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 火海刀山建炎坛 *(1127―1130)_44、龙窝蝎在侧

    卷二 * 火海刀山建炎坛 *(1127―1130)_44、龙窝蝎在侧 (第2/3页)

   “死了就死了!他不死,金人不是照样放马南下?至于他们要再立伪朝,不过画蛇添足而已。如今不是废靖康而立张楚时,我大宋已经匡复,再伪之何用?此事根本无须挂齿。大宋天下,只要君上平安,谁也翻不了天去!是以,之前我说,加强国防,乃我朝第一要务。只有哪天,我大宋国防有够强大了,才可能有效地,遏制战争。至于之前为帮昌所言,只因生命可贵,上苍有好生之德。能够不死,就权且免之吧。而今,事已至此,此页便翻过去就是。”

    ——说到这,她沉默,看他还要问什么。

    “好了,不谈公务。”脸上开始舒缓。

    少顷,道“央央,总是抓你谈公事,辛苦你了。因为只有在你这里,能够听到最真实的声音。另外,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无论都堂之上,还是下朝以后,似乎只要你在,我便心里踏实、从容平静。一见你不在,马上心中发慌,紧张莫名,感觉很孤单。因此,不是我限制你自由,等将来局势稳定了,我会给你充分自由的。表面看来,我是你的主心骨。可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主心骨。多少次噩梦醒来,第一个念头便是担心你。担心你平安与否。如果不是克制着,可能少不了半夜三更,敲你门的。可我也不忍,扰你休息。央央,说实在的,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你揣在怀里,昼夜贴心呵护着……也许,我是失去亲人太多,因而害怕再失去什么,尤其亲爱的你……”

    如是话语带着哽咽,目有湿意,神情转抑郁。一阵莫名的感动,抑或伤感,袭上她的心头。

    “君上,我也是。一觉醒来,恨不得你就在身旁。每每因想你,再也无法睡着。所以我不敢早睡,又有早起习惯,往往因此造成睡眠不足。我也时常幻想,如果能够有神力,可以把你放大缩小,该多好。就可以把你揣进衣兜,走哪都小心地带着……然而,幻想何能成真。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他们说的巡幸,对我们来说,其实就是逃亡。因而,我只能咬紧牙关,宁可每每夜深人静,对着空朦四壁,静默而坐,想你,想家……”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静静地。纹丝不动,一起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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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户部尚书张悫,又言之谔谔。

    一谔谔:臣察洪刍,身为左谏议大夫。3月,金人包围京城时,“监守自犯奸”等罪。

    二谔谔:臣察右谏议大夫,宋齐愈,书张邦昌姓名。其罪当诛,不赦!

    三谔谔:臣察伪廷门下侍郎吕好问,虽权宜变通有功,然亦当薄惩,以示公正。

    四谔谔:三河之民,怨敌深入骨髓,恨不歼殄其类,以报国家之仇。请依唐人泽潞步兵、雄边子弟遗意,募民联以什伍,而寓兵于农,使合力抗敌,谓之巡社。

    ……

    吴央在案台,边听边侧重记录、作注:巡社,抗金民团。什伍,军队编制,五人为伍,十人为什,称什伍,亦泛指军队的基层建制;什伍,户籍编制,五家为伍,十户为什,相联相保。

    筹建或允许自建“抗金民团”,“泽潞步兵、雄边子弟遗意。”为法精详,比之前“论民兵”的办法,要好得多。正适合当下中原社会现实,及其朝廷筹军,力不从心的现实。不禁心中对张悫,又添几许敬意。

    奇怪的是,张悫虽然谔谔,不仅自己对论议可否,不形于辞色,而且满朝文武,对其谔谔,没有因之抵触,更没有不高兴的,就连在坐的吕好问,也含笑置之。

    张悫者,字诚伯,河间乐寿人,元祐六年进士及第。后来,张悫初闻二帝北行,上书,极论不可一日无君。大帅府经济困难时,不到十日,就募得缗钱五十万,以佐军。当时的王爷十分器重,因而很有感悟。改元建炎后,即命张悫为户部尚书。

    吕好问,乃当朝上书省、尚书右丞。尚书省,设左丞一人,正四品上;右丞一人,正四品下。掌辩六官之仪,纠正省内,劾御史们,言行举止不当者。

    左、右谏议大夫,专掌讽喻规谏官员。宋神宗后,左隶门下省,右隶中书省,升从四品官。

    洪刍,62岁,宋代黄庭坚为首的“江西诗派”重要诗人。出身书香门第,自幼深得其母舅黄庭坚厚望,为其取字“驹父”。洪朋、洪刍、洪炎、洪羽四兄弟,先后皆及第,一门四进士。并称江西诗派“豫章四洪”。

    宋齐愈,亦可谓宋朝的一位人物,擅长作词,有著作。

    她曾经与邓肃、吕好问等,品茶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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