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 靖康风雨摧真色 *(1126-1127)_12、侍卫吴央情
卷一 * 靖康风雨摧真色 *(1126-1127)_12、侍卫吴央情 (第1/3页)
?放下包袱,乘牵着羚驹儿找马厩,兜了军营一个遍。网 原来康履嘴里的“帅帐”充其量就一节度府大院内营帐,不过护卫千余人,马儿百余匹。
安顿好羚驹儿,回到住处。门前竟三四人来来回回地搬物件。什么书案、靠椅,文房四宝及日常生活用品,摆了一地,还有一桶水冒着热气。
“云骑尉大人,蓝珪公公吩咐我等搬来这些,请问可以搬进去了吗?”
“啊,可以,可以。谢谢公公,谢谢你们。”
她那市价不低于数十两银子的玉佩作用还不小。待东西都进了屋内,她指挥着稍加整理后,各打赏十几个钱,几个仆役满脸生花,连连称谢离去。
古代,千枚铜钱用绳穿连一起就是一贯,即一千文。俗称“钱串”。
宋代,一贯定为770枚铜钱。一贯也称:一串、一缗、一吊,即抵银一两。
靖康之变前,汴梁物价大致是,五千贯可买上好之三进三出大宅院一座,五十贯可买一丫鬟或仆役,十个钱(十文钱)可住客栈头等客房一天,五个钱可吃饭馆普通“四菜一汤”一餐。出了汴梁,自然要便宜一些。
她的银钱,一半给了红玉。其实一人就是“钱百缗,银百两。”为了紫薇、吴憾,立减一层。她旅游或曰考察两三个月下来,交通全靠羚驹儿,东西基本不买,客房上好的,吃饭普通的,就这样已经消耗过半。
日后,希望有“俸禄”,或者管吃管住也不错。
呵呵,她一边泡她可怜的小脚,一边算经济账。
泡完满是血泡叠血泡的脚,打开她一路渐增的“药包”,依旧又敷又包。自从穿上吴盖的大靴,刚开始是往靴里塞棉絮,然后一路除了长途,都尽可能走路,有住下就练长跑。不然,不说三寸金莲,起码也是四寸金莲的小脚,如何是好。
还好当年开始裹脚时,父亲见她大哭,终不忍心下狠,没有断骨而裹之。经过两月的“恶治”,总算隆起的脚背,紧撮的脚趾,都渐渐平了好多。她不用担心“大脚婆”,毕竟被裹过,再放也不会超过五寸。啊啊,她为此忍了多少,钻心的痛,满身的皮外伤啊。
吩咐过别叫她午餐,倒头便睡去,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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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笃笃……
朦胧中似乎叩门声,她睁开眼,下床隔着门“谁?”
“云骑尉大人,吃饭了。”
“嗯,知道了,这就去。”
“是给你送来了。”
她迅速穿衣,开门“给我吧,谢谢你啦!”
“蓝公公说,请骑尉大人吃完饭,就去王爷书房那。”
“知道了。你去忙吧。”
竟然睡了那么久,从中午到天黑。赶紧阖上门,三两下,一碗面片便消灭了。换上高领休闲男装前去。
门没关,还是轻敲两下,等“进!”之声后,走进。
“唔,吴骑尉不穿戎装了?”
“现在是休息时间。”她依然不敢抬头看他。
“侍卫工作时间,还有分昼夜的?”
“我还不知道上司怎么安排,我的当值时间,如果是轮流当值的话。”
“哦?那你希望当值白天还是夜间?”
“如果是轮值,自然都会轮到。”
“我问轮值了吗?怎么总低着头,象个娘们。”目光中有促狭意味。
她一惊,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君上宽待,在下刚来,不懂这里的规矩。”
“回答我的问题。”他似笑非笑。
“那自然是白天当值好。”
“如果白天当值了,晚上就不能叫你了?”有点揶揄意味。
“当然不是。只要君上招唤,或者另有公差,任何时间都可以。”
“你过来,把这丝帕上的词写一遍。”
“是。”就墨左手书写。动作很生硬,自然笔迹生硬,就不象女人笔迹了。这是她事先想好的,知道躲不过。写罢,退下。
“你是左撇子?”
“除了写字,不是。”
可以确定,她是女子,吴芍芬本人了。自以为聪明,不知道欲盖弥彰。不过,她的“男声”,又是怎么练出来的呢?既然这样,那就奉陪捉迷藏吧。
他凝视她片刻“哦……依你看,这首词怎么样?”
“不敢班门弄斧。”
“你自己……妹子的,怎么就班门弄斧了?”
“君上文采了得,翰墨更了得。这,满汴京都知道。”
“那就班门弄斧看看。”
脱口而出“闲逸旷荡,清新简远,备骚雅之体。”她只好搬别人之评。
他深深看她一眼“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备茶,再拿些茶点。”
“马上就好。”蓝珪公公折出。
他拿着她抄写的一纸金笺(冷金笺,纸名,产蜀地)踱步,皱眉,不理依然站着的她。
待公公备好茶点,铜壶冒着热气。公公一揖“王爷,小的告退。”
“我与吴侍卫说点事,别让人来打扰。你退下吧。”
“小的知道了。”
待公公阖门而去。他突然展颜一笑“来,坐下,咱们喝茶。”
她迟疑,望着他。
“某人说,现在是休息时间,不是吗?所以啊,王爷下班了。来,随意些。”
她坐下,只坐一点,不敢完全落座。看他提壶,她赶紧接过“我来就好。”
他不说话,一杯接一杯,似入茶境。四道之后开口道“到底大户人家……公子,精通茶道嘛。”
“谢君上夸奖!”
“唔?没说‘谢谬赞’啊。”
“既赞,岂能谬!”
“哦?依你之说,那通常说的‘谢谬赞’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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