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虚与委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虚与委蛇 (第2/3页)

答说:“周勃和靳羿二人亲身到各地选拔人材,眼下已组成了近万人的新军。”

    又不屑一顾地说:“然而王世充却对周勃诸多阻挠,在大家面前什么都认可,事实上则是虚与委蛇。我想将房玄龄再升一级当军政院的司马大夫,然而却给太后和王世充硬挡着,使本王也动弹不得,徐朗定要为我想主意才行。”

    徐朗上下为难,没有了尚师徒和元文都,而对手则有裴仁基和张须陀,自己对用军和施政又狗屁不懂,怎斗得过王世充?

    想到此处,徐朗福至心田,心想假如真的能够将裴仁基拉拢过来,所有问题就可一蹴而就了。这件事情固然是艰辛,然而因王世充曾有杀裴仁基爱将裴元绍、裴元庆之心,因此要策反他绝对不是绝无可能,然而定要由裴元绍裴元庆两兄弟处入手。触动灵机,心里面已有计较。

    徐朗总结说:“短时间之内迫在燃眉,是要将太尉之位弄到自己人手上,同一时间将殷开山委以重任,以代替裴仁基张须陀二人,至于突厥颉利可汗的事就交由我了结好了。”

    再研究了一些细节,特别是关于突厥颉利可汗方面的事后,徐朗才离开李世民的书房。

    踏出斋门,霎时间都不懂得该到那里去方是。

    最渴望的原来就是返李府去见陈慧儿,然而道义上则理该去慰问突厥颉利可汗的亲信公孙阳等人,而关键上最应见的人则是云定兴,好挑拨他联手收拾王世充。

    一颗心七上八落的时候,房玄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徐朗!”

    徐朗魂魄归窍,大为激动地说:“玄龄兄!”

    房玄龄一把扯着他,由侧门到了御花园去。

    此时是午后时分,天上乌云密布,似正酝酿着一场大风雪。

    到了一座小亭里,房玄龄放开了他,仰天长叹说:“王世充真行,几下功夫,我们又要处于不利位置了。嘿!已宰掉窦建德了吗?”

    徐朗虽然心里还是有几分疑惑,但是依然点了点头。

    房玄龄马上两眼闪闪发亮,激动地说:“这件事情对我皇称霸天下,势将大大有利,而王世充再不能与窦建德互为声援,以操控各地诸侯了。”

    徐朗借势问说:“眼下王世充手上除了军方的裴仁基和张须陀外,尚有何实力呢?”

    房玄龄失望说:“比较起来,军队方面反是王世充最弱的一环,起码在洛阳城我们的实力就要较他为优。”

    徐朗眉头深锁说:“我对朝廷的机制十分犯迷糊,侯爷能不能分辨一二。”

    房玄龄诧异地看了他好一会后,才点头说:“若真要详说清楚,怕是徐朗今天晚上不用归家了,然而普通来说,最主要可分三个阶层,最高层的肯定是世民,加之像我这般的辅政卑职,成为了内廷,嘿!只是这内廷已非常纷繁了。”

    徐朗说:“我对内廷反为最是清楚,玄龄不用解说,世民以下就是太尉和车骑将军,那怎么会王世充总要管军队的事呢?”

    房玄龄无可奈何说:“军政本就很难分开来,由于车骑将军都是直接辅佐国君,因此凡由国君决定的事,自然就要征询他们的看法,眼下献帝不管事,世民资历尚浅,太后又临朝亲政,形势自然更加扑朔迷离了。”

    徐朗更感头昏脑胀,愁云密布说:“那这车骑将军到底是怎样运作?”

    房玄龄淡然答说:“车骑将军是通过四院去管治国家,四院就是军政、司法、税役和工务,分由司马、司寇、司徒、司空四位大臣执掌,现时车骑将军管的是军政和工务,太尉管的是司法和税役。元文都原来就是司马,眼下这位置当然是腾空出来了。”

    徐朗待要再问,一名护卫来到亭外作揖说:“太后有请徐朗!”

