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险露破绽

    第一百三十七章 险露破绽 (第3/3页)

偷窃,就是包庇盗匪,有心瞒骗。”

    昭义侯裴元庆冷冷接入说:“依照洛阳律法,不告奸者腰斩,蒋楼主居然敢视我皇律法如无物,明目张胆地表示纵奸横行,罪加一等,更加是死不足惜。”

    蒋干吓得面无人色,双足一软,跪倒地上,眼睛却往魏文通望去。

    魏文通没想到徐朗等拿着蒋干一句话来大做文章,长身而起说:“魏文通身为羽林军将军,城内有事,实义不容辞,请徐朗将这件事情交下属了结,必能有一个完满的交待。”

    此时大堂里边其他所有人始感到他们间异样的形势,人人停止了说笑,静心聆听。

    楼内寂然无声,只余魏文通雄浑的声音在震荡着。

    昭武侯裴元绍浅笑着说:“单凭刀盾失窃的时间,就知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针对徐朗而来,且必有奸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兼且有可能贼人早把刀盾运出城外,照本将军看,这件事情应交由徐朗亲身了结为宜,徐大人不必多事了。”

    以魏文通的严峻,也不由脸色微变。要知昭武侯裴元绍贵为车骑大将军,比魏文通高上数级,又专管军政,一旦他开了金口,假如魏文通还敢抗辩,就可治其犯上作乱之罪。

    霎时间,魏文通有口难言。

    蒋干想起腰斩之刑,按耐不住牙关打战,整个身体上下颤栗。

    裴翠翠对其他所有人关系,一直糊里糊涂,此时才清楚魏文通所代表的王世充一方,和徐朗和两位兄长代表的世民一方,竟是互不兼容,自己夹在中间,处境尴尬到了极点,不由生出懊恼的意思。

    就在此刻,楚思君离座而起,来到蒋干之旁,跪了下来,嗲声说:“若说知情不报,本楼所有人都犯了同样的罪,太尉和徐将军就将我们一并治罪好了。”

    醉凤仙忙箭步上前,跪倒蒋干的另一边。

    这回轮到昭武侯裴元绍等上下为难,总不能为失去了点东西,而小题大作地将整个花满楼的人问罪。

    云定兴大感困窘,归根到底在在此时此刻楚思君都算是他的女人,假如给徐朗拿去斩了,他本人也感面目无光。

    魏文通坐回座位去,嘴角带着一缕假笑,一副袖手旁观的神态。

    徐朗还是舒适闲逸的样子,泰然自若地说:“花满楼内,蒋干乃主事之人,刀盾既由他送我,假如失去了,按理说理当由他知会本人,既是知情不报,眼下又不情愿携手合作,肯定是犯了包庇盗匪之罪,两位姑娘硬要置身事内,到底有什么居心呢?”

    楚思君和醉凤仙没想到徐朗辞锋那么高明,立即哑巴吃黄连。

    蒋干大感不妥,失去了计谋,颤颤巍巍地说:“请大人宽限小人一段时间,必可将青龙淹月斩追寻回来。”

    秦琼朗声大笑说:“那么说,刀盾只是给蒋楼主藏了起来吧!要不然怎有自信定可寻回来呢?”

    蒋干知说漏了罪,不断叩头说:“小的知罪!小人知罪!”

    魏文通等心里面暗自生气,差不多要将蒋干分了尸。

    云定兴发言说:“徐朗能不能将这件事情由本官调停,一旦蒋楼主交出刀盾,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好吗?”

    徐朗借势下台说:“既有云定兴大人出面,这事就那么办好了。”

    云定兴打个手势,立有两位亲信走了出来,挟起蒋干去了。

    楚思君和醉凤仙似是这才认识到徐朗的丰姿,感慨地看了他两眼,各自归席。

    还不曾坐好,楼下传上来打斗和杯碟落地的吵声。

    徐朗等心照不宣的浅笑着,晓得程咬金等人采取行动发飙了。

    楼下大厅片甲不留,地宴会上全是翻倒的几子杯盘酒菜,狼藉不堪。

    玄甲精骑有一半人带了伤,然而都是无关大碍,魏文通的人却惨了,二十三个人全受了伤,过半人爬不起来;固然没有可致命的伤势,则是断骨折腿,狼狈不堪。这肯定是柴绍等人网开一面了。

    魏文通看到这种形势,怒喝说:“发生了什么状况?”

