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爱妃侍寝
第六十章 爱妃侍寝 (第3/3页)
你,你还不愿意?”她本来就是被太后送来,这个时候来装高洁似乎太过可笑了些。
愿意,还是不愿意,一个问题帮助慕容燕找回了自己的身份,她没得选择,他是她的夫君,即便他一次次的伤害自己,可是他说要做什么,她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
铁掌扼住了自己的手腕,忍着泪,慕容燕终于放弃了挣扎,目光瞥向床榻里侧,唇角缓缓扬起属于她命运的轻笑,不拒绝,这是她的答案。
“乖,本王疼你——”暧昧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慕容燕想到的却是地上僵冷的尸体,合上眼眸,认命般地接受这飘香旖旎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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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的光洒在地上,一夜风雪过后又是个晴好的天,大年初一沈云理从里到外都透出一种轻松,心情更是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在书房阅览着今日送来的信笺。
也不知道那丫头如何了,一会儿看过这几封他得赶过去看看她,尤其是伤口,早上看又裂开了,想想自己的野蛮倒也惭愧。
“当当。”正想着房门被敲响,随即传来老管家的话音:“王爷,有事禀报。”
“嗯?”眉首皱了一下,突然有点不好的感觉,沈云理没出声,直接起身去开门,却见老管家面有难色,凑到他身边小声地说道:“王爷,王妃不肯喝药。”
“不肯?为什么?”沈云理面色一沉脱口问道,他命人送去的避子药她不肯喝,这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心下就像是铸了一道大锁一样紧的不行。
老管家很为难,他端着药去了还没道明来意就被慕容燕轰了出来,房门在里侧锁了起来,王妃又不能说话他也没办法,所以情非得已之下就得来回禀王爷。
“本王亲自去看看,命人再端药过来。”负着盛怒沈云理大步流星地敢向后院,一脚踢开虚掩的大门,正对着的就是紧闭的房门,不用说慕容燕必然躲在里面!
听到院门被踹开的响动,不由得害怕地瑟缩了一下,慕容燕将自己抱成一团缩在床榻的里侧,她知道,噩梦来了。就像是白昼过去,黑夜必当尾随而至一样。
“慕容燕!你给本王出来!”负手立在门外,沈云理一路上越想越气,这女人不是对他信誓旦旦地说出,她是他的人,自己这么事务繁忙都没有忘记,她倒好,说完了话顺着风就吹跑了,拿自己耍着玩!?
“唔——”痴痴地摇着头,慕容燕怎么敢出去,素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也许这里会有个孩子,也许没有,可是沈云理让她做的却是亲手扼杀这条可能存在的生命,她怎么做得到呢。
“慕容燕,本王没有耐心跟你虚耗,现在出来把药喝了,本王可以既往不咎。”高声嚷着,沈云理觉得自己已经很能忍耐了,可是这个女人似乎一点都不肯给他面子,呆了许久也没响动。
该死,沈云理都觉得自己这儿样叫嚷下去像个傻子,原来说来说去说的那么好听,这个女人也就不过是为了爬上自己的床然后有个孩子好母凭子贵,一家子荣耀。
这就是他最痛恨的,亲人间的利用,这种无限卑劣的利用手段到底何时才能够休止!这样的女人又怎么配做孩子的母亲?
忍不下这口怒火,沈云理迟疑了下还是拉开脚步奔着房门过去,冷厉的声音发出他最后一次提醒:“你若再不开门,本王就不会客气了!”
不,不行,她是被遗弃的那个,她最清楚被遗弃的痛苦,所以她绝对不能放弃自己的孩子,即便那只是可能存在的生命她也要保护她!
等不到回应沈云理彻底丧失了耐心,正要提脚踹开大门的时候,门缝下却送出一张纸,字迹粘连,有着些微的扭曲,上面写道:“求求你,不要伤害孩子。”
“呵?你就那么笃定会有?”沈云理的大手团揉了字条,冷漠地嘲讽道,她懂医术,怕是会说得很准,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容她,也容不得那个孩子!
慕容燕也不知道,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按日子来算可能性还是有的,所以她更不想每日都做着噩梦,梦见自己为出世的孩子来找自己,那是多么恐怖的场面。
“好,慕容燕!”不容分说,沈云理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慕容燕,他想要看看她是什么样的表情,竟然一面讨好地说着嫁夫从夫,一面为太后和家族办事,这女人怎么好意思!
随着一声重响,本来就破旧不结实的大门被生生踹开,横木蹦飞出去砸在墙上又是一声唬人的响动,慕容燕就立在正对门口的地方,僵硬地抿着笑,已是一身的冷汗。
“药!”抬手向后令道,老管家颤巍巍地端上药,随即退了出去,目光怜惜地扫向立在那里孱弱的的慕容燕,心下不由得薄叹了一声,这也是没办法,她惹恼了自己王爷最忌讳的事情,年纪还轻,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本王再问你一遍,这药你是喝,还是不喝?”眸光里闪着决绝的冷寒,他沈云理不想要孩子,谁也不可能改变,可是这份冰冷中也融着一份心疼,望上她瘦弱的身躯和苍白的脸色,还有肩上的红——沈云理心里有些发堵——
躲不过了,张开嘴很惆怅地吐了一口气,慕容燕把笑容勾得更加明显,眼中的泪水盈满欲下,无可抗拒的事情她从来不想着去争,就像昨夜,就像大婚,可是这件事明明知道争不过,她还是不能接过药碗。
瘦可见骨的小手再度摸上自己的小腹,慕容燕没有话了,定定地看着沈云理,怎么折磨你就来吧,这是作为母亲最后的挣扎,即便保不住你,我也真的努力了——
泪,血皆已决堤,慕容燕拼了性命的反抗,直到沈云理把她逼到了墙角,凶狠地捏开她的嘴,整碗药汤直接灌了下去,呛得她涕泗横流,无比落魄地瘫在地上剧烈地咳嗽。沈云理铁了心要给慕容燕一个教训,要让她清楚自己的地位,更要让她知道,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反吐出的药水,肩上的血,还有她苦涩的泪混合成了黏糊的一滩,而慕容燕就无力地垂在在那一滩粘稠的液体当中,唇角勾起诡异的笑。
结束了,属于她和孩子的抗争,虽然输了,可是她也就解脱了,母亲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安心地走吧。
绣着云纹的白色锦靴踏在她的面前,沈云理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也跟着这样的痛,然而他却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很小的一个角落里,淡漠而冰冷地告诫道地上的可怜女人:“做本王的女人,要学会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