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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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七 七之一 (第1/3页)

    ◎陈宛丘诂训传第十二



    陆曰:陈者,胡公妫满之所封也。其先虞舜之胄有虞遏父者,为周陶正。武王赖其器用,与其神明之后,故妻以元女。其子满乃封於陈,以备三恪。其地宓牺之墟,在古豫州之界,宛丘之侧。



    陈谱陈者,大皞虙戏氏之墟。○正义曰:昭十七年《左传》:“梓慎曰:‘陈者,大皞之墟也。’”《汉书·地理志》云:“淮阳,古陈国。舜后胡公所封也。”大皞又号虙戏,故连言之。虙戏即伏牺,字异音义同也。○帝舜之胄有虞阏父者,为周武王陶正。武王赖其利器用,与其神明之后,封其子妫满於陈,都於宛丘之侧,是曰陈胡公,以备三恪。妻以元女太姬。○正义曰:襄二十五年《左传》称子产曰:“昔虞阏父为周陶正,以服事我先王。我先王赖其利器用,与其神明之后,庸以元女大姬配胡公,而封诸陈,以备三恪。”是郑所据之文也。传言为周陶正,知武王者,《乐记》云:“武王克殷,未及下车,封帝舜之后於陈。”则胡公是武王封之。大姬又武王之女,故知是武王也。《世家》云:“陈胡公满者,虞舜之后也。昔舜为庶人,居於妫汭,其后因姓妫氏。舜既传禹天下,舜子商均为封国。夏后氏之时,或失或续。至周武王克殷,乃复求舜后,得满,封之於陈,以奉舜祀,是为胡公。”是胡公姓妫名满也。昭八年《左传》史赵云:“胡公不淫,故周赐之姓,使祀虞帝。”则胡公姓妫,武王所赐。《陈世家》以为胡公之前己姓妫者,非也。哀元年《左传》称夏后氏少康“逃奔有虞,虞思於是妻之以二姚”。虞思在胡公之前,仍为姚姓,明是胡公始姓妫耳。何知胡公非阏父之身,而知是其子者,以传言虞阏父以虞为号,不为陈也。以元女大姬配胡公,不言配阏父,明胡公非阏父也。故杜预亦云:“胡公,阏父之子。”不封阏父,而封其子者,盖当时阏父已丧故也。恪者,敬也,王者敬先代,封其后。郑《駮异义》云:“三恪尊於诸侯,卑於二王之后。”则杞、宋以外,别有三恪,谓黄帝、尧、舜之后也。唯杜预云周封夏、殷二王后,又封舜后,谓之恪,并二王之后为三国,其礼转降,示敬而已,故三恪以为陈与杞、宋共为三。案《乐记》云:“武王未及下车,封黄帝之后於蓟,封帝尧之后於祝,封帝舜之后於陈。下车乃封夏后氏之后於杞,投殷之后於宋。”明陈与蓟、祝共为三恪,杞、宋别为二王之后矣。○其封域在《禹贡》豫州之东,其地广平,无名山大泽,西望外方,东不及明〈音孟〉猪。○正义曰:《禹贡》豫州云:“导菏泽,被盟猪。”又曰:“熊耳、外方,至于陪尾。”注云:“属豫州。”然则外方、明猪皆豫州之地。案《地理志》外方即嵩高山也。明猪在梁国雎阳县东北。检郑居桧地,在外方之北,外方属郑。宋都雎阳,在明猪西南,明猪属宋也。故《桧谱》云“在豫州外方之北”,《商谱》称宋“西及豫州明猪之野”。是陈境不及外方、明猪,故无名山大泽。明猪犹属豫州,陈在明猪之西,则是豫州境内。明猪,《尚书》作盟猪,即《左传》称“孟诸之麋”,《尔雅》云“宋有孟诸”是也。但声讹字变耳。 