    一名似是那群亲信中的带头洛阳,一手掩着依然不住淌血的鼻子,愤然指着程咬金说:“这家伙居然敢向我们宴会上的姑娘眉目传情,我们就……”

    魏文通厉喝说:“闭嘴!”

    周仓摊手向徐朗说:“是他们采取行动在先,我们只是自保吧了!”

    魏文通固然心照不宣是程咬金等特意挑惹,则是无能为力,那是由于先采取行动的终是自己的人。

    裴翠翠返到两位兄长之间,而昭武侯裴元绍两兄弟却对她视若无睹,更不和她说话。

    魏文通喝令亲信将伤员带走,朝徐朗正色道歉后,语气冰冷地说:“上趟祭天的时候,魏文通与徐朗一战,胜负未分,只不知大人何时有闲赐教,以决定小姐归属呢。”

    人声鼎沸挤满了当事者和旁观者的议事厅,立马静了下来。

    人人都知魏文通动了真火,干脆明目张胆地向徐朗挑战。

    隋军本严禁私斗,然而因这件事情牵涉到王诗诗的终身,又有先例在前,就连李世民都很难制止。

    徐朗浅笑着说:“徐大人请说出时间地点,即使是马上进行,本人也乐意奉陪。”

    其他所有人眼神全汇集到魏文通身上。

    魏文通还不曾有空说话,裴翠翠一声尖叫,抢了出来,拦在徐朗和魏文通之间,厉声说:“停手!”

    大家齐感震惊。

    裴翠翠在洛阳向来出了名爱逗人切磋武艺,又爱看其他人切磋武艺,她那么插身制止,实令人很难理解。

    徐朗浪荡不羁地耸肩说:“此战进行与否,主动并不在在下,项三小姐假如要制止,可私下向徐大人说话,恕在下很难应承了。”

    裴翠翠凄然望了他一眼,悲切地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大可不接受挑战,谁能勉为其难你?偏要对我说这种风凉话,你今天晚上还不够解气吗?”

    徐朗醋意大起,假笑说:“大小姐力图制止,是不是因我们绝对不是为你而战呢?”

    裴翠翠猛一生气,“哗”的一声哭了出来,掩面疾跑夺门而去。

    秦琼向程咬金使了个暗号,后者忙追着去了。

    魏文通神色不变,淡然说:“下月二十日,乃郑国公大寿吉日,我们就在宴会上切磋武艺,好抢先为寿宴助兴。”

    脚步声响,云定兴的两位兵丁将蒋干又押了进来,还提着青龙淹月斩盾。

    徐朗接过刀盾,朗声大笑说:“就此说话算数,到那时我将以此刀上阵,让它们见识一下徐大人的绝技。”

    围观者立马爆起一阵采声。

    魏文通脸色微变,经上次交锋,他早摸清了徐朗的刀路,这半年来日夕苦修,就是针对徐朗的刀法来施展收拾之法。可是徐朗改“残魂”而用高砍高挡的青龙淹月斩,立马将他原本的计划全破坏了。

    徐朗则是心里面暗暗偷笑。

    眼下离对决之日还有个多月,有足够时间让他从秦琼处学得她绝世无双的刀法。

    也只有这种重型攻坚兵器,才可不惧魏文通的骇人臂力。

    这恰好是战术的灵活运用。

    上趟他靠策略占到上风,这一次致胜之法,靠的乃是战术。

    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第二天起来,徐朗拜祭了元文都和尚师徒后,又进宫见过李世民,交待了要与魏文通对决的事后,就到府邸去见沈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