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形势大变

    第411章:形势大变 (第3/3页)

地,倒只是其次了,能否守住,暴鸢倒也不是很在意——当然,很大程度上是守不住的,这一点暴鸢自己也知道。

    就这样,蒙仲与暴鸢私底下达成了协议,期间也没商量赵、齐、燕三国的利益。

    不过说实话,想来齐燕两国也不敢在秦国这边索取什么好处,毕竟得到一块飞地没什么大用,还为此得罪秦国,划不来,至于赵国嘛,蒙仲猜测赵国应该会在主导权的名义上,与秦国交涉一番。

    毕竟秦赵两国现如今还没有什么实质的冲突,虽说秦国的雕阴(上郡南部)与赵国的肤施(上郡北部)接壤,但鉴于那片土地地广人稀,两国在这片土地上的边界划分并不显明,可能直到如今,秦赵两国都还未意识到他们的领土其实已经接壤。

    相比领土上的争议,赵国应该是希望赵主父时期对秦国的控制力度,比如再派一名赵国臣子前往秦国担任国相,远程监控秦国对外战争——主要是对魏韩两国战争的进展,使秦国与魏韩两国的抗争取向平衡,既不能使秦国太弱,使得魏国有再次称霸中原的趋势;也不能使秦国太强,以至于整个中原都收到秦国的威胁。

    当然,这只是蒙仲的猜测,具体赵国会趁这次胜利向秦国索要什么样的好处与承诺,那最终还得看奉阳君李兑以及赵王河的态度,至于蒙仲个人而言,替魏国拿回西河之地,他就能回大梁交差了。

    傍晚,奉阳君李兑在一队赵军的保护下,来到了郑县。

    来到郑县后,他先请来了蒙仲与暴鸢,称赞蒙仲这次夺取郑县的策略全面成功。

    称赞之余,他对蒙仲说道:“郑县已在我联军手中,倘若秦国不希望我联军威胁咸阳,他就得乖乖交出阴晋……如今可以跟秦国和谈了吧?”

    不得不说,李兑这会儿也有些怕了,怕什么,当然是怕蒙仲趁着这次五国讨伐秦国的机会,一下子把秦国也打垮了。

    说实话,因为秦国曾经的种种强势,李兑从未想过这次讨伐秦国的行动居然能得到如此重大的成果,重大到他忍不住反过来为秦国感到担忧,毕竟打垮秦赵两国并无太大的冲突,秦国垮了,得利最大的是魏韩两国,而不是赵国。

    相反,赵国到时候还要担心摆脱了秦国牵制的魏国。

    听到李兑的话,蒙仲与暴鸢对视一眼,旋即笑着说道:“当然,不过考虑到秦国有反复的可能,还是等我军拿下阴晋之后,再与秦国和谈如何?……另外,为了我五国的利益考虑,不如等到秦国主动派人与我方和解。”

    李兑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点点头说道:“这个老夫自然懂的。那么在秦国派来使者和谈之前,我联军便驻足歇养?”

    蒙仲想了想说道:“眼下白起退守骊山,但封锁这条要道,并不能阻止我联军威胁咸阳。奉阳君不防派出麾下的赵国骑兵,与我方城骑兵一同渡过渭水,骚扰河西的众多秦城,营造出我联军准备进兵河西、威胁咸阳的架势,给秦国施加压力。……至于阴晋,暂时只需围而不攻、将其孤立即可。”

    听蒙仲提到河西,李兑稍稍一惊,有意无意地看了蒙仲片刻。

    半响后,他试探问道:“当真只是骚扰?还是说,郾城君准备进兵河西?”

    别怪李兑如此警惕,事实上他越发怀疑,当初蒙仲与暴鸢一口气推进二百余里,故意叫他联军陷入缺粮的窘境,就是为了绑架整个联军去攻打阴晋——在全军覆亡的危机面前,纵使联军此前内部不和,也只能暂时团结起来。

    否则,实在很难解释善于用兵的蒙仲,为何会主动使己方陷入不利的局面。

    听到李兑的试探,蒙仲摊摊手,笑着说道:“在下倒是想,但时间来不及了,还有一个半月即是寒冬,我联军再是奋勇,也难以攻下整片河西之地……与其贪心不足,在下还不如想想如何守住郑县,保住我联军目前微弱的优势。”

    李兑将信将疑地看了几眼李兑,继而点点头,选择了相信蒙仲的说法。

    就这样,方城骑兵与赵国骑兵渡过了渭水。

    而此时,义渠骑兵也已退至河西,双方同样在栎阳一带活动,自然免不了一番争斗,但总的来说,彼此的冲突并不严重,毕竟义渠骑兵又不是秦人,在没有义渠王下达绝对命令的情况下,没几个真正愿意为了秦国而牺牲。

    而此时,暂住于阴晋的穰侯魏冉与华阳君芈戎,也终于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什么情况,白起不是说联军是佯攻其营、实则欲取阴晋么?

    怎么最终反而是白起的军队被联军攻陷,至于阴晋,联军干脆碰都没碰一下。

    这跟他们先前说好的情况不一样啊。

    在意识到不对劲的情况下,魏冉与芈戎派出人手,试图打探清楚当前的战况,但遗憾的是,由于赵军的妨碍,他们近几日并没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一直到白起派人从渭水北岸迂回前往阴晋,将当晚那场夜袭的真相告诉了魏冉与芈戎二人,二人这才明白,原来当晚联军攻打阴晋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想要攻取的,其实是郑县。

    而一想到联军攻取郑县的目的,穰侯魏冉顿时面色大变,立即告别芈戎返回咸阳。

    『这下……可能真的要跟联军和谈了。』

    在返回咸阳的途中,魏冉暗自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