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 靖康风雨摧真色 *(1126-1127)_12、侍卫吴央情

    卷一 * 靖康风雨摧真色 *(1126-1127)_12、侍卫吴央情 (第3/3页)

什么孪生兄长。她也知道,瞒过他人,绝瞒不过睿智的康王。然正因为睿智,才敢赌一把——他会认为既然她要如此,定有其原因或目的,不如顺其自然,拭目以待,且看下文。反正,他不缺女人,更何况她迟早都是他的,御赐的呢。

    她一定要马上出门,按既定方案接着实施了。巨变在即,刻不容缓。最少要为保障他,能够安全撤离而筹谋。

    感谢梦遇八仙!韩湘子,告诉了她一些身前身后的著名诗词,并使她倒背如流。张果老,教她如何变声说话、唱歌……

    既然“仙授”,自然张口、抬手就教会她了。

    想着,想着,睡去了。

    次日,天刚启明,一身公子哥儿模样吴骑尉,牵着羚驹儿,出了大门,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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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后,康王权作饭后散步,兜了一圈,不见那人踪影,回书房。

    “昨天让你派人往京都王府,接几个侍妾过来,你办了么?”他依然是手头摆弄着一堆文案,一边问话。

    “昨个就派人快马去了,估计明后天就能到。王爷早该如此,小的都提了好几次了,你都未允。苦行僧了这么久,是该有女人侍候了。”

    “你懂什么!去把吴侍卫叫来。”

    “没地叫,他出门了。是这样的,小的担心他刚来不久,不习惯到大饭堂用餐,故一直是送餐的。今个一早,送餐的回话,说屋里没人答应。小的想,要么昨晚迟睡了,起不来,那就让他多睡会儿。要么到哪转悠去了,也就四处看了看。又去问了门卫,一早可有人出去。回说天刚亮,吴骑尉就骑马走了。”

    “嗯,知道了。你可还有她房间的钥匙?”

    “还有一把。”

    “拿来给我。我得去看看,还缺点什么,好给她补上。”

    “小的这就取来。”

    蓝珪心忖,王爷对吴骑尉真是特别另眼相看。来此这么久了,何曾见他单独与谁喝茶聊天来着?这不,还要亲自过问他的衣食起居。往后可得眼明心亮些,可别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位吴大人。

    他取过钥匙,开门而入,掩门靠而静立。

    一览室内,井井有条,纤尘不染。案上、案下,排开四五张墨迹。走进一看,跌坐地上,呆了——唯脑际一片嗡嗡轰鸣。

    苍天,我这是走进哪里?这究竟怎么回事啊!顿感脑塞思蹇,莫名其妙。

    这15首冠绝古今的“渔父词”,从父皇到他,关注寻觅了多少年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一个小小女子,如何能得?这,简直是无法按正常推理,所能够解释得通的。

    他索性坐地上,回忆她的点点滴滴,努力将之串起——

    初见她,第一印象:似曾相识,从未见过。然后,对她“孪生兄长”之言,将信将疑。

    第二次见,排疑确定:女子,吴芍芬本人。无论怎样掩饰,怎样老低着头,她的神情与目光自会出卖了她。

    应变力强。自己突兀提出要她笔迹,她竟然马上想出用左手蒙混。

    娇美。绝非男子之俊美。何况皇兄信中说,“秀女画像中最美的……”

    才女。思维敏捷,学识渊博。虽然,仅探询其些许,自可见微知著,一木森林。

    早熟。14岁,焉能如此沉着冷静,遇事不慌。似阅历丰富,练达有素。

    怪异。迟到的两三个月去了哪里?多年形影不离的,专程为接她的康履为何未回?

    离奇。真是梦见他吟和的“渔父词”?这15首又哪里来?如果再问她,可能还说梦见,不如不问。

    ……

    既然是此等女子,自然不愿不会轻易委身某个男子。这,就是她以女充男,要做侍卫,以观后效的初衷?不然,既可以消失七八十天,自可以山高江湖远,不用前来。对于她的姗姗来迟,他虽然无所谓,却也扛不住蓝珪的老念叨:“怎么还没来?”自是憋了一肚子火,早就暗自决定:来了就轰走!

    然而,来了,轰了。留下了,又走了……

    原来,她问“‘愿干嘛干嘛’是否包括可以随便外出,可以不用告假,可以先行后禀,可以夜不归宿,可以……”就是欲自由来去嘛。如果没有及时阻止,不知道她还想要多少“可以”!

    真是奇异的,谜一样的小女人!

    他站起来,袖中掉下她写的所谓“梦词”。本来是想进来看看是否有笔迹,或其他什么的。何曾想,人家就算好了,他会来;知道了,瞒不过。不然,何以留下这么大破绽。另外,定然知道他想得到,这15首词完整内容,所以离去前用心为他书下。

    难道,她不想公开给他,要这么煞费苦心地辗转给他?

    一定是这样,那就如她所愿,拿去自己重新誊写一份,再将她的送回。

    卷起书稿,欲开门而出,床尾的一大包袱似乎又拖住了他。

    是啊,他曾经想过,富甲汴京的吴府,送女的队伍该舞着长龙,排它一里地吧。谁曾想,就一人一马一包袱……呵呵,如何理解呢?不觉好奇,解开包袱,果然,男女装各半。包袱中还有三小包袱,梳妆、缝补一应小物品各一。似乎除了身上穿的,什么都在。另一小包钱袋,竟然所剩无几。

    嗯,一会向蓝珪要百贯百两,自己送来。对如是女子,多了反而会伤她。以后,再找机会多给。也等于顺便知照:来过了!

    既然如此,15首词,也就不用送还,不用再写了。

    对了,钥匙要扣下,不能给蓝珪。

    正欲出去,一袭药味,越来越清晰。原来屋角小案上,还有一包袱,全是各种各样的药物。难道,她真是腿脚受伤了……

    “王爷,你在里面么,都晌午了,该用膳了。”

    室外蓝珪在叫,居然在此呆了一上午?!

    吴芍芬,我快被你b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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