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终章完结)

    第九十五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终章完结) (第2/3页)

那个大包袱看了看,她忽然说道:“秀才,咱们也别梦游了,既然皇后娘娘睡着了都能这么明白,那我们也还是接着睡觉去吧……”

    拉着秀才快速地进了屋,她还不忘嘱咐女儿:“扎!对付这样赖皮赖脸黑心的东西就要多扎几下……要不他不长记性!”

    女儿虽然学的是救病治人的医术,但施毒的本事也妙绝天下,苏夏至与闵岚笙并不担心她真的被人占了便宜去。

    既然姜暖带了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去解决吧……苏夏至自然得给她这个面子。

    不过,她也认同姜暖的话:年轻人的事情确实就要年轻人自己解决!作为长辈的他们搀和……

    父母的房门关上,院子里只剩了一对儿需要解决问题的年轻人。

    一一一脚踢开绊在脚边的盛着几棵花草的托盘,她起身进了书房。

    艰难地挪动了身子,岑墨费力的站了起来,望着书房门口不高的几节台阶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咬牙走了过去:“一一,我胳膊没有知觉了,动不了。”

    她就在眼前,这是他暗自窥视了几乎十年的女子。

    是的,他一直在暗处,用她察觉不到的方式观察着她的一切……

    这不仅仅是因为母后与她的母亲是不为外人所知的至交好友,所以他们的联姻也许对两家都是件好事情,更主要的是:他喜欢她!

    从意识到这点开始,从来都不知道烦恼的岑墨便有了烦恼。

    他刻意的制造各种机会与她在根本不可能相遇的地方偶遇,想以此来提醒她:你看,我已经注意到你了,而你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呢?

    几次偶遇下来,岑墨发现,这样的接触对于闵壹壹来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她依旧待他彬彬有礼客客气气,那温婉客套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他生气!

    太见外了!难道她就不会扑在自己怀里撒撒娇吗?

    那时候他想,也许是她年岁太小了,还不解风情吧……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她不是不解风情,只是不愿意对他解了风情而已。

    痛定思痛,岑墨想起了父皇的话: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定要不择手段地娶回来,而后倾尽所有去宠爱她,让她永生永世都沉溺在你的感情里,再不会离开……

    一一,我会是天下那个最宠爱你的人!

    岑墨在心里这样说道。

    “这是轻的。”一一点燃了放在窗前的蜡烛,走到门前关了房门:“小惩大诫,殿下虽然功夫不错,但我的毒针也说的过去,我只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在发生。”

    “一一,你关了房门。”他因为血行受阻筋脉不通,脸色非常难看,但此时却带着一抹诡异的绯红:“这里就是你我了……”

    强撑着的身子不管不顾的朝着她倒了下去,岑墨轻轻的阖上了眼睛:“今天只是个开始,我早就想摸摸你抱抱你了……”

    猝不及防地,他颀长的身子朝着自己倒了下来,闵壹壹只能伸手去接,于是身子软软的他便如意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一一身上的药香真好闻。”他吸了口气,鼻尖满是她脖颈上的味道,这带着清淡苦味的药香一定是她多年来鼓捣各种草药才染上的味道,好闻极了,直让他沉迷。

    “我才说了话都白说了是吧?”身为大夫,闵壹壹接触的人很多,便是与青年男子如此单独相处着,她也能做到心静如水。

    见他不停地伸着鼻子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她忽然想到了小时候家里的养的那条大黑狗,心神一阵恍惚,她伸臂抱住了他:“猫小白……不要闹了……”

    “嗯?猫小白?”他睁开眼,望着她,清楚地看见她的眼睛湿润了。

    偷偷的观察了她那么多年,他当然知道她口中的猫小白是什么。只是缠在他腰上的手臂竟拥得那么紧,似乎唯恐自己挣脱一般。

    岑墨心里酸酸的难受,他在嫉妒一条狗了……

    “一一,给我把手臂医好吧,我知道到了明早我的手臂就会无药自愈,可我现在就想抱着你。”

    “我这性子实在不适合做你的太子妃。”既然回避不了,闵壹壹决定正式的与他谈一谈。

    “我随意惯了,最受不得约束,你看,我说的够坦诚吧?你是太子,你肩上的责任我只要想想都会觉得透不过气来,那不仅仅是荣耀更是责任,而我,仅有的志向不过就是做个好大夫罢了……”

    “适不适合做我的太子妃,这个要我说了才算。”岑墨的眼睛大而清澈,让人只要看了便会沉沦在他看似无辜的眼神里……

    闵壹壹知道,那不过是他的表象而已。

    身为一国储君,作为将来的帝王,单纯善良并不是他必须具备的生存品质。

    于是她别开了眼,不让自己多看他。

    “你想做好大夫,那就先医好我把,让我这个为你害了相思的病患能有力气去抱着你可好?”

