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震撼
185. 震撼 (第2/3页)
,于你、于咱们雾国有莫大的益处。母后知道你是个好的,但后宫之中,你不伤人,别人就会伤你,记住,绝不能对伤害你的人心慈手软,免得被对方喘过气,反咬你一口。”
顿了顿,徐太后接道:“别怨怪你皇兄,他做的已够仁至义尽。”梅姑垂头静静地听着。
“紫鸢,母后说了这么多,你怎一声都不应?”徐太后说到后面,眼神逐渐暗淡,“你是不是也在怨恨母后?怨恨母后没有在你皇兄面前、为那不知好歹的东西求情?”
梅姑摇头。
徐太后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见北堂鸣这时步入殿中。
“母后,时辰不早了。”由都城外走水路,用不了半日,就可到达云、雾两国交界处的边城,然后改走官道,也就一个多时辰,两国迎送亲的队伍便可相见,北堂鸣将一切都计算的很好。
过了今天,他称霸天下的宏图伟业,就可加快进程了!
“去吧,记住母后说与你的每句话。”徐太后不舍地松开梅姑的手。
梅姑缓缓起身,向她行礼拜别。
阳光自东方冉冉升起,城门大开。
北堂鸣骑在马上,率送亲仪仗向杨鸣湖畔行进,在那里,停靠着数十艘大船。
每嗖船都被装点得极为喜庆。
正午时分不到,北堂鸣的送亲队伍就行至边城,稍作休息,浩大的送亲队伍改走官道,朝两国交界处而去。
云国的送亲队伍,已在那里等候。
旌旗飘扬,气势上豪不输给雾国的送亲队伍。楚御寒骑在马上,薄唇微抿,遥望向远方正在行来的豪华仪仗,目中神光,宛若古井之水一般,深不可测。
十多名窈窕少女,身着粉色宫装,她们手里皆提着一个花篮,站在一辆辆车驾上,神态恭谨地朝空中抛洒着夭红花瓣。
朵朵夭红,随风四处飘散,为这微有些荒凉的平原之地,增添了份喜庆。
红毯,随着车架前行,缓缓朝楚御寒的送亲队伍铺去。两国边城中的百姓,知道今日是个大喜日子,皆争相涌出城门,去目睹这场国之盛典。
城中,早在数日前,就已被锦缎、彩灯、花束装点满了。
就是道旁的树枝上,也都披上了火红的锦缎。
处处彰显着喜气。
面对这些,北堂鸣、楚御寒二人心里,皆深感讥嘲。
喜,有何可喜?不过是场为各自目的,牺牲胞妹而换来的政治联姻罢了!
待那载着十多名宫婢的车架缓缓停下,红毯已铺至楚御寒一行近旁。这时,雾国送亲队伍中,礼炮声响起,接着,一架凤辇从队伍后面显现了出来。
御驾的数匹骏马,全是通体洁白,仿若雪山上的精灵,驾着凤辇前行了有数丈距离。
凤辇很大,很豪华,为建造这座凤辇,北堂鸣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他想以此弥补对紫鸢的亏欠。
楚御寒则不然,他的送亲仪仗是豪华,却在这一刻,还是略逊于雾国。
抬手,云国这边的礼炮声亦响起,楚御寒面上仍无丝毫表情。就因为这场联姻,因为他一统天下的宏伟壮志,他的胞妹已芳魂远去,若说心下无半点伤怀,那是自欺欺人。因此,在凤辇上他没下什么功夫,只是按照公主出嫁的常规行事。
价值连城,豪华至极的凤辇,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被宫女豁开的珠帘之中。
梅姑凝妆端坐,片刻后,才在宫女搀扶下,步下凤辇。
好美的女子,这就是雾国的公主,是他们皇帝陛下要娶回宫的女子。
云国的民众和送亲队伍中的将士,还有宫人们,在这一刻回忆起,那莲步轻移,正踩着红毯缓缓而行的女子,其美貌怕是与他们昔日的聂后有得一比。
玲珑亦被宫女搀扶着步下凤辇,但她的姿容,并未引起人们过多的关注。
两国的公主,走在红毯上,火红嫁衣随风舞动,慢慢的从人们眼前飘过。
大喜的日子,为何两国公主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凄伤?两边云集的百姓,以及送亲队伍中的诸人,目中皆涌出不解之色。
隐约中,他们感到周围的气氛在发生着变化,随之,就见那身材高挑,样貌宛若天仙的女子,站在红毯上不再前行。
“公主,奴婢今日就为你结束一切,可奴婢不知,奴婢接下来的举动,是否能真如公主的愿,令寄公子放弃复仇,致皇上收起称霸天下的野心。”梅姑深望楚御寒一眼,然后缓缓转身,面向雾国的送亲队伍,目光挪转,终落在北堂鸣脸上。
她笑了,望着北堂鸣笑了,皎洁的面容上,有着紫鸢才有的美丽和高贵。
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她。
望着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北堂鸣骑在马上,距离梅姑并不远,他皱了皱眉,完全不清楚眼下突如其来的状况。
她为何笑?为何望着他流露出那抹没有丝毫生机的笑?
