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情劫

    189 情劫 (第2/3页)

    他们的死我也有关系。顾若离并没有痛快的感觉,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怕将凶手千刀万剐,死去的人也再也活不过来,她递了个信封给刘柏山,这里是两万两银票,你带回去给死去兄弟的家眷,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刘柏山想推辞,张丙中拦着他道:这是我师傅的心意,你收了吧。我在京城,此恩情我来还。话落,他跪在顾若离面前,哽咽的道:师傅,我张丙中这条命以后都是您的,随您何时取。

    快起来。顾若离扶着他起来,谁要你的命,你好好活着就好了。

    焦氏和梁欢在一边也抹着眼泪,二丫来京城是给他们贺喜的,却因此将命留在了这里,那么年轻漂亮的姑娘焦氏心中一直愧疚不已。

    是。张丙中擦了脸,替刘柏山将信封塞在他怀里,这几年我也存了几百两,都给你带回去,没了男人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

    刘柏山垂着头没有说话。

    时间不早了。明儿二当家回去,我去城门口送你。顾若离说着,朝一边坐着喝茶的赵勋看了一眼,又道:你们早点歇着吧。

    刘柏山应是,又和赵勋抱拳,赵将军,此番给您添麻烦了。

    无妨。赵勋淡而无波的道:一路顺风。

    两人告辞出门,夜里很冷风也很大,他停下来帮她将斗篷紧了紧搂着在怀里,蹙眉道:下次出门就带着马车,哪有你这样徒步走的。

    走走很舒服。要不然一整日都困在家里,人的身体机能是要衰退的。她昂头看着他,面颊两边被风吹的红通通的,这次的事我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这仇也报不了。

    你也要谢我。他摸了摸她的头,道:等成亲后,慢慢谢吧。

    她失笑,失落的心情略好了一些,她道:梅氏去了,岭南那边是不是有人要来,圣上登基时他们来人了吗。

    汝南侯快到了。阙君王因为夫人生产的事,回了奏疏来不了。赵勋道:估摸着,过几日就能到。

    顾若离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两人顺着冷冷清清的街道往三牌楼而去,隔了十几米外的街边,霍繁篓静静立着看着那对相拥走着的身影,凝视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转过身,慢慢朝另一边而去,边走边拿了怀里的荷包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紧紧攥在手里。

    走了很久,他气愤的踢了路边的石子,又重回了醉春楼,一进去翠妈妈就惊讶的迎了过来,道:您这是

    找几个姑娘,再拿两坛子酒来。霍繁篓径直往后院去,翠妈妈忙扶着他,您酒量浅,还是不要喝了吧。

    霍繁篓怒道:老子的事要你管,滚一边去。

    翠妈妈不敢再多言。

    霍繁篓脱了外套,穿着中衣散了头发坐在雅间里,开了一坛酒闻了闻看着翠妈妈道:这真是秋露白?

    是,这酒难买,楼里只存了七坛子,不敢给客人,都给您留着呢。翠妈妈笑着道。

    霍繁篓眉头一簇,道:有多难买?

    听说就算是宫里去拿,也是要提前约上半年,主要是工序太复杂,要的多了酒家也做不出来。翠妈妈道:您要是再想要,奴家再去约。

    霍繁篓喝了一杯,入口清香,酒气略淡还带着一丝甜味,他咕哝道:难怪三儿喜欢喝。他说着,指着剩下没开的一坛子,拿去存起来吧,给我换别的酒。

    翠妈妈应是抱着坛子,霍繁篓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道:是清丰酒馆出来的酒是吧,那老板你认识吗。

    认识,两三个月前来过一次,喜欢楼里的一个姑娘。不过这个人不大好这一口,三五个月才来野一回。翠妈妈不解的道:东家要见此人吗。

    霍繁篓就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酒这么难得,要是我们将酒馆弄到手里,岂不是想有多少就有多少了。

    这可不容易。听说这酒馆在朝廷里关系很厚。要不然也不会给大内贡酒了。翠妈妈回道。

    霍繁篓哼哼了两声,又喝了一杯,脸就渐渐红了起来,头也开始有些晕,他道:有关系也碍不着事儿,往后这秋露白,老子要专供。

    醉春楼是年初易的主子,她第一次看到霍繁篓时真是惊了一跳,年纪不大而且还生的这么好看,纵然她红尘里滚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见。

    他一来,三两下的手段,就将楼里的人都收服帖了,就算是新买的姑娘闹腾不愿意接客的,他也是手段层出,几个回合就让人服服帖帖。

    她不但服霍繁篓,甚至还有些怕他。

    不要看他年纪小,可是说话做事却让人看不透,她自认阅人无数,也不敢打包票能猜得准他一两分心思。

    还有他的背景似乎也不简单,绝不是外传他讨饭的出身,白手起家这么简单。

    妈妈门外,脂粉香扑了过来,七八个姑娘敲着门,妈妈,听说东家今儿找人陪,我们都得空呢,不如一起陪东家吧。

    翠妈妈看着霍繁篓,见他没有不高兴,就开门让姑娘们进来。

    领头的是崔婧语,她在霍繁篓身边坐下,取了杯子就给自己倒酒,别的姑娘也各自去抢酒喝,霍繁篓忽然一拍桌子,喝道:酒是老子的,您们换酒喝去。

    他的秋露白,这些女人一个都不配。

    不就是她喜欢的酒吗,了不起了。崔婧语喝了一杯,挑衅的道:我喝了,你当如何。

    霍繁篓瞪着她,指着翠妈妈道:她来作甚,叫她给老子滚。

    我没卖身,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崔婧语冷笑着道:你还能将我怎么样。

    霍繁篓啐了一口,人已经天旋地转,崔婧语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心里所有的气都消了,这样的霍繁篓像个无助的孩子,可真是有趣又可爱,她笑着道:你一个三杯倒,还好意思叫姑娘陪喝酒。

    管你屁事。霍繁篓蹙眉,扶着桌子,翠妈妈就将其余的人都撵了出去,房间里安静下来,崔婧语道:你想醉我陪你喝,喝死一个少一个。

    霍繁篓咚的一声坐下来,人倒在椅子上,看着头顶眼睛发直,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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