐朗宰掉了七个。

    周叔傲和正在皇宫内办事的大臣闻讯赶至,其中二人恰好是大将孙楚和侍郎穆图。

    这孙楚原来就是投奔刘武周的人,后来见马邑太守王仁恭势大,又投向了马邑太守王仁恭和周叔傲。

    穆图则向来是周叔傲的爪牙,当日就是由他派出侄儿穆儿黑,与兵丁化妆船夫,打算在延水残害香妃他们两人。

    孙楚和穆图都年近四十上下,前者长相威武,还是有些许大将之风。后者脸色苍白,一看就知是沉于酒色之辈。

    另外还有护国大将军黄重隐和专责保护太后和王储的禁尉军长。

    刘武周泰然自若地自得地站在周叔傲下首,接着是黄重隐和周泰。

    对面是孙楚和穆图。

    左寒面.无血色,低着头不语。

    高媛媛头戴着凤冠,却没有以重纱覆脸,艳绝定阳的玉容罩上一层严霜,凤目生威说:“这是怎样的一件事?究竟是怎么人指使?”

    左寒低着头禀上说:“慕容轩来马邑后,飞扬跋扈,视我定阳犹如无人,今天又在鲜卑王府冒犯太后,更明言杀人,小人心生愤怨,才要出手击败他一顿,绝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刘武周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马上说:“慕容轩怎么飞扬跋扈了,若你左寒的家被人占了,你该怎么办呢?”

    大家眼神投往入门处,只见刘武周精神奕奕地快步而来,先向高媛媛作揖,才到徐朗旁,很显然与他站在同一阵线。

    周叔傲假笑说:“太尉此言差了,两件事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周通化尹占据鲜卑王府的时候,王仁恭将军尚在,也没有出面好话不同意,分明……”

    高媛媛冷叱截断他说:“长史!”

    周叔傲看了刘武周和徐朗一眼,闷哼一声,没有再往下说。然而人人都知他要说的是孙仲阳强占鲜卑王府一事,是得了死鬼王仁恭的认可和默许的。

    孙楚干咳一声说:“左寒隐瞒太后,在宫廷内采取行动犯事,真的是有违军纪,然而他仅是激于义愤,故还是事出有因,愿太后从轻处置。”

    他乃定阳军方重臣,他的意见即使贵为太后的高媛媛也不得予不考虑,由此可见马邑太守王仁恭眼下的实力,实有压倒性优势。

    穆图也出面游说说:“左寒只是想打击一下慕容将军的威风,并无杀人之心,太后明鉴。”

    徐朗哈哈笑说:“这果真是奇哉怪也,各位那时候并不在场,怎么会却能一口咬定屈将军只是想对在下略施教训,难道是你们早就研究好了吗?”

    穆图为之无言以对,两眼射出恨毒神色,毫不留情地盯着徐朗。

    禁尉军长周泰躬身说:“太后明鉴,当卑职带人赶至东园的时候,左大人等人人手持利刃,不是一般生事打架的形势,而死去的七人,尸骸分布在园内,很显然是经过一阵激烈的打斗和追逐。”

    周叔傲假笑说:“这件事情是不是正中禁尉军长的下怀哩?”

    周泰很显然是涵养极深,固然被周叔傲明讽他虎视眈眈高他一级的护国大将军之位,依然神色不动说:“周长史多虑了,属下只是依实情禀上太后,若有心遮掩,就是失职了。”

    刘武周笑说:“特意歪曲事实,不仅有失职之嫌,还是欺君之罪。周长史莫太过忘形了。”

    周叔傲怒说:“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