她的笑看起来好伤痛。
炫目的暖阳下,梅姑的脸上又泛起抹笑。那笑比之先前那一笑,更为伤痛。
“皇兄,我有话与你说。”淡淡的声音,飘入北堂鸣耳中,他不由打马前行,在距离梅姑数丈外停了下来,梅姑凄伤的目光定定地凝注在他脸上,一字一字道:“他、没、死!”北堂鸣的目光变得有些凝重。
他没死?
她所说的他,是指聂瑾鸿吗?
人是被救走,但经受过连日酷刑,他真得侥幸没死,存活了下来?可即便他现下活着,她身处深宫,又是怎么知道的?
“紫鸢,今个是你大喜的日子,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眸光一闪,北堂鸣笑得一脸温和,看向紫鸢,“楚皇在那等着呢,去吧,他一定会对你好的。”除过北堂鸣和紫鸢,所有人,包括楚御寒在内,都不知紫鸢嘴里说的“他没死”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堂堂一公主,在婚嫁之日,提起别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哪怕那公主貌若天仙。云集在两边的民众,还是对紫鸢投来了些许不善的目光。
而楚御寒仍然面无表情地骑在马上,但他心里却在暗自琢磨着紫鸢口中的他,是指哪个。
“我会去的,”梅姑嘴里的“去”字咬音极重,“但我要将心里的话与你说完,才会离去。”
北堂鸣眉目舒展,尤为温和的笑容浮现在脸上,道:“说吧,皇兄听着呢!”
“我真得很喜欢他,可我又是一国公主,不能不担负其自己的责任。从小到大,我敬重皇兄,却不曾想到皇兄为了自己的目的,竟残害无辜之人,我很伤心,皇兄。从他嘴里闻知皇兄残害好多无辜之人后,我就知道我和他之间没有了未来,他要报复,我阻止不了,而皇兄你为了自己的目的,仍在继续筹划着,我亦阻止不了,夹在爱人和亲人之间,我痛苦而无助。
本以为我的决定,可以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恨,熟料,皇兄竟给他按上那莫须有的罪名,欲置他于死地。可上天垂怜,他侥幸活了下来,没死在皇兄的酷刑下,没烧死在那场大火中,对此,我很庆幸,庆幸他活了下来……”梅姑说了很多,北堂鸣越是往下听,脸色越是不停地发生着变化,他几次想截断梅姑的话,奈何梅姑目中似是无物,语声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地说着。
“紫鸢,你说的都是什么?皇兄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见梅姑嘴里的话停顿下来,北堂鸣心下虽恼怒异常,面上的表情却终还是温和的,“是不是今个是你大喜的日子,昨晚因为太过高兴,没休息好,才会说出些胡话?”
“胡话?”
梅姑摇摇头:“皇兄认为紫鸢说的是胡话吗?”说着,她转身望向楚御寒,接着目光扫过两边的民众,最后又落在楚御寒身上,道:“楚皇,你觉得我说的是胡话吗?”问出这句话,梅姑就没打算让楚御寒作答,她接道:“楚皇与我国联姻,也有着自己的目的吧?且你的目的,与我皇兄的目的,如出一辙,对与不对?”
两边民众皆因梅姑这句话,目中生出惊疑之色。
目的?云、雾两国相互联姻,不就是为了彼此更为长久友好的相处下去吗?
难道这中间还有其他猫腻?
楚御寒细长的凤眸挑起,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朕不懂公主话语里的意思。”这女子想做什么?是在为自己的情*人鸣不平吗?还是说,她有意在两国民众面前,让她的皇兄声誉扫地,进而令两国之间的联姻以失败告终?
“楚皇不懂我话语里的意思,呵呵,过会子,楚皇就会明白。”
梅姑笑了笑,转回身,面向北堂鸣,道:“皇兄,收手吧!”
“收手?”北堂鸣佯装不解,“紫鸢,你没来由的说这么多话,究竟想做什么?”梅姑垂下头,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右手一抖,掌心便多出了个小瓶,接着,她慢慢抬起头,望着北堂鸣:“皇兄要装糊涂,我也没法子,不过,我相信过一会,皇兄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北堂鸣再能忍,在看到梅姑嘴角勾起的那抹嘲讽的笑时,也忍不下去了,他的脸色沉到极点,两国送亲队伍、及边城民众面前,她为何要给他难堪?若不答应联姻,可以提前告知于他,非得等到这个时候,让他颜面扫地。
微带些暖意的风烈烈吹拂,似乎有无尽的阴云在他身后飞驰、汇聚。
朗朗晴空,在这一刻也不禁为之一暗。
楚御寒骑在马上,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不远处的一幕。
联姻成不成功,在心蕊公主死后,于他来说,已无关紧要。
之所以让玲珑替嫁,只不过是他不想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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