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潜轶事二三事柒捌

    朱潜轶事二三事柒捌 (第2/3页)

太医,可皇上总是不怎么信任。”

    那不是只有什么人才能得的病吗?怎么会?

    麋鹿等人,只是吃惊地看着这一切:皇帝居然得了花柳病?

    那时候,突然两串泪不由自主落下朱準的脸,他坐在地上,骤然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朱隶没有看他的脸,继续说:“本王听王妃说过,花柳病还是有的医的。”

    朱準一惊。

    “皇上不是病了吗?把病治好就好了。”

    朱準满脸通红:“你都知道什么?!”

    朱隶这话,无疑是对着当年那个孩子的灵魂说的。

    “皇上何必置气。想当年,本王和王妃都在皇上年幼时伸出过援手。王妃和皇上说过的话,皇上不应该忘记。一个皇上,如果连自己百姓的命都视如草芥,那是做不长久的了。”

    “护国公,你——”

    朱準坐不住了,他是皇帝,天下最权贵的那个人,结果要他的命去换奴才的命?!

    什么?!

    朱隶转回脸,只对朱璃说话:“拿皇上,去换取三爷手里那几个本王府里的人质,三爷意下如何?”

    “你们两个逆贼,叛贼!”朱準咬着嘴巴声声控诉。

    问题是,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坐上皇位又有什么用?不,朱準觉得一点用都没有。如果要他再次选择,他只要一个健康的身体。

    无疑,这两名男子健康的体魄和气势,远胜过他这个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皇帝。

    朱準喘着气的脸抬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

    这一切显然不是他朱隶逼出来的,是谁逼出来的做出来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把现在这个已经变样的孩子,扔回给摄政王是对的。因为这是谁种下的孽,只能有谁来善后。

    只能说,皇宫那个地方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是人吃人的地方,人变鬼的地方。这个当年拥有远大梦想有着志气的孩子,终究是孤身寡人,没能逃过皇宫里的人的毒手。

    当年他和太子的感情尚好,这孩子还是皇太孙,聪明伶俐,敢作敢为,颇让他和自己的夫人李敏另眼相看。

    朱隶不由都回头看了那眼披头散发的朱準。

    这一切,只怕是当初执意让朱準未来登上皇位的万历爷都想不到的事实。

    朱準哪怕死了,京师里掌握实权的人,不是朱準,据说朱準有儿子,那些人完全可以再扶持一个傀儡坐上皇帝宝座。

    不管怎么说,如今,护国公把这个烫手山芋是扔给他们了。毕竟,护国公这般聪明的人,肯定知道,这会儿让朱準死到自己手里没有任何好处。

    马维更是想:你***。我主子对着你这个狗皇帝鞠躬尽瘁的,你居然不知回报,还想染指恩人的女儿,简直不是人!

    朱璃听见女儿这样一说,脸色骤然降温,是冰到了极点。

    可见这个小丫头也不傻,是看出了朱準的心思,朱準不过是想把自己的病传染给她。可她不是吃素的,怎能依这狗皇帝所愿让自己父亲伤心。

    朱宁偎依在他怀里,轻声说:“对不起,宁儿没有把事情做到天衣无缝,让父亲担惊受怕了。皇上生了病,居然想对宁儿动手,可见皇上这个病恐怕是——”

    知道那个狗皇帝有心想杀她爹,以她的能力,只能是走这一步棋子了,一定要刺探出皇帝的弱点,这样,哪怕回到了京师都不用怕了。

    朱璃眸光里一闪,手心摸着她脑袋:“宁儿那时候是都听见了。”

    毕竟朱宁年纪小,朱準总是难免会对她疏于防备。

    感情,他这个小丫头,是故意去接近皇帝刺探皇帝的机密。

    朱宁知道自己肯定要挨骂了,皱了皱鼻子,接着小声对自己父亲说:“皇上真的是病了呢。”

    “郡主——”朱璃两个字,意味深长。

    朱宁这时,在他怀里悠然转醒,看到他,自然高兴地喊:“爹——”

    皇帝对他来说,和朱宁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性质。

    朱璃很明显,更不想面对此刻要他自己本人做出的抉择。

    瑜鞅和麋鹿都看出来了,明显,摄政王是知道皇帝八成被护国公抓到手里了,因此才急于走,而不是因为畏惧朱隶的缘故。

    朱璃和马维,冰冷的眼神,扫过朱隶那张从容捻着自己手中黑色朝珠的脸。

    这个骤然间落魄成护国公阶下囚的人,不就是皇帝吗?

