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急症

    139 急症 (第2/3页)

遍,杨文治就道,行凶之人冯大夫没有看见?

    顾若离摇头。

    杨文治就没有再问,看病房的门是关着的,就站在窗口看了一眼,里面是孙家的家属,孙夫人正趴在孙道同身上哭着,他看不到伤势如何,但孙道同年纪也不小了,就算没有失血,他的身体恐怕也难以支撑。

    刀口那么深,是你做的缝合?有位太医说着话,顾若离并不认识,回道,是,我做的缝合!

    那位太医就点了头没有再问。

    见不到孙道同,大家只和孙夫人说了几句话,各自散了,鲁大夫边走边回着头望着顾若离,视线又落在她的手指上。

    同安堂安静下来,顾若离没有心思在前面坐堂,就搬着椅子坐在外面,等着孙道同醒来,他并没有发烧,只是脉搏很弱一直未醒

    若是晚上再不醒,她打算用针试一试。

    师父。张丙中从门外进来,顾若离看见他就问道,岑大夫找到了吗?

    张丙中点着头,道:找了一夜,没想到他居然在自己房间里睡着了。又道,我们还是在巷子口碰见的。

    顾若离愕然,就看到岑琛急匆匆的从前面跑过来,问道:我睡的太沉,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孙大人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知道。顾若离望着他问道,您昨晚不是值宿吗,为何在家里睡着了?

    岑琛就回道:我想回家取身衣裳,来回不过一刻钟,可是回了房里也不知怎么了就觉得困顿,人还没出房间,就靠在床头睡着了,一觉睡到现在。他觉得奇怪,怎么会睡的这么沉。

    你顾若离犹豫的道,平日也是这样,睡的很沉吗?

    岑琛摇头,方本超也道:平日早上院子里有一点动静他就醒了,有时我醒的早,都不敢在他院前走动,生怕吵醒他了。

    那就更加奇怪了,顾若离指了指椅子:岑大夫您请坐,我看看你的脉象。

    岑琛坐了下来,顾若离扶了他的脉,脉象很好并没有半点不妥。

    怎么?岑琛望着顾若离,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先等孙大人醒了再说。

    晚上,赵勋来了凝眉问道:人醒了吗。

    顾若离摇头,问道:圣上是不是已知道了孙大人遇刺的事情,可派人去查了?她让冯匀报了官,但是找的怎么样还不清楚。

    而且,周修彻那边也没有消息。

    圣上已经知道,下令去查,暂时还没有消息。赵勋站在窗口望着里面,沉声道,此事你怎么看?

    顾若离就过去和他低声说着话。

    第三日夜里孙道同开始发烧,且烧来的又迅又猛,众人都慌了神,他本来就昏迷未醒,现在又加上发烧,简直如同雪上加霜!

    前面几日虽没有醒,却好在脉象平稳,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太医院里炸开了锅,以孙大人的身体状况,肯定是支撑不住了。

    冯匀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有些呆滞。

    众人同情的看着他,安慰道:县主医术了得,一定能治好孙大人的。

    破伤风!冯匀抱着头满面的绝望,寻常人也抵扛不住,更何况师父受了那么重的伤。

    韩恭惊愕的道:破伤风?他们没有想到会得破伤风,顾若离不是说消毒后得破伤风的几率就会低很多,顾大夫这么说的?

    冯匀点头。

    看来县主说的也不是全对啊。有人出声道,这破伤风预防也无用,且那缝合术用了,和我们寻常治外伤也没有多少的区分,简直是多此一举啊。说着叹了口气。

    无论是预防还是缝合,都没有达到当初顾若离说的那样的效果。

    人该死的,还是要死。

    杨文治听着脸色极其难看,正要说话,忽然外头有人跑来,道:同安堂关门了,听说顾大夫也染病了。

    什么!冯匀蹭的一下站起来,怒道,你不要胡说,又不是传染病,顾若离怎么会染病?

    来说话的人见冯匀语气不好,有些不悦,随即想到他是孙道同的徒弟,便没有发作,压着道:听说她自己手指破了,也得了破伤风,这会儿同安堂里两个大夫都倒在破伤风上,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我去看看。冯匀起身要出去,杨文治和韩恭也跟着起身,那人就摆手道,去了也没有用,说什么人都不准进去,就连朝阳郡主去了都被关在外头了。

    众人愕然,看来是真的严重了,要不然不会到了关门不让人进的地步。

    要是顾若离真的死在了破伤风上,那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当初她开讲堂授课,夸夸其谈的内容不就是针对于破伤风吗。

    转过头就被打脸了,不但她亲手治的病人得了破伤风,就连她自己也不例外。

    那也不行。冯匀坐不住,拔腿就朝外头跑,杨文治顿了顿和裘太医道,裘大人,老夫休沐三日,和您通禀一声。说着就要出去。

    裘太医没有阻拦,点了点头,道:杨先生放心去,若圣上问起,本官会细细解释。

    杨文治匆忙抱了抱拳,走了。

    娇娇是怎么回事,听说也得了破伤风?樊氏急匆匆的去找圣上,圣上也不清楚,凝眉道吩咐金福顺,你去看看远山在不在,要是他没有空,你亲自去同安堂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金福顺也惦记着顾若离,闻言急匆匆的出去,并没有找到赵勋,他便直接去同安堂。

    才发现同安堂外聚集了许多人,有的是病人有的则是大夫,翘首看着,可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无。

    杨大夫。金福顺看到了杨文治,圣上让杂家来看看,县主到底怎么样了,听说也得了破伤风?

