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虚与委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虚与委蛇 (第3/3页)

会后,失望说:“怎么会我总是说不过你呢?然而这件事情不同一般,我还打算考虑一下,你退下吧!”

    徐朗晓得她要和云定兴研究,心里面暗叹,却又无能为力,怅然若失地走了。

    云定兴的大宅位于皇宫之旁,对面就是宏伟如小皇宫、楼阁连绵的王世充新贼巢,外墙高厚,入口处是座高达三丈的石牌楼,镌了“侍郎府”三个石刻大字,只是这种与国君争辉的飞扬跋扈气势。

    在历史书上,刘太后最终彻底站在李世民这一旁,不仅与王世充过不去,最终将自己一族人的身家性命通通赔上。

    历史书上的分辨十分普通,眼前的所有都决定于刘太后对皇泰主杨侗和隋室的无限忠诚。

    然而徐朗却晓得起码多了两个原因,就是刘太后分别对他和李世民的因爱成恨。其原因更加是千丝万缕。

    他徐朗是因命运的不可抗拒,因此特意放纵刘太后在云定兴的**操纵下愈陷愈深,致最终死心塌地。

    他由于心怀愧疚,又明知刘太后再离不开云定兴,因此下意识地去避开刘太后,更添刘太后的怨恨,终落至今日的境况。

    李世民则因向来视刘太后为亲姐,自然地将她代替了如意。也盼望她能像如意般谨守妇道。眼下刘太后轻浮无度,恋上了声名狼藉的云定兴,一下子粉碎了他的美好感受,随之而来的大失所望化成了深刻的反感,故对刘太后不仅立场大改,还含有强烈的恨意,使二人关系日趋恶劣。

    在这种形势下,刘太后自然而然地更倾向云定兴和王世充了。

    就像李世民正和徐朗在联手收拾她那样。

    这是所有人都很难更改的事实和形势。

    徐朗仅有的身手就是挑起云定兴和王世充间的交锋和争端,并使刘太后只站在云定兴的一方,不再力撑王世充。

    来到了云定兴的府邸,报上名字后,云定兴闻报,高兴地迎出门来。

    这狼子野心的坏家伙一身官服,翻天覆地般精神奕奕,远远就浅笑着著作揖说:“闻得徐朗远行归来,正想登门拜候,怎知大人竟莅临寒舍,下官怎担当得起。”

    徐朗私底下骂了他的娘,然而在大家面前肯定做好工夫,迎了上去,拉着他的手笑说:“我刚见过太后和世民,才知洛阳出现了那么多事。来!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云定兴很显然晓得他见过太后的事,不以为异地将他引到东边厢房去,顺途碰到多起下人和兵丁,可见他是怎样风光了。

    二人坐下后,下人退了出去,喝过奉上的茗茶,云定兴说:“太后和徐朗说了什么密话呢?”

    徐朗知他最忌就是刘太后对自己藕断丝连。假如不能够消除隔阂,难以争得携手合作时机,小声说:“我告知太后,尚师徒、元文都是王世充进一步夺取政权而特意布局杀了的。”

    云定兴诧异地看着他。

    徐朗扼要地作了分辨,接着叹说:“若让车骑大将军之位落到王世充的人手内,那时连世民和太后都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云定兴怔了一怔,沉思起来。

    这恰好是徐朗的高人一等处。要知云定兴包藏祸心,而他的仅有凭借就是刘太后。

    假若刘太后失势,他不仅权势尽失,还得像以前般要仰王世充的鼻息做人。

    人性就是那样,未尝过甜头还好,尝过后就难以不要了。假如要云定兴再做回王世充的奴材,比杀了他更使他痛苦。

    徐朗浅笑着说:“假若我没有失算,王世充和魏文通眼下肯定用尽办法来巴结大人,就像他以前巴结我那样。”

    云定兴瞅了他一眼说:“请恕云定兴直言,徐朗怎么会打一开始就对我如此关注呢?”

    徐朗以最诚恳的表情说:“这原因我只能够告知云兄一人,为的就是太后,我和世民都盼望她能不感寂寞,加之我对云兄又一见喜欢,这样说,云兄该明白我的打算了吧!”