    大明的士兵们只能以无法置信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眼前所见的。

    说罢,不管朱璃愿意不愿意,让底下人把另一名人质押了上来。众人一看,那人披头散发的,头上束发的金冠已经是不知去处,只剩下十分狼狈的凌乱的衣着打扮。

    朱隶对要走的他们说:“本王手中尚有一名人质,摄政王看了再走也不迟。”

    回头说起,貌似救到朱宁以后,打算悄然撤退的朱璃他们。

    瑜鞅再次一拍脑袋:自己表弟又丢大脸了。

    老天爷,这对父子是怪物莫非是?不然,怎么能都一眼看穿他麋鹿心里的小九九。

    不用说,麋鹿顿时变成了个冰人。

    朱隶的声音却突然在他背后响起:“本王小时候可不像世子,在军营里和一帮兄弟闹的可野了。”

    这个念头令他自己都快忍俊不禁了,赶紧背过身去缓一缓。

    麋鹿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不道德的念头:这小屁孩的爹,该不会小时候,和他一样,都是小老头状吧?

    不过这对父子最相像的一点,大概是身上那一抹足以压倒所有人和天下的气息。

    感觉,和朱潜长得真是,眉毛鼻子嘴巴,都是很像。

    麋鹿和瑜鞅,诧异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高贵神秘的男子,是传说中的夜叉了。

    大黑不由拿袖子抹了下眼角,难掩此刻心头的激动。

    俨然是这样的,不然,朱隶他们不会突然出现在这——

    大黑就此僵了一下。一种战栗随之遍及他全身。不是因为朱隶没有追究他的过错,而是朱隶提到了他那生死不明的兄弟,难道他兄弟真的是因为逃出去搬救兵了,所以迟迟没有遇到。

    “废话少说。本王知道你们兄弟俩都尽责了。”

    “王爷!”大黑冲朱隶跪了下来,叩头,“奴才没有保护好世子——”

    “是!”这点朱潜想都不用想,答。

    朱隶回头,仔细看着儿子额头上被剑风划出来的那么一点血痕。虽然伤口十分表浅,已经凝固,不需要做任何处理。可是想想自己的老婆,朱隶从袖口里甩出了一瓶药瓶子,直接进了儿子怀里,道:“别被你娘知道了。”

    没有意外,在朱潜的心头里,只有这四个字。

    他的爹,不爱说话,平常事儿忙,要和他这个儿子说话的时间很少。但是,每当他有事的时候,来救他的人,绝对是爹。

    潜仿佛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对着自己骤然降临的父亲看。

    见朱潜获救了,几个伙伴一拥而上,围住朱潜,却又碍着朱隶在那儿,不敢靠近。

    马维心头恼怒地想。早知道还是无论如何把夜叉的儿子杀了。因为这小子,看起来和他爹如出一辙。

    可怕的夜叉!

    马维知道这样一来,朱璃肯定没有防备,他马上转身去保护他们父女俩,同时,也知道这是护国公的策略,让他没有继续对朱潜动手。只能说,护国公虽然敬重他是条汉子,可终究没有放下戒心,始终保持过人的冷静办事。

    朱璃二话不说,急奔上前,抱住自己的爱女。

    朱隶的嘴角微微一扬,不需要他多一声,背后的人在看到马维收剑的时候,已经把手里的朱宁扔了出来,直接扔到了朱璃和马维之间的空地上。

    马维嗖的一声,把手中的剑收了回来,负手持剑并不放下剑,对朱隶说:“奴才谢过王爷赏识,请王爷说话算话。”

    对于朱璃来说,这个世上,自从那女子离他而去以后,也就只剩下当年那女子救下的这女儿,陪着他,让他感到有生存的意义了。

    马维的眼眶不禁一热,再望到朱隶后面的人真的有一个抓着昏迷的朱宁,他再扭头去看朱璃时,朱璃的目光不言而喻一直是看着自己的爱女。

    “本王敬重你是真正的一条汉子,你想想吧。”朱隶说。

    不,不是因为他马维握着他朱隶的儿子的命的缘故。因为马维对于过去的记忆浮现了起来,朱隶对他,从来都不用奴才的目光去看的。知道他马维不是个奴才,是个品格高尚的,属于忠臣的男子汉。

    马维陡然一愣,这个以为了朱璃一个人可以无畏惧天下不折手段的汉子,突然间那一刻的犹豫,只在于朱隶对着他说话,居然没有用到对待奴才的口气和态度来说。

    “没想到郡主会在本王手中吗?以本王唯一的儿子,来交换你主子唯一的掌上明珠朱宁郡主,怎么,你马维觉得不合适,会是赔本生意?莫非郡主还比不上本王的儿子?”