    大姬无子,好巫觋祷祈鬼神歌舞之乐,民俗化而为之。○正义曰:《地理志》云:“周武王封妫满于陈,是为胡公,妻以元女大姬。妇人尊贵,好祭祀,用巫,故其俗好巫鬼者也。”诗称击鼓於宛丘之上,婆娑於枌栩之下,是有大姬歌舞之遗风也。《志》又云“妇人尊贵,好祭祀”,不言无子。郑知无子者,以其好巫好祭,明为无子祷求,故言无子。若大姬无子,而《左传》子产云:“我周之自出。”杜预曰:“陈,周之出者。”盖大姬於后生子。以祷而得子,故弥信巫觋也。《楚语》云:“在女曰巫。在男曰觋。”巫是总名,故《汉书》唯言好巫。 



    五世至幽公,当厉王时,政衰,大夫淫荒,所为无度,国人伤而刺之,陈之变风作矣。○正义曰:《世家》云:“胡公卒,子申公犀侯立。卒,弟相公皋羊立。卒,申公子突立,是为孝公。卒,子慎公圉戎立。卒,子幽公宁立。”除相公一,及馀父子相生为五世也。《世家》又云:“幽公十二年,周厉王奔于彘。”是当周厉王时也。《宛丘》刺幽公淫荒昏乱,是政衰也。《东门之枌》云:“子仲之子,婆娑其下。”传曰“子仲,陈大夫氏。”是大夫淫荒也。此二篇皆刺幽公,故云国人伤而刺之也。《世家》又云:“幽公卒,子僖公孝立。卒,子武公灵立。卒,子夷公说立。卒,弟平公彘立。卒,子文公圉立。卒,长子桓公鲍立。三十八年,卒,弟佗,其母蔡女,故蔡人为佗杀五父及桓公大子免而立佗,是为厉公。厉公娶蔡女,数如蔡淫。七年,大子免之三弟,长者名跃,中曰林,少曰杵臼,共令蔡人诱厉公以好女,与蔡人共杀厉公而立跃,是为利公。利公者,桓公子也。利公立五月卒,立中弟林,是为庄公。七年卒,立少弟杵臼,是为宣公。四十五年,卒,子款立,是为穆公。十六年,卒,子共公朔立。十八年,卒,子灵公平国立。”此《世家》所言君次也。案《春秋》桓五年春正月,“甲戌、己丑,陈侯鲍卒”,《左传》曰:“再赴也。於是陈乱,文公子佗杀大子免而代之。”则是佗自杀免,非蔡人为佗杀免也。桓六年经云:“蔡人杀陈佗。”庄二十二年传曰:“陈厉公,蔡出也,故蔡人杀五父而立之。”经云“蔡人杀陈佗”,传言“蔡人杀五父”,则五父与佗一人,不得云为佗杀五父也。六年杀佗,十二年陈侯跃卒,则厉公即是跃。跃既为厉公,则无复利公矣。马迁既误以佗为厉公,又妄称跃为利公。检《春秋》世次,不得有利公也。迁盖见《公羊传》云“陈佗淫於蔡人,蔡人杀之”,因傅会为说,云“诱以好女而杀之”。案蔡人杀佗在桓六年,《世家》言佗死,而跃立五月而卒,然则跃亦以桓六年卒矣。而《春秋》之经跃卒在桓十二年,距佗之死非徒五月,皆《史记》之谬也。其诗《宛丘》、《东门之枌》序云幽公,为幽公诗矣。《衡门》云“诱僖公”,《东门之池》、《东门之杨》从上明之,亦僖公诗也。《墓门》刺陈佗,陈佗诗也。《防有鹊巢》云宣公,《月出》亦从上明之,亦为宣公诗也。《株林》、《泽陂》序云灵公,为灵公诗也。郑於左方中皆以此而知也。



    《宛丘》,刺幽公也。淫荒昏乱,游荡无度焉。○宛丘,怨阮反。《尔雅》云:“宛中,宛丘。”郭云:“中央隆高。”



