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313: 疑虑

    313.313: 疑虑 (第2/3页)

光低垂,弱声道:“大哥,我,我怕,我好怕……”不能出现纰漏,绝不能出现纰漏,明日就是大婚之日,自己绝不能辜负姨娘的苦心,让她们的计划功亏一篑,做好心理建设,水依晴缓缓抬起头,眸中泪花萦绕,啜泣道:“大哥,你说摄政王会真的对我好吗?大婚后,他会允我时常恢复看望爹娘和你吗?我好怕,好怕……”她这一哭,令水牧文顿时心疼不已。

    “五儿,别哭,摄政王对你的心意,不说咱们知道,就是这京中的百姓都是知晓的,乖,不哭了!”走近水依晴,抬手轻在她肩上拍了拍,这一刻,水牧文对眼前的少女、身上发生的变化再无疑虑。

    疼妹至深,妹至深的他,从小到大最见不得自己幼妹掉眼泪。

    他懊悔,自责,心里不时怨怪自个多想,没有多关心关心幼妹,帮她排解面对大婚时心里生出的恐慌不安情绪。

    “嗯,我不哭了,我听大哥的,如果,如果摄政王对我不好,大哥一定要帮我找他理论。”

    眨着泪眼,水依晴一脸天真地说道。

    水牧文刮了刮她的鼻头,笑道:“你呀,马上就要嫁为人妻了,说话还这么俏皮。”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绢帕,帮水依晴拭去脸上的泪痕,他又道:“摄政王政务繁忙,即便偶尔对你关心不到,那也是常理中之中的事,大哥能为这个去找他理论吗?”

    “大哥……”嘴巴一嘟,水依晴垂下头,给人感觉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生气了?”对少女此刻别扭的样子心生好笑,水牧文长叹口气,道:“算了,我告诉爹娘,就说咱不嫁了,免得到时摄政王对我可爱乖巧的妹妹不好。”

    水依晴跺了跺脚,抬起头,噘嘴道:“大哥,哪个说不嫁了,我要嫁,我要嫁给他,我没生气,我真没生气!”此刻,水依晴所表现出的形态,与以前的水筱晴在水牧文面前,表现出的言行举止近乎一模一样,水牧文望向她的目光,禁不住一阵发怔。

    娇俏可爱,单纯如一张白纸的五儿,为什么看起来怪怪的?

    那个病愈后,时而狡黠,时而活泼,时而宁静若水,心思比他这个大哥还要睿智的五儿,去了哪里?

    “大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水依晴心里一突,抚上自己的脸,眨着纯真的眸子,道:“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没有。”敛起思绪,水牧文微不可察地摇摇头,想要挥去心中再度升起的疑虑,却怎么也挥之不掉,错开水依晴的目光,他望向芳院所在的位置,目中神光晦暗不明,状似不经意地道:“风影最近可有对你禀报芳院那边的情况?”

    “他说一切正常。”水依晴想都没想,脱口回道。

    哼,派影卫监视芳院,想要从姨娘那找出谋害小jian人的证据,痴心妄想!

    风影的事,薛山从庄子上带水依晴回慎国公府途中,与她提了提,再加上他们与薛仁碰上面,又从其口中了解到一些慎国公府当前的情况,因此,水依晴对风影监视芳院的目的此刻一清二楚。

    过了半晌,水牧文才启唇道:“没动静就好,待你大婚后,爹就会处置她!”说着,他缓缓转过身,注视着水依晴的双眸,微笑着道:“她腹中的孩子,爹不会要,看她还能耍出什么把戏来!”神色恍惚,脸色发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水牧文目光微闪了下,道:“最近天气是暖和很多,但在这里吹风久了,免不了会受凉,让丫头扶你回院里吧!”说完,他步下台阶走出凉亭,在经过喜鹊身边时,他淡淡道:“你随我到幽澜院一趟,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主子。”

    “是。”

    喜鹊屈膝一礼,然后看向仍站在亭中的水依晴,“小姐,大少爷……”注视着水牧文走远的背影,水依晴截断喜鹊的话,轻声道:“去吧!”姨娘有孕,他怎么知道了?这是不是说爹和苏氏也已知道?回想起水牧文刚才说的话,水依晴的脸色白了又白。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下的台阶,更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清华苑。

    “小姐,你没事吧?”翠喜随其身后一路回到清华苑,心里甚是疑惑,主子这是怎么了?和大少爷在亭中说话那会还好好的,怎么大少爷一走,整个人就变得精神恍惚起来?出于对主子的关心,她在水依晴踏入房门时禁不住低声问道。

    顿住脚,回头望她一眼,水依晴道:“我没事,你不用在屋里伺候,合上门退下吧。”说着,她人已走进内室。

    怎么办?

    姨娘知道这件事吗?

    肯定是那该死的影卫,在暗地里发觉姨娘有孕,然后禀报给爹和苏氏母子知道的!

    处置,明日过后,爹要处置姨娘,并且不打算要她腹中的孩子,那可是她的弟~弟,是爹的亲生骨肉,他怎就能残忍地不要那个孩子?

