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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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大夫和众人颔首,带着鲁大夫出了门,师徒两人去了裘太医的房间,他道,你想办法去打听一下,静安县主是如何治的。

    鲁大夫点头应是,又气不过道:师父,她这真是不知死活,这种病她也敢说试试,可真是要夸一句好学上进。

    满天下的大夫,就她最能耐。

    要不是有县主的头衔,谁会卖她的账,好好的闺秀不做,非出来和男人争高低,半点女人样子都没有。

    少说两句。裘太医摆着手道,速速去办事。

    鲁大夫应是而去。

    一整夜,太医院中当值的大夫都在聊着齐六太太的事情,天一亮,杨文雍和孙道同便去了永城伯府。

    鲁大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嚷着道:你们猜静安显县主怎么治伤的。

    众人一听就感受到他话里藏着兴奋,正好杨文治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不在,便问道:怎么治的?

    缝合!鲁大夫大声道,她用针线,将病人的伤口缝了起来!

    众人哗然,惊愕不已:缝起来,这这又不是衣服,怎么还能缝起来!

    这件事荒天下之大谬!鲁大夫嘲讽的笑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也得亏是静安县主,要是我等这般做,还不知被主人家如何辱骂!

    众人点头应是,有人道:这手法不就和巫医一样,在人的身体里种个东西,随后将人体缝上。我们是大夫,怎么能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法。

    巫医是什么,那是坑蒙拐骗的,整天装神弄鬼,顾若离堂堂一个大夫,怎么能用这种手法。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们京城大夫都和她一样。

    您说的对!鲁大夫义愤填膺,不满大家,我心中亦是不痛快,此病人是我师傅在先,她在后,如今她去了我们无话可说。可你们知道她怎么说的,她居然和别人说,邵氏的病是因为我和我师父处理不当引起的,我师父什么人,在江南谁不知道他的医术,怎么能受她这般侮辱。

    裘太医在一边咳嗽了一声,呵斥道:怎么能这样说县主。

    师傅,这话不如不快。鲁大夫道,昨晚我就想说了,就是当着县主的面我也敢说。学术面前无大小,她医术了得我们敬她,可同业同行之间也要讲究一个规矩,怎么能如此行事。

    各位!鲁大夫道:她是县主身份高贵,可我们也不能任由她欺负,这一回是我师傅,下一次就是你们。唇亡齿寒啊。

    要是每次,他们看过病顾若离就去一次,还将责任都怪在他们头上,往后他们还怎么行医。

    鲁大夫说的对。几位太医附和道,县主尊贵是没有错,医术造诣我们也不否认,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不会错,且还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法,我们决不能姑息容忍。

    是!鲁大夫大声吆喝,大家随我去御书房求圣意,此事我们决不能退让。

    一听说去御书房,大家的声音一下停了下来。

    昨天的事余波还在,他们这个时候去御书房不是找死吗。

    裘太医抬眼扫了一眼众人,目光淡淡的一一划过,似乎在记住这里到底有谁一般,众人心里一跳,就有人道:成,我们随鲁大夫去。

    走,此事一定要和圣上提一提,就算不能怎么样,也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是好欺负的。

    鲁大夫就笑了起来,拉着前头的几个人,吵吵嚷嚷的去了御书房。

    裘太医看着众人的背影,眼中浮现出满意之色。

    一行太医去了御书房外,跪在了台阶之下,喊着请圣上做主。

    怎么回事。圣上凝眉看着金福顺,金福顺就支支吾吾的回道,他们在求圣上做主,下令禁止静安县主行医!

    圣上听着一愣,惊愕道:娇娇怎么得罪他们了,发生了什么事?昨天的事还没平息,今儿又惹了一档子事。

    金福顺就将他知道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圣山一听就皱着眉头道:真是胡闹,娇娇行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说是齐六太太先前是请的裘太医,后来那边又找了县主。金福顺解释道,裘太医断定治不好了,也就没有再去,可县主那边却还在治,说一定要试试。

    这倒也是,娇娇这事做的有些鲁莽。圣上叹了口气,道,你先去安抚一下众人。娇娇那边你亲自去说一声,让她往后行医时若是碰上大家就互相协商一下。不要让别人下了台面。

    金福顺应是,圣上又道:裘太医毕竟是长辈,又是前辈。他既断定治不好,娇娇去做无用功也没什么意思,反而得罪人。

    他觉得都治不好了,顾若离去了也没什么意思,还和人平白结罅隙。

    金福顺垂着头应是,开门走了出去,望着诸位太医就道:大家先回去吧,此事圣上已经知道了,县主那边也会去问一问,回去吧。

    金公公,无论什么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的规矩,更何况,都是同行也有个尊师敬前辈的事情,她这么做,我们以后可不敢行医了,说不好就给她背个黑锅。

    别人先治,她后治,治死了算谁的。

    众人吵吵嚷嚷的,金福顺凝眉正要呵斥,就看到赵勋从另一边大步走来,负着手脸色冷冷的停下来望着众人,问道:何事?