    [疏]“《宛丘》三章,章四句”至“无度焉”。○正义曰:淫荒,谓耽於女色。昏乱,谓废其政事。游荡无度,谓出入不时,声乐不倦,游戏放荡,无复节度也。游荡,自是翱翔戏乐,非独淫於妇人,但好声好色俱是荒废,故以淫荒总之。毛以此序所言是幽公之恶,经之所陈是大夫之事,由君身为此恶,化之使然,故举大夫之恶以刺君。郑以经之所陈,即是幽公之恶,经、序相符也。首章言其信有淫情,威仪无法,是淫荒也。下二章言其击鼓持羽,冬夏不息,是无度。无度者,谓无复时节度量。《宾之初筵序》云“饮酒无度”,与此同。



    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子,大夫也。汤,荡也。四方高,中央下,曰宛丘。笺云:子者,斥幽公也,游荡无所不为。○汤,他郎反,旧他浪反。洵有情兮,而无望兮。洵,信也。笺云:此君信有淫荒之情,其威仪无可观望而则傚。○洵音荀。傚,户教反。



    [疏]“子之”至“望兮”。○毛以为,子大夫之游荡兮,在於彼宛丘之上兮。此人信有淫荒之情兮,其威仪无可观望兮。大夫当朝夕恪勤助君治国,而游荡高丘,荒废政事,此由幽公化之使然,故举之以刺幽公也。○郑以为“子者斥幽公”为异,其义则同。○传“子大”至“宛丘”。○正义曰:传以下篇说大夫淫乱,此与相类,则亦是大夫。但大夫称子,是其常称,故以子为大夫。序云“游荡”,经言“汤兮”,故知汤为荡也。《释丘》云:“宛中,宛丘。”言其中央宛宛然,是为四方高,中央下也。郭璞曰:“宛丘,谓中央隆峻,状如负一丘矣。”为丘之宛中,中央高峻,与此传正反。案《尔雅》上文备说丘形有左高、右高、前高、后高,若此宛丘中央隆峻,言中央高矣,何以变言宛中?明毛传是也,故李巡、孙炎皆云“中央下”,取此传为说。○笺“子者”至“不为”。○正义曰:笺以下篇刺大夫淫荒,序云“疾乱”,此序主刺幽公,则经之所陈,皆幽公之事,不宜以为大夫。隐四年《公羊传》公子翚谓隐公曰“百姓安子,诸侯说子”,则诸侯之臣亦呼君曰子。《山有枢》云“子有衣裳”,“子有车马”,子者斤昭公,明此子止斥幽公,故易传也。云“无所不为”,言其戏乐之事,幽公事事皆为也。○传“洵,信”。○正义曰:《释诂》文。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坎坎,击鼓声。○坎,苦感反。无冬无夏,值其鹭羽。值,持也。鹭鸟之羽,可以为翳。笺云:翳,舞者所持以指麾。



    [疏]“坎其”至“鹭羽”。○毛以为,坎坎然为声者,其是大夫击鼓之声,在於宛丘之下,无问冬,无问夏,常持其鹭鸟羽翳身而舞也。鼓舞戏乐,当有时节,今幽公化之,大夫游荡,无复节度,故举以刺公也。○郑以“刺幽公”为异,其文义同。○传“值持”至“为翳”。○正义曰:鹭羽,执持之物,故以值为持。鹭鸟之羽,可以为舞者之翳,故持之也。《释鸟》云:“鹭,舂鉏。”郭璞曰:“白鹭也。头翅背上皆有长翰毛,今江东人取以为睫摛,名之曰白鹭縗。”陆机云:“鹭,水鸟也,好而洁白,故谓之白鸟。齐、鲁之间谓之舂鉏,辽东乐浪吴杨人皆谓之白鹭。青脚,高尺七八寸,尾如鹰尾,喙长三寸,头上有毛十数枚,长尺馀,毵毵然与众毛异好,欲取鱼时则弭之。今吴人亦养焉。楚威王时,有朱鹭合沓飞翔而来舞。则复有赤者,旧鼓吹朱鹭曲是也。然则鸟名白鹭,赤者少耳。”此舞所持,持其白羽也。