    闵壹壹吃惊的扭头,对上的眼神依旧是清澈的,清澈得毫不掩饰他对她的爱意……

    这样的话算是情话了吧?从来没有男子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呢……

    而她好像并不排斥……

    丑时的时候,他的手臂果然无药自愈。

    看来,他的身体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两个人枯坐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大半夜,岑墨在发觉自己的指尖有了知觉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站了起来,走到闵壹壹的身边抱住了她:“你若还想对我施毒尽管施,我是一定要抱着我的女人的。”

    天亮之前,岑墨悄无声息地离去,行动如常。

    下午的时候,太子府那个一张嘴先带笑的管家再次登了门,送来一只挺大的盒子,说是太子爷付给闵小姐的诊金。

    苏夏至狐疑的盯着那只大箱子看了半天,还是到后院叫了正在睡觉的一一起来:“说是给你的诊金,娘不能打开。”

    “诊金?这么大的箱子?”一一睡得稀里糊涂,打着哈欠掀开了那上面扣得并不严实的盖子,一只皮毛油黑的小狗马上扒着盒子站了起来,口中吱吱叫着,眼巴巴地望着外面的两个女人。

    “猫小白!”母女两个异口同声地叫出了声……

    ……

    数月之后的一天深夜,太子殿下再次登了闵家的门。管家笑眯眯地只说是找闵大夫看病。

    苏夏至冷眼看着他手脚麻利地自己走到了院子里还不时地东张西望着,倒是不像有上次的症状,于是她冷笑出声:“还真是赖上我家一一了,请问殿下,您这次是那只胳膊动不了了?”

    岑墨一扬眉,优哉游哉地走到她的面前,伸手一指自己黑漆漆的唇瓣并张嘴吐出了同样乌黑的舌头。

    我艹!好像明白了什么的苏夏至脑袋嗡地一下大了……

    如此又过了数月,月黑风高之夜,太子殿下居然被几个人抬进了闵家,依旧只是找闵大夫看病。

    苏夏至弯腰将横在书房卧榻之上的他好好地看过一遍之后小声问道:“傻小子,你又对我家一一做什么了?”

    “嘿嘿……嘿嘿……”岑墨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已经没有一处可以活动,他只得对着苏夏至意义不明地笑了几声……

    如此闹了几遭之后,苏夏至把出来巡视铺子的姜暖堵在了路上:“你家那个蠢小子还准备折腾多久?老子都快烦死了!现在一到晚上就怕有人敲门!”

    姜暖先是捂着嘴笑了片刻才叹着气说道:“你都说了,我养的儿子蠢呐,那日都将一一骗进了屋子,最后还不是被一一给扎的动弹不得?”

    “你看,你家一一厉害啊,她使的药连我家阿温也不敢轻易去解,只说要下药差了半分,肉肉的身子就废了……”

    “再怎么说他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我这当娘的心疼儿子也不敢找你说呢,你就看在肉肉一片痴情的分子上,替他说句好话吧,女婿能抵半个儿,我这样的婆婆疼媳妇半点不掺假,一一嫁进了我家,你还怕她受了委屈?”

    “你就扯淡吧!还好意思说这些?你自己还不是年年过节都嫌头上顶着的那个大西瓜沉么!”

    “唉!”话说到这个份上,姜暖还是叹了口气:“也正是为了这个,我才更看重一一。”

    “医者父母心,这孩子心胸豁达慈悲,她又跟着万姑姑走了很多的地方,自然更懂得百信的辛苦,有她这样的媳妇去接掌凤印我才能放心啊。”

    大高帽子又不花银子,皇后娘娘不吝惜多送几顶给苏夏至。

    苏夏至在听着这些话受用的同时,道理也是明白的。

    思想向后,又与闵岚笙商量了几次,夫妻俩个终于想通,儿孙自有儿孙福,有多大的能耐便有多大的责任,女儿的婚事就由着她自己的心吧。

    十八岁,在被岑墨死缠烂打几年之后,闵壹壹点头应允了这门婚事。

    岑墨狂喜之下得意忘形,将一一扑倒在床上非要看看她里衣的带子系的端不端正!

    一一闪避不开,身上藏得多处毒针虽然都在,可她再也舍不得扎在他身上,此时岑墨笑得带了泪:“终是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一一伸手抚上他如花的容颜看了良久,抬头吻上了他的唇:“蠢东西,你功夫那么好,明明都是能躲开我的毒针的,非要我心疼了才罢休……”

    ……

    大梁昭帝二十六年,太次岑墨大婚,迎娶户部侍郎之女闵壹壹为太子妃。

    十五年后昭帝禅位,太子岑墨登基称帝,册封太子妃闵壹壹为后。

    史书记载,闵皇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深谙百姓疾苦,妙手仁心,岐黄之术高绝,救人无数,受万民敬仰!

    ……

    “今年守诚和安逸不来过节,觉着家里冷清了不少。”推开窗子,苏夏至趴在窗前的桌子上往外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发牢骚。

    书案的正提笔写着什么的闵岚笙头也不抬地说道:“关上窗吧,娘子小心着了凉。”

    腊月的时候收到了小厮的来信,说入秋的时候安逸染了风寒,拖了几天没有吃药,竟引得旧疾发了,每日咳嗽不止,为免颠簸,今年的春节他们就不来帝都了。

    娇娇带着孩子们随着陈冠西回了平县,而一一又只能到了初二才能回娘家,安家那对儿公鸳鸯再不来,苏夏至只觉得意兴阑珊,连准备过年的东西都没了往年的兴致。

    关了窗,她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回头看见秀才又不言不语的写个没完,苏夏至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身后,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按了起来:“你最近怎么忙成这样,回家也不得闲,眼睛受得了吗?”

    闵岚笙抬头,闭上眼睛享受着娘子的揉搓,只几下就觉得僵直的脖颈舒服了不少。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掌,将她拉倒身侧,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吟吟地望着她:“请坐。”

    “德行!”望着没有闩好的两扇门板,苏夏至心惊肉跳地坐了下去,抬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若是被儿子撞见,一定会笑话咱俩老不正经。”

    “哼!”闵岚笙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低头在娘子的发间吻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年年下棋是要走火入魔了,自从渭国的国师来了以后,年年就不着家了,天天粘着人家下棋,唉……”

    “这不是有为夫陪着你吗,娘子怎么还不知足?”闵岚笙把书案旁的折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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