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宴 (第2/3页)

的亵衣,都是陈氏绣的…

    长亭宁愿相信陈氏并不知道陆纷都做了些什么。

    两厢见礼之后便向里走,陆纷先行打理马队,女眷从门向里行,陈氏扶着真定大长公主说话,几位姑娘走在身后。

    陆长庆目不斜视,“阿姐越过越回去了,身边的丫鬟个乐个儿不经事。一个粗手粗脚,一个小家子气,一个…”长庆眼风斜睨胡玉娘,“五大三粗,像个做粗重活计的男人。”

    恰好过门槛,长亭敛裙低眉,利落跨过,未曾抬头看她,语声平静地开了口。

    “闭嘴。”

    二字之后,再无他话,牵着长宁缓步朝前走,几步便与陆长庆拉开了距离。

    她一向就和这位陆二姑娘不对盘,哦,现在不算二姑娘的,论起来是二房的大姑娘,她不喜欢长庆,长庆也不见得喜欢她——同在一个院子生活十几年,她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连话都没怎么说过,谈何吵嘴。

    大概美人儿都是清傲的。

    陆纷两个儿子资质平平,一个十岁,一个八岁,都尚未崭露头角——陆长英岁时已练得一手好字,在京都已为颇具展望的少年郎了。

    只有陆长庆,眉眼嘴角与陆纷长得颇为相像,陆纷本就似拟美人,那陆长庆就是真真切切的美人儿,在陆家小辈论及相貌,她排头一个。长亭心里揣了揣,单论五官,怕是只有青梢能与之抗衡,可那丫头又不争气地在气度上输了一大截儿…

    长亭脑子放空,缄默稳沉地过了一桩晚宴。

    她从未吃过这么怪异的晚宴。

    真定大长公主居上席,陆家上下宗族旁系皆至,往来觥筹,可每个人说的话都是飘的,没有一句落在实处,说至兴起,长席上的陆三太爷抹泪追悼陆绰,临兴赋挽辞一首,长亭一抬头却见陆纷以极为嫌恶的眼光看着陆三太爷。

    “来人,帮三叔把今儿个说的话都一字一句地记下来。”

    喧杂,陡闻一管清冽男声。

    陆纷半斜倚靠在黄花木椅凳上,手一半搭在椅背,一半就这么坠下来,他守孝不能喝酒,杯盏里的汁饮本不醉人,却偏偏一副醉态,手指一抬,一声一声笑起来,“都记下来,瞅一瞅三叔是多么地缅怀哥哥…”

    一边说,一边身形向前倾,青衫向下轻垮,微眯了眼,语气如毒蛇吐信子嘶嘶警示,“苦痛使人才飞扬,古人诚不欺我…三叔饮过佳酿之后,做下的辞赋好似更加情真意切,叫人无比动容。”

    既是痛苦缅怀,何以酒肉串肠?

    陆三太爷似是忌惮陆纷,身形向后一靠,借酒卖醉,阖目不语。

    哀悼的、悲鸣的、劝慰的,一声儿一声儿渐小下来,陈氏打圆场四下招呼寒暄着,场面终于重而回暖,时过三巡,挨个儿告辞,陈氏去送,长亭和长宁陪在真定大长公主身边,陆纷面颊潮红地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双袖挥下,即为飒飒。

    “都回去吧。”

    陆纷云袖一抬,“你们还是住在光德堂,我名不正言不顺,只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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