    坎其击缶,宛丘之道。盎谓之缶。○缶,方有反。盎,本亦作“”,乌浪反。



    [疏]传“盎谓之缶”。○正义曰:《释器》文。孙炎曰:“缶,瓦器。”郭璞曰:“盎,盆也。”此云“击缶”,则缶是乐器。《易·离卦》“九三,不鼓缶而歌,则大耋之嗟。”注云:“艮爻也,位近丑,丑上值弁星,弁星似缶。诗云‘坎其击缶’。”则乐器亦有缶。又《史记》蔺相如使秦王鼓缶。是乐器为缶也。案《坎卦》“六四,樽酒簋弍,用缶。”注云:“爻辰在丑,丑上值斗,可以斟之象。斗上有建星,建星之形似簋。弍,副也。建星上有弁星,弁星之形又如缶。天子大臣以王命出会诸侯,主国尊於簋,副设玄酒以缶。”则缶又是酒器也。《比卦》初六爻“有孚盈缶”,注云:“爻辰在未,上值东井,井之水人所汲,用缶。缶汲器。”襄九年宋灾,《左传》曰:“具绠缶,备水器。”则缶是汲水之器。然则缶是瓦器,可以节乐,若今击瓯。又可以盛水、盛酒,即今之瓦盆也。



    无冬无夏,值其鹭翿。翿,翳也。○翿音导,又音陶。



    [疏]传“翿,翳”。○正义曰:《释言》文。郭璞曰:“舞者所以自蔽翳。”彼翿作“纛”,音义同。



    《宛丘》三章,章四句。 



    《东门之枌》,疾乱也。幽公淫荒,风化之所行,男女弃其旧业,亟会於道路,歌舞於市井尔。○枌,符云反。亟,欺冀反。



    [疏]“《东门之枌》三章,章四句”至“井尔”。○正义曰:男弃其业,子仲之子是也。女弃其业,不绩其麻是也。会於道路者,首章上二句是也。歌舞於市井者,婆娑是也。经先言歌舞之处,然后责其弃业。序以弃业而后敖游,故先言弃业,所以经、序倒也。此实歌舞於市,而谓之市井者,《白虎通》云:“因井为市,故曰市井。”应劭《风俗通》云:“市,恃也。养赡老少,恃以不匮也。俗说市井,谓至市者当於井上洗濯其物香洁,及自严饰,乃到市也。谨案:古者二十亩为一井,因为市交易,故称市井。”然则由本井田之中交易为市,故国都之市亦因名市井。案礼制九夫为井,应劭二十亩为井者,劭依《汉书·食货志》一井八家,家有私田百亩,公田十亩,馀二十亩以为井灶庐舍。据其交易之处在庐舍,故言二十亩耳。因井为市,或如劭言。三章皆述淫乱之事。首章独言男婆娑於枌栩之下。下二章上二句言女子候善明之日,从男子於会处,下二句陈男女相说之辞。明歌舞之处,皆男女相从,故男女互见之。



    东门之枌,宛丘之栩。枌,白榆也。栩,杼也。国之交会,男女之所聚。○栩,况浦反。杼,常与反,《说文》丈与反。



    [疏]传“枌白”至“所聚”。○正义曰:《释木》云:“榆白,枌。”孙炎曰:“榆白者,名枌。”郭璞曰:“枌,榆,先生叶卻著荚,皮色白。”是枌为白榆也。“栩,杼”,《释木》文。序云:“亟会於道路。”知此二木是国之道路交会,男女所聚之处也。