    鲁大夫就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人死了?赵勋言简意赅,鲁大夫惊的心头一跳,回道,此事已是差不多了。

    赵勋就眯了眯:那就等人死了,再来说!

    鲁大夫还想说什么,可他身边的几位太医已经是立刻起身行礼,匆匆忙忙的告退散了。

    是!鲁大夫只得起身,随着众人散了。

    顾若离正拿着煎好的药,让岑琛捏着邵氏的下颌,小口小口的喂着,可是邵氏的嘴根本无法张开,岑琛焦急的道:这怎么办。

    用鼻饲。顾若离话落,拿了个极小的漏斗来,让岑琛稳住邵氏的头。

    杨文治和孙道同坐在一边望着,已是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韩恭紧蹙着眉头他知鼻腔和喉管是相通的,可还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喂药的。

    齐六爷目瞪口呆的坐在椅子上,又转头去看三夫人和崔延福。

    别吵。三夫人打断他,娇娇心里有数。

    顾若离灌的很慢,一碗药喂了一半,好在邵氏没有被呛着,她放了碗,守在床边,三夫人就问道:为何不将药喂完?

    药性有些烈恐伤了身子,稍后再喂。顾若离守在床边,每隔两个时辰就会再喂一次。

    这一夜,永城伯府的外院灯火通明,顾若离留在了齐府。

    天一亮,永城伯府门口就聚着三三两两的百姓,便是京中许多医馆的大夫也好奇的等着,众人议论纷纷:到底是什么病症,不是说产后血崩不止,人也发疯了吗。

    血崩是小。现在是痉挛不止,牙关紧闭,神智不清。有人回道,早年间我在书上见过,就是外毒侵入,名为破伤风。因为病人无法开口吞咽,所以有药也喂不进去。

    是!有人回道,我曾遇过,但不是妇人,熬了五日还是去了。那位大夫说着摇了摇头道,齐六太太还是裘太医亲自接诊的,他都说不行,定然是没救了。

    这么一说,大家已经没有抱希望,他们聚在这里,更多的是好奇,都想看一看,顾若离的缝合术到底是个什么手法。

    时间晃过中午,永城伯府中还是静悄悄一片。

    忽然,侧门内有人跑了出来,众人一看是齐六爷身边的常随,有人就拦着他问道:那位太太如何,可是已经

    呸呸!常随道,药不够了,我去抓药。我们太太活过来了。

    他话落,众人一片哗然,随即有人问道:怎么可能活的下来,这种病治不好。

    你治不好不代表别人治不好。常随哼了一声,道,都让开,我要去给县主取药,你们都让开。

    有人不让他走:怎么可能,那可是破伤风啊,县主医术在高,可这么多年数十代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病,她哪能有办法。

    去,去。常随挥着手,那是别的大夫,和县主能比么。说着就跑了开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裘太医听完鲁大夫说的话,眉头紧紧蹙了起来,问道:你确实听到了永城伯府的人这么说的?

    是!鲁大夫道,一剂药,人就恢复了五成,此时人已经醒来,虽还有余状,但已不像昨天那样频繁抽搐,嘴也能张开。

    怎么会这样,裘太医想不通:你确认是破伤风?

    鲁大夫现在也不敢相信了,回道:应应该是。

    我去看看。裘太医打算去一探究竟,总比在这里胡乱猜测的好,鲁大夫拦着道,您这么去岂不是

    裘太医摆手:她治不好的,只怕是其中还有别的缘由,不去看看,怎么会知道。

    他到时就看到卧室里坐了好些人,顾若离拿着小小的漏斗正往邵氏鼻子里喂药,鲁大夫惊了一跳朝他师父看去,裘太医抿着唇没有说话。

    鼻腔通着喉管,七窍想通他们都知道,可却从来没有人敢用过。

    再去看邵氏,安安静静的躺着,但眼睛已经睁开,面上露着古怪的苦笑模样,嘴巴微张,比起昨天来,确实有些微不同。

    他心里想过,顾若离已经拿下了漏斗。

    娇娇。三夫人上前问道,怎么样?

    顾若离点头:药已经起效了,症状减轻,再吃几幅看看效果。

    三夫人就回过头,指着齐六爷怒道:你听到了没有,叫你自作主张不让娇娇看,要不是她,你现在就等着办丧事吧。

    齐六爷起身朝顾若离行礼: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别人挑唆不信你,而节外生枝,差点害了内人的性命。

    顾若离侧身让了礼。

    怎么可能!鲁大夫冲了过来,你一定是用的巫术,这病无药可医。说着要上前去扶邵氏的脉,齐六爷一把将他推开,怒道,你这个庸医,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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