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 靖康风雨摧真色 *(1126-1127)_13、 低斜力不支

    卷一 * 靖康风雨摧真色 *(1126-1127)_13、 低斜力不支 (第2/3页)

她急了,推开他的手,丝巾掉地上。

    “叫你别动。”他继续,重新敷上,再脱,动作有点笨拙。

    惨了!她想。这下怎么办?

    果然,他瞪大了眼睛,嘴角扭曲,发出“嘶——”的一声深吸,然后痛苦地闭上眼睛,站起来,转过身去,双手撑在台案上,低着头,不言语。

    她看向自己的脚,的确更难看了。从脚背到脚板,已经没有完好的,哪怕一小片皮肤了。青的、紫的、绛红的、鲜红的,斑斑点点,五颜六色,经洁白的皮肤底色,衬托显现更加清晰的,金钱豹纹络般,组合。

    唉,准备挨更猛烈的责骂吧,她想。不过,曾经有过什么,致使他如此降下他的尊贵,为她当服务生?那15首“渔父词”?不至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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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只过一会儿,他就转过身来,无声蹲下,动手脱去另一只脚的鞋袜。而脸色,冷的要结冰了。

    她怕了,真的害怕,不敢动弹丝毫。默默地看着他,任由他怎么弄。

    “王爷,我煮来了自己擀的面片。”

    他起身,开门,堵在门口“给我,你退下。你去休息吧,不用等着侍候,我没那么快。吴侍卫受了点伤,我要处理一下。”

    “那叫医官来吧,不然就让小的来处理吧。从小到大,你哪干过这呀。”

    “我叫你退下!你没听见吗?”他高声怒斥,恨不得掐死他似的。

    “啪”的一声,蓝公公自罚一巴掌,并赶紧道“王爷息怒,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告退。”赶紧跌跌撞撞地走了。

    把面放案上,继续为她的脚而忙碌。准确地走向药包,熟练地拿出药物。她知道,什么都被检查过了。

    敷了药,包了脚,命令她吃了饭。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知道,要开始谈判了。

    他泡了茶,放她面前,坐下道“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她转女声道:“说什么?”她装出一脸无辜加茫然。

    “竟然没什么可说?你以为我是白痴?你,可以不告而别,可以不知去向,可以一去五天,难道回来了,还不应当说说你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

    “我凌晨走,大家都没有起床,没地方请假。我回汴梁家了,来回千余里,所以耽搁了几天。也知道这么的不大好,所以日夜兼程,速去速回。理由因为钱用完了,得回去取。不然没法交饭钱,总不能白吃白喝。就,这么简单。”一气呵成。

    “你背书呢,早就编好了吧?康履回话了。他是及时宣旨,及时奉皇上口谕的。五月初三当天,就送你前来。到了渡口,你找理由不要他送了。他也觉得你说的在理,而且你家里有人相送,所以就依你了。他还又去过吴府,因为感觉行李这么少,有点不合常理,所以不放心,要去了解一下。可他在吴府见到了,堆得象山一样的嫁妆,据你母亲说是你压下,要家里以后再送,也不让更多的人送行。”他稍停,似要舒缓他的厉色与急躁。

    俄顷,“结果是,你留下康履的缘由,他也只字没有。你可以消失两三个月,回来了也不见你的侍从。刚两天,实际不到一天,又失踪五天。你知道我这五天是怎么过的嘛……总算还知道应当回来。回来了,伤累伤……”声音越来越低缓,然语气依然蕴涵着强硬。道:“我之前就纳闷,为什么你的包袱里,基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药。什么外伤、风寒、虫叮、包扎的药品都有。你个奇怪的小女人,是你把自己弄得莫名其妙,岂能不令别人莫名其妙。本来想明天再找你算账,可我今晚能睡得着吗?我不疯了就算是不错了——别再编,如实说。”一气成文,赶上进行曲了。

    她露出最诚恳,最真挚,最柔和的神情,深深地,注视着他,好一会,道:“还是很简单,就一句话。”她悠悠地,不急不躁地,略加停顿又起:“为了一了看看山山水水的愿望。以为来了后就会不自由了,所以想先去了却这点心愿。其他种种,皆由此而派生而已。”

    她微笑地看着他“所以君上,别想那么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徒增烦恼不值。如果君上能够既往不咎,好好的,好好的去休息,就能减轻在下的罪过感了。在下会,很知恩感恩的。”

    他沉默了许久,深深叹口气,无奈地退让道“那你确定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确定!”她不假思索,迅即回答。深情地凝视着他,佐以春日阳光般微笑,希望更多地抚平,他的诸多不良感受。她知道,他是不会相信她应付的理由的,只是不想太为难她,而给个台阶吧。

    是位值得珍惜的男子,她会,好好珍惜。

    默默对视了好一会,他起身走过来,抱起她,搁床上“你也好好休息,明早不要急着起床。我走了。”深凝她一眼,快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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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当差时间,她戎装佩剑,默默挺立节度使府衙大院,康王书房兼办公房门前。王爷还没来,无聊站着。不禁耳际回萦蓝珪的一席话。

    今晨依然起得很早,清楚自己不能按他说的“不用急着起床”。早餐前就找上了蓝珪,递上一长长匣子“蓝公公,这是家里带来的一支上好人参,给公公补补身子。”

    这支参,是父亲看她气血两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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