    子仲之子,婆娑其下。子仲,陈大夫氏。婆娑,舞也。笺云:之子,男子也。○婆,步波反,《说文》作“媻”,音同。娑,桑何反。



    [疏]传“子仲”至“舞也”。○正义曰:知子仲是陈大夫氏者,以其风俗之败,自上行之。今此所刺,宜刺在位之人,若是庶人,不足显其名氏。此云“子仲之子”,犹云“彼留之子”。举氏姓言之,明子仲是大夫之氏姓也。《公羊传》:“孙以王父字为氏。”此人上祖必有字子仲者,故氏子仲也。云“婆娑,舞也”《释训》文。李巡曰:“婆娑,盘辟舞也。”孙炎曰:“舞者之容婆娑然。”○笺“之子,男子”。○正义曰:序云男女弃业,则经之所陈,有男有女。下云绩麻,是女,知此之子是男子也。定本云“之子,是子也”。



    穀旦于差,南方之原。穀,善也。原,大夫氏。笺云:旦,明。于,曰。差,择也。朝日善明曰相择矣,以南方原氏之女可以为上处。○旦,郑音旦,本亦作“且”,王七也反,苟且也;徐子馀反。差,郑初佳反,王音嗟,《韩诗》作“嗟”,徐七何反。沈云:“毛意不作嗟。”案毛无改字,宜从郑读。曰相,音越,下“曰往矣”同。



    不绩其麻,市也婆娑。笺云:绩麻者,妇人之事也,疾其今不为。



    [疏]“穀旦”至“婆娑”。○正义曰:言陈国男女弃其事业,候良辰美景而歌舞淫泆。见朝日善明,无阴云风雨,则曰可以相择而行乐矣。彼南方之原氏有美女,国中之最上处可以从之也。男既如是,彼原氏之女即不复绩麻於市也,与男子聚会,婆娑而舞,是其可疾之甚。○传“穀,善也。原,大夫氏”。○正义曰:“穀,善”,《释诂》文也。○《春秋》庄二十七年,“季友如陈,葬原仲”。是陈有大夫姓原氏也。○笺“旦明”至“上处”。○正义曰:旦谓早朝,故为明也。《释诂》云:“于、曰,於也。”故于得为曰。“差,择”,《释诂》文。佚游戏乐不宜风、昏,故见朝日善明乃云相择,刺其以美景废业,故举之也。发意相择,则是男子择女,故知南方原氏之女可以为上处。上处者,言是一国最上之处也。



    穀旦于逝,越以鬷迈。逝,往。鬷,数。迈,行也。笺云:越,於。鬷,总也。朝旦善明曰往矣,谓之所会处也,於是以总行,欲男女合行。○騣,子公反。处,昌虑反。视尔如荍,贻我握椒。荍,芘芣也。椒,芬香也。笺云:男女交会而相说,曰我视女之颜色美如芘芣之华然,女乃遗我一握之椒,交情好也。此本淫乱之所由。○荍,祁饶反,郭云:“荆葵也。”芘音毗,又芳耳反。芣音浮,又芳九反。说音悦。遗,唯季反。好,呼报反。



    [疏]“穀旦”至“握椒”。○毛以为,陈之女人见美景而说曰:朝日善明,曰可以往之所会之处矣。女人即弃其事业,假有绩者,於是以麻总而行,至於会所,要见男子。男子乃陈往日相好之事,语女人云:我往者语汝云:我视汝颜色之美如荍之华然。见我说汝,则遗我以一握之椒。弃其事业,作如此淫荒,故疾之也。○郑唯以鬷为总,言於是男女总集合行,为此淫乱。馀同。○传“逝往”至“迈行”。○正义曰:“逝,往”,《释诂》文。“迈,行”,《释言》文。鬷谓麻缕,每数一升而用绳纪之,故鬷为数。王肃云:“鬷数,绩麻之缕也。”○笺“越於”至“合行”。○正义曰:“越,於”,《释诂》文。《商颂》称“鬷假无言”,为总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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