    徐朗和房玄龄对望一眼,都觉得大大不好。

    大雪此时开始飘下来了。

    太后宫内,刘太后高坐鸾台之上,四名婢女、四名护卫立于左右两后侧,而禁尉军林列,排至殿门处。

    徐朗一见这等阵仗,就知大大不好。那是由于刘太后是一方面很显然不情愿和他说私话,另一方面则显示她是心向云定兴,故不愿独会徐朗,免惹云定兴不快。

    果然徐朗作揖后,刘太后凤目渗出寒意阵阵,冷喝说:“徐朗,你是不是不将我这太后看在眼内了,一去大半年,回来后也不来向本后请个安。”

    徐朗晓得仅有招数就是以柔制刚,仰天长叹说:“太后息怒。只因……”

    刘太后打断他说:“任你怎样分辨,也很难息本后之怒,徐朗,告知本后你和世民在打算什么,何事都鬼鬼祟祟,将本后瞒在鼓里。当日祭天苏州郡守杨轼作乱,你们很显然事前早获得情报,怎么会不让本后晓得?”

    徐朗这时才明白她是要算旧账,无可奈何说:“卑职纵有话要说,在这内鬼众多的形势下,也很难向太后一一道来,难道是我可直告太后皇泰主杨侗怎么,世民怎么,郑国公怎么,尚将军怎么吗?”

    刘太后美目深注地看了他好一会后,软化下来,仰天长叹说:“好吧!所有人给我出去,哪个人竟然敢窃听的话,凌迟处死。”

    转眼间,一众仆从禁尉军走得一了百了,还关上了所有殿门侧门。

    凤座上的刘太后再叹一声,声音转柔说:“早知拿你没法的了,说吧!”

    徐朗踏前两步,下定决心,干脆在阶台边坐下,泰然自若地说:“王世充杀了尚将军,害了元文都,假若可再置我于死地,下一个必轮到云定兴大人了。”

    刘太后见他竟冒犯至背着自己坐在台阶处,本要出面好话训骂,何曾想到徐朗一语骇人,脸色大变说:“你说什么?”

    徐朗将脸埋入手掌里,沉声说:“凡是挡在王世充权力之路上的阻力物,早晚都要给他一脚踢开。除了他自己外,什么都能够牺牲,太后该比我更晓得这点了。”

    刘太后的呼吸沉重起来,好一会才说:“刘武周那边的人将马邑太守王仁恭的头颅送了来,接着是尚师徒血诏外泄被郑国公解决,这两事到底与王世充有何关系?你若不说清楚,本后绝不饶你。”

    徐朗大怒而起,猛一旋身,瞅着刘太后说:“这是向王世充投诚,王世充一旦平息外患接下来就是收拾隋室那些和他作对的人,就连带太后和世民。解决尚师徒对谁最有好处?那是由于大将军在庭上经常牵制王世充,王世充是在背后挖空心思将大权逐渐收到自己手上。唇亡齿寒,你以为王世充除掉尚师徒他们就会善罢甘休了吗?哼!你要不饶我吗?找人来拿我去斩首好了,看看我徐朗会不会有一点犹豫。”

    刘太后眼里射出让人觉得冰冷的杀意,可是与他眼神交锋了不到片刻后,马上败下下来,低下眼神,轻轻说:“算我说话重了,那用发那么大的脾气哩!”

    徐朗适可而止,然而反正说开了头,斩钉截铁说:“眼下车骑将军一位,人人眼红,假设再落入王世充之手,不单我徐朗粉身碎骨,太后身边的人也没多少个能得善终呢。”

    刘太后轻声说:“假若徐朗肯当车骑将军,我绝对会大力力撑。”

    徐朗恢复冷静,浅笑着摇头说:“不是我,而是昭武侯裴元绍。”

    刘太后诧异地说:“昭武侯裴元绍岂能服众呢?怎么会不考虑赵长文?”

    徐朗说:“那是由于我们需要赵长文代替元文都去管军政院,好驾御张须陀、裴仁基、薛世岳等人,昭武侯裴元绍固然德龄都差了点,然而他乃皇室贵胄,任他为车骑大将军,实是安定洛阳军心的最佳办法。太后别忘了洛阳三虎将已去其二,张须陀不仅投向王世充,目下的威望更不及裴仁基,这世间每多投机倒把之徙,到人人都靠向王世充的时候,太后和世民还有立足之地吗?”

    刘太后眼瞪瞪看了他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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