    云定兴按耐不住说:“徐郎是不是想在下力撑你登上车骑大将军之位?”

    徐朗背地诅咒他小人之心,面上却装出被误解的神色,忿然说:“若我要当车骑将军,皇泰主杨侗当权时早早就已经当了,云兄该不会不清楚这件事情吧?”

    云定兴肯定晓得这件事情,连忙说:“徐郎切莫误解,我仅是在想,除了你外,谁还有条件和郭文懿争呢?”

    徐朗知他意动,仰天长叹说:“让我先说几句题外话,所谓人非草木,熟能无情。我徐朗亲手将太后和世民带到洛阳来,本想就此归隐。何曾想到王世充这老奸巨猾多番欲置我于死地,又害得我爱眷惨死,因此我才要与王世充抗衡到底。王世充伏尸的一天,就是我徐朗离隋之日,假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云兄可明白我的打算了吗?”

    云定兴呆看了他一会后,伸出手说:“我明白了!”

    徐朗知他已被完彻底全感动,伸手与他相握,沉声说:“昭武侯裴元绍为车骑大将军,赵长文代元文都,云兄认可吗?”

    云定兴失声说:“什么?”

    徐朗离开杨府后,领着玄甲精骑,来到门禁严密突厥颉利可汗寄居的别院,十多名羽林军马上拦着入门之路,其中领头的羽林军长作揖说:“徐大人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府。”

    徐朗斜睨着他说:“见到我徐朗居然敢冒犯阻挠,你叫什么名字?”

    那羽林军长这时才知祸从天降,惶然下跪说:“小的知罪!小人知罪!霎时间没看清楚是徐将军。”

    这时洛阳城内,可说没有人不知徐朗乃世民最亲近的大红人。又掌洛阳兵权,要动个小喽罗,就连王世充也护不住,吓得众卫全跪了下来。

    徐朗那会和他们过不去,冷喝说:“给我开门!”

    众羽林军那敢不同意,听话地将门打了开来,原来院内的广场另外还驻有一营羽林军。

    徐朗跳下马来,交待众玄甲精骑守在府门处,自己则大模大样地举走进宅,羽林军慑于他丰姿,没人敢吭声。

    突厥颉利可汗的大将公孙阳、大夫寒肃、谋士陈宫和十多名大家听到动静,都到主宅正门来恭候他。

    见到徐朗,人人现出悲愤神色。

    到大堂坐下后,公孙阳愤然说:“徐朗要给我们作主。”

    还是陈宫冷静,问说:“宰掉窦建德了吗?”

    徐朗点头应是。

    公孙阳等都松了一日气。

    要知若窦建德依然在世,突厥就有大祸了。

    陈宫冷哼仰天长叹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王世充居然敢甘冒天下之大不讳,将突厥颉利可汗扣押起来,眼下突厥颉利可汗生死未卜,害得我们不情愿轻举妾动,要不然即使是全体战死,亦须出这口憋屈。”

    徐朗说:“诸位请稍安勿躁,给个天王世充作胆,他也不情愿伤害突厥颉利可汗。要不然将失信于天下。我看他仅是答应了窦建德,要将突厥颉利可汗留上一段时闲,好让死鬼窦建德阴谋得遂吧!这事包在我身上,若不能够明迫着他放了突厥颉利可汗,我私下里亦须将突厥颉利可汗救出来,好了!各位马上收拾行李,到敝府去,要不然有可能王世充固然肯放突厥颉利可汗回来,然而却另使伎俩杀了各位,那还是糟透了。”

    徐夷等则见徐朗那么讲义气,彻底不介意招惹王世充,无不感动,命人马上去收拾行装。

    没多久百多人集合在广场处,担当将守的羽林军眼睁睁望着,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此时蹄声传来,一队人马旋风般由外正门卷了进来,为首的当然是魏文通。

    只见他神色谈笑自如,飞身下马,来到徐朗身前,昂然说:“徐朗住手,下属奉有郑国公之命,院内之人,不允许踏出围墙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