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身份成谜

    第十二章 身份成谜 (第2/3页)

燕刚将笔墨排整在桌上,沈云理便举着那本医书不客气地发问,显然他还认得自家私存典籍的印记,眯起剑眸,微微表现出一种警惕的不快。

    抬首望了望那本书,方才匆忙忘记收进屋子,可是慕容燕也没有沈云理所想的畏缩神色,只是挽起衣袖坦然地在发黄的纸上写下三个字“典藏阁。”

    “哈,本王让你在此反省,谁许你乱闯?”沈云理挑眉质问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却没有真要发怒的意思。这女人乖巧安分,也够聪明,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上了她的当,这女人哪里是在乎什么王妃之位,她只不过是想尽量规避这场争斗给她带去的伤害而已,明明看似柔弱,行事却是如此泼辣。

    慕容燕偷偷地地观察着沈云理的面色,见他似乎并没有动怒,索性提笔写道:“只说反省,未说不许走动。”随即轻松一笑,多了几分顽皮。

    虽然面上笑得娇俏,可是慕容燕心下紧张地打着鼓,如此她是在行险,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此时贸贸然默认了沈云理的话,那日后的日子她就要足不出户,岂不是饿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瞟了眼桌上的字沈云理并没有说什么,信手翻着那本医书显然是在思考什么,可是却没说出口。倒是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她煎的药,虽然苦口却十分有效,不禁莞尔合上医书随意丢在桌上问道:“爱妃对医术有所研究?”

    “不懂,喜欢看医书,未曾医过人。”慕容燕挽笑着摇头,板板正正地写下回答,她不是谦虚,而是实话实说。除了给弟弟做伴读背的那些书,她就是看医书最多,这也是她生活中几乎唯一的乐趣。

    然而沈云理的面色却沉了下去,不禁皱眉冷瞪着她质问道:“如此说,你倒是拿本王来试药?”

    什么?慕容燕微微惊愣,随即连连摇头,飞快地在纸上写下:“那是止痛常用的方子。”她又不是活的腻歪了,怎么可能拿王爷的金躯试药?这样的罪责她万万担待不起,慕容燕深知要在这府中活下去,就步步都要谨小慎微,不禁颦蹙起弯弯的秀眉,责怪自己多事鲁莽。

    “哈哈。”沈云理看着慕容燕骤然严肃起来的样子忽然笑了,在阳光下的笑容无比柔和,慕容燕看在眼中,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才该是他本来的样子,风流俊逸无人可比。而他平时威严肃杀的模样不仅令人难以接近,更让人觉得苦涩,少年老成,不该符合他年龄的成熟稳重,甚至慕容燕会觉得心疼。

    不只是心疼他,更是心疼和他一样的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命运便已经刻画好了不容更改的轨迹,身为皇子的他注定就只能叫做淑离,而自己则只能成为保护弟弟的影子。

    眼眸发湿,鼻尖酸酸的,那种被她已经遗忘了很久,叫做眼泪的东西好像又出现了。慕容燕不露声色的别开头。

    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乱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还不是过得很好,她已经离开了那个家,逃开了弟弟的阴影,虽然,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本该属于她的弟弟——

    这丫头的气息乱了,沈云理第一次在心底改变了对慕容燕的称呼,因为他发觉她似乎哭了。沈云理抬头看向慕容燕想证实自己的感觉,却只能看见她倔强的侧脸,此时放下最初的敌意再看她,确实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丫头而已。

    他又没拿她怎样,哭什么?沈云理不知道慕容燕想到了什么,气氛也忽然落入窘迫,说不出为何,倒像是他把这丫头弄哭了似的,竟然有点束手无策的慌张和心虚。

    “咳。”沉默了一会儿,沈云理故意轻咳了一下,意图岔开这个僵局,目光在这不大的院落里乱转,想了半天终于纠结出个问题:“你没有陪嫁丫鬟?”

    沈云理已经安排人查过,慕容夫人确实是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只是因为女儿家不便在外抛头露面长居深闺,故而少有人认识。而那个女孩的名字又确实与慕容彦同音不同字,据说还是五岁时一个江湖道士改的,这也迫使沈云理在这件事上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着眼吃亏,他总不能辩驳说那道士是算到有今天才改的名字。

    想到此时便又涌起心火,沈云理挑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他慕容家为了这场婚事搭上了一笔数额绝对庞大的嫁妆,又怎么可能连个丫鬟都舍不得?着实令人好奇。难道这场偷天换日中还另有隐情?嫁给自己的说不准也不是慕容燕本人?!

    荒天下之大谬!若是如此他慕容家岂不是将自己当猴子耍?!沈云理眸色猛然转深,目光锐利地逼向慕容燕,连声音也陡然清冷了许多:“你没有陪嫁的丫鬟?还是你在慕容家根本就是个丫鬟?”

    什么?沈云理忽然冷脸丢出的问题狠狠地震慑了慕容燕一下,自己是谁,是丫鬟还是小姐?

    “怎么不说话?”慕容燕的沉默简直令人发狂,以至于沈云理都忽略了她是个哑巴,勉强收敛起掐上她脖子的冲动,手掌发狠地拍在石桌上起身脱口吼道:“说,你究竟是谁!”

    颤巍巍的提起笔,不是因为慕容燕想不明白,而是沈云理的话真的刺痛了她的心,就像是一把打磨的无比锋利的尖刀,狠狠捅进了她的心脏!

    是小姐?还是丫鬟?这个疑问疯狂地盘旋在慕容燕的脑海中,沈云理后来所说的话,他的愤怒,还有他足以杀死人的眼神,这一切都不再重要。

    笔尖点在已经陈得发黄的宣纸上,墨痕一圈圈地扩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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