    马维冷笑一声:“王爷别来无恙。奴才只听人说王爷教子有方,实为严厉,没想到——”

    一招都应付不了的话,手里的人质也就形同虚设了。

    是的,眼前这男子明明一劈,可以将他一下子给摞倒。夜叉王可是真正身经百战位于修罗场上的男子,以朱隶的身手,他马维自认,真不一定能抵住对方一招以内的架势。

    马维吸着气调整呼吸,可是心脏不受控制地狂奔,这令他几乎恼羞要成怒。

    “不收手吗?”朱隶的口气依然仿佛没有一点担惊受怕的样子,明明自己的儿子在对方剑下已经命悬一线的情况了。

    一模一样,都是令人失魂的容貌。更令人心生可怕的是,这对父子俩身上那种仿佛没有一点热血的气息,是让人对着都要窒息。

    只看朱隶那狭长的深邃的黑色眸子眯了一眯,马维的眼角为此再扫到自己剑尖指着的那张小颜。

    每次,都只觉得这护国公是令皇家人憎恶不说,是个彻头彻尾的潜在叛贼,另一方面,朱隶是可以直接让皇家人都心生畏惧的异类男人。如今,这么多年似乎没有再次相见,这个夜叉,是比以前,来的更像从地府里走出来的人了。

    只觉得恍然如梦,以前朱隶在京师,他怎没有见过?

    朱隶落在了距离马维只有半步距离的地方,马维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那张脸。

    这男子美得可以令天地之色的容貌,同时却像阎王地府那般阴暗的夺命气息,不是传说中战场上的修罗王夜叉护国公朱隶,又能是谁?

    马维忍不住哆嗦了一把。更别说其他大明士兵,看见这个传说中的男子时,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只差失声尖叫,发狂地逃命。

    为首的那个身影,头戴神秘高贵的黑珠玉冠,脖子间垂下的大串诡异的黑色朝珠,更让男子显得像阎王一般的景象。

    马维惊讶的目光,同他人一块,望到左手边。那里,几个黑红相间的身影,踏着林间缭绕的白雾,仿佛出尘之资,飘然而至。

    一道嗓音不大却犹如千军万马气势的声音,突然从天而降。

    “我说,你要是把剑穿过他的脑袋,我也就只好把手里捏着的郡主的脑袋给摘了。”

    因此,一种黯然的发力,开始从他握着的剑柄,一直持续到剑尖处——

    马维愣了一下,眸子紧跟着紧了几分,是想:小小年纪,已经如此可怕。将来怎能得了?杀了!总比留着条活口好。他或许,该先斩后奏,先把对方杀了,事后再向主子谢罪。一切都是为了主子的未来。

    朱潜的小眸子,此刻以一种异于常人的冷静看着指到自己额头上的凶器。

    “少爷!”大黑情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马维再一用力,剑立马穿破了朱潜的脑袋。

    一时间,所有的呼吸都吃紧了。

    麋鹿见状,要转回身支援,却是一群士兵把他围在了中间,让他动弹不已,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大黑和瑜鞅被马维一挥剑给强逼退两步之后,马维骤然一个回马枪,长剑的剑尖指到了朱潜的额头上。

    瑜鞅看到马维向朱潜这里冲过来的时候,知道大黑一个人肯定抵挡不了,马上从大树上跳了下来。一个拿剑,一个拿刀,两个人,哪怕只是对付一个马维,都显得十分吃力。

    与此同时,马维瞄准时机冲了出来。没有与冲到前面的麋鹿缠斗,而是一眼瞄到了对方的大后方。

    士兵们慌乱的手脚立马有了缓和。

    训练有素的军官大声一喊:“不用怕,他们只有几个人,都给王爷稳住!”

    一些士兵往后慌乱地后退,可是,很快的,这个局势发生了变化。到底这都是擅长打仗的朱璃的兵,不是无能的皇帝的兵。

    猝不及防的攻击,确实让对方有些狼狈。

    做了这个决定,麋鹿猛然冲上前,对准最近的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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