    杨文治也不知道,只是回道:老夫也是这样听说的,可同安堂关着门,我们进不去只能等消息了。

    顾若离当初试鸡屎白散时就说是新药,她亦是第一次用,且若是发病急,此药恐也无效。

    难道真的被她说中了?

    但是奇怪的是,怎么会两个人都得了破伤风,此事太过巧合了。

    难道真是因为手指受伤而被孙道同传染了吗。

    金福顺急的跳脚,又急着赶回去和圣上回话,只得说了几句就又走了。

    方朝阳冷着脸坐在炕上,李妈妈在一边抹着眼泪:县主得菩萨保佑,一定会没事的!说着,又道,奴婢去药王庙祈愿去吧!

    方朝阳看着她,点了点头:去吧。多捐点钱。

    是!李妈妈应是,称了银子拿了银票急匆匆去了药王庙。

    方朝阳就砰的一声将手里的茶盅摔在了地上。

    崔岩匆匆往外走,刚到侧门口,就看到崔婧文的马车从外面进来,他站在一边就见车帘子掀开,崔婧文下了车笑看着他:这么着急,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出去有点事。崔岩看着崔婧文,问道,二姐去祖母哪里了吗。

    崔婧文微微颔首,望着崔岩笑着道:你要是事情不急就先随我回去,我有事和你商量。

    崔岩转身要走。

    茂燊。崔婧文忽然拔高了声音,惊的崔岩一怔回头看她,她面上神色一转,随即笑着柔声道,姐姐真有事和你说,和你终生大事有关。

    崔岩皱眉沉声道:稍后再说,我先出去一下。一副不想和崔婧文多言的样子,崔婧文就拉住他的袖子,压着声音怒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不准出去。

    崔岩很吃惊,在他的印象中崔婧文一直都是文文弱弱的,甚至于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更遑论发火,崔婧文拧着眉道:跟我回去,她是死是活和你没有关系。

    曾经是一家人,如何没有关系。崔岩沉声道,我去看一眼,就算我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为什么不能去。

    崔婧文就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去看一眼又能怎么样。

    我心安。崔岩推开她的手,大步出了门,崔婧文冷冷的站在门口,拂袖而去,连翘跟着她身后低声道,小姐,那边门关着的,伯爷就算去了也进不去的,至多在门口转一转。

    我看是活不成了,要不然为什么关着门不让人进去,肯定是觉得丢人。连翘说着觑了崔婧文一眼,真是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去了。

    崔婧文看了眼连翘,没有说话。

    小姐。门内小丫头迎了过来,指了指后院低声道,二夫人身边的菊容和三夫人身边的槐香吵了起来。

    崔婧文嘴角勾了勾,问道:吵什么?

    似是为了一只小狗。小丫头回道,齐家舅爷的院子里养了一只小狗叫婉儿,今天那边的舅小姐带着狗过来玩,满院子的喊婉儿,

    崔婧文目光动了动,道:知道了,你去看着吧,我有些累了。便直接回房去了。

    后院里,菊容指着槐香的鼻子,啐了一口:我看你们才像一直狗,一直汪汪汪的叫着贴着人家的大腿走,就差喊人家祖宗了。又冷笑道,不是神医吗,怎么喊到今儿的祖宗,也没见你们祖宗显灵,保佑得个一鸡半蛋的。

    哎呀,我却是忘记了,你们祖宗这会儿也性命不保了。自己死在自己吹的病上。菊容哈哈笑着,道,前些日子还开课堂来着,今儿就自己打了自己嘴巴,就看她能不能活下来,不能活就是死了也没脸见祖宗去。

    槐香气的直抖,打不过她直接上前抓了菊容的头发,啪啪啪就甩了两个耳光,又快又狠。

    菊容气的去抓她,两个人就打在了一起。

    后院一时间都乱了起来,连翘过来喝道:闹腾什么,一家子人这样好看是不是,我看你们也不想在府里做事了是不是,明儿就将你们都发卖了。

    菊容也好,槐香也好,都是各房夫人跟前的大丫头,连翘这一喝两个人顿时停下来,惊讶的看着他。

    按理来说,连翘虽和她们一样是一等,可到底是小姐跟前的,哪能跟夫人身边的比。

    但她刚才说话的口气,根本就将她们小丫头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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