    不会的,爹不会那么做,定是水牧文那个jian种胡说八道,对,一定是他在胡说八道!

    而且以姨娘对爹的了解,及她的手段,又怎会让自己出事?

    姨娘会安然无恙,她和她腹中的孩子都会安然无恙。

    再说,她们暗里不是还有那一对父子帮忙吗?

    想到这,水依晴心里不由松口气,面色神色也随之好了不少。

    幽澜院,书房。

    “你叫喜鹊?”水牧文端坐在书案后,盯视着喜鹊看了片刻,淡淡道:“你原先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对吧?”

    “回大少爷,奴婢是喜鹊,没伺候五小姐之前,是在夫人身边伺候。”

    喜鹊眉眼低垂,如实回道。

    “五小姐对你可好?”

    水牧文修长的手指轻叩书案,目中神光看似无波,实则蕴藏着一丝说不明的情绪。

    “小姐对奴婢很好。”喜鹊心有不解,大少爷为何要这样问她?

    就在这时,水牧文给了她答案。

    “近段时日,你没发觉五小姐有什么不同吗?”

    喜鹊神色一怔,过了一会儿,低声回道:“数天前,奴婢有发觉小姐不对劲……”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水牧文一眼,见其脸上并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她接道:“可奴婢问过小姐,小姐说她没事,说她是由于婚期将近,心神不由慌乱了些,脾xing上才会有些变化。”

    “五小姐那晚从棺木中醒来后,你觉得之前的她,和之后的她,还有现在的她,是同一个人吗?”水牧文突然转换话题,或者说他将问话更加深了一层,喜鹊疑惑:大少爷这是怎么了?小姐就是小姐,而且小姐那晚从棺木中醒来,身上的穿着打扮没有丝毫变化,难不成大少爷怀疑小姐被人掉包了?

    抬起头,喜鹊眸色认真,肯定道:“大少爷,小姐那晚从棺木中醒转,奴婢和翠喜有亲眼看到,而且小姐身上的穿着和打扮都没有丝毫变化,她不可能被人掉包。”

    水牧文叩击书案的动作停了下来,凝视着她,语气轻淡道:“我没说五小姐那会被人掉包,我是问你从她的xing格变化中,你有觉得她会是别人吗?”喜鹊脸色一白,跪倒了地上,“大少爷,你是说有鬼魂附身在小姐身上?”磕了个头,她突然间不知想到什么,连连摇头道:“小姐就是小姐,她没变,她还是对奴婢们极好的小姐,大少爷,小姐对你和老爷夫人也很好,她的好是发自心底,旁人根本就没法装得出。”

    主子怎么可能是他人的鬼魂附身呢?不会,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主子身上,再说,鬼魂都是传说中有的事,现实中极少有发生。

    “大少爷,小姐病愈后,比之以前心xing更为活泼开朗,好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她还是她,还是单纯的小姐……”见喜鹊说着说着,急得流出了眼泪,水牧文轻浅一笑,道:“你别急,我也没说五小姐就是被鬼魂附了身。”他真得想多了么?眼前这丫头所言,他又何尝不知,五儿若不是五儿,那她又能是谁?真是鬼魂附身?那岂不是太过可笑,且之前他和五儿有过谈话,她言语真诚,在那一刻不是将他心底的疑虑打消了吗?再者,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见她做过伤害家人的事,反而与以前相比,她带给父母,以及他更多的欢乐,并且还有意无意地调和着他和淳于雅之间的关系,这般善良的妹妹,不是五儿还能是哪个?

    但,近期的五儿确实有些怪啊!

    揉了揉额头,他幽叹口气,道:“你起来回话吧。”

    “是。”

    喜鹊应声而起。

    “我只是觉得五小姐近几日看起来实在是奇怪,才叫你过来问问。”沉默片刻,水牧文背靠在椅上,道:“在这之前,我有问过夫人,她也说五小姐是因为婚期将近,心里恐慌不安,xing情上才会有所变化,是我多想了!”喜鹊眉眼低垂,嘴角微微动了动,想要说什么,终了却没开口。

    水牧文又是一阵沉默,才接道:“刚才我与你说的话,你回去后别告诉五小姐,免得惹她伤心。”望桌上的砚台看了眼,他眸中划过一抹溺的笑,“这方砚台她很喜欢,你带回院里就说我送她了!”说来也奇怪,小丫头到她书房就来了那么一次,就瞅着他书案上的砚台不挪眼,说砚台上雕刻的花纹她喜欢,还说这看起来特别旧的砚台定有什么故事,非要他送给她,好没事时琢磨琢磨有关这砚台的故事。

    那双滴溜溜转个不停的大眼睛,看着令人着实喜欢得紧。

    故事,这方砚台是有些故事。

    记得十岁那年,他得了先生的夸奖,父亲高兴之下,便把自己书案上那方有些年代的砚台送给了他。

    说上阵杀敌,不仅要武功了得,谋略方面更为重要,而他呢,自打记事就痴迷于拳脚功夫,对于跟着先生读书,根本就没丝毫兴趣,对此,父亲几乎每隔数日就会听到先生告状,然后对着他大发雷霆一回。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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