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七

    卷二十七 (第3/3页)

云“号文鸟章”,亦一物。引今汉法,欲见古有此危?遗及汉时也。云“通帛谓大赤”者,《巾车》及《明堂位》皆明大赤也。云“从周正色,无饰”者,以周建子,物萌色赤,今旌通体尽用绛之赤帛,是用周之正色,无他物之饰也。云“杂帛者,以帛素饰其侧。白,殷之正色”者,殷以建丑为正,物牙色白,今用帛素饰其侧者,明以先王正道佐职,故兼用白杂之也。云“全羽、析羽皆五采系之於旌之上”者,按《序官夏采》注云:“夏采,夏,翟羽色。《禹贡》徐州贡夏翟之羽,有虞氏以为。后世或无,故染鸟羽象而用之,谓之夏采。”若然,冬官锺氏染鸟羽,是周法染鸟羽为五色,故郑云皆五采羽,系之於旌之上。云“所谓注旄於干首也”者,言所谓者,谓《尔雅》之文也。若然,则此旌非直有羽,亦有旄,故郑引《尔雅》“注旄”以证旌,明其两有。是以《干旄》诗云“孑孑干旄”、“孑孑干旌”。郑彼注云:“周礼,孤卿建旃,大夫建物,首皆注旄焉。”明干首旄羽皆有之。此虽据旌旄羽并有,至於大常已下,首皆有旄羽,故卫之臣子,虽旃物而有旄羽,则大常已下皆有明矣。故《夏采》云“乘车建绥,复於四郊”,注:“以旄牛尾为之,缀於上,王祀四郊,乘玉路,建大常,今以之复,去其旒,异之於生。”是其旌首皆有旄之验也。云“九旗之帛皆用绛”者,以周尚赤,故《尔雅》云“帛”也。按:全羽、析羽直有羽而无帛,而郑云九旗之帛者,据众有者而言。或解以为旌之下,亦有旄旒,而用绛帛也。其旄之下,旆似不用绛,故《尔雅》云“缁,广充幅,长寻曰,继曰旆”。《诗》云“白旆央央”,旆即《左氏》定四年传云“分康叔以少帛、、旃旌”。是旌旆色异也。《尔雅》别云:“素锦绸杠,素升龙,练旒九”,彼施於丧葬之也。



    及国之大阅,赞司马颁旗物:王建大常,诸侯建,孤卿建旃,大夫士建物,师都建旗,州里建,县鄙建,道车载,车载旌,仲冬教大阅,司马主其礼。自王以下治民者,旗画成物之象。王画日月,象天明也。诸侯画交龙,一象其升朝,一象其下复也。孤卿不画,言奉王之政教而已。大夫士杂帛,言以先王正道佐职也。师都,六乡六遂大夫也。谓之师都,都,民所聚也。画熊虎者,乡遂出军赋,象其守猛,莫敢犯也。州里县鄙,乡遂之官,互约言之。鸟隼,象其勇捷也。龟蛇,象其难辟害也。道车,象路也。王以朝夕燕出入。车,木路也。王以田以鄙。全羽析羽五,象其文德也。大阅,王乘戎路,建大常焉。玉路金路不出。○阅,音悦。朝,直遥反,下“朝各就”同。难,乃旦反。辟,音避。



    [疏]“及国”至“载旌”



    ○释曰:按:大司马仲春教振旅,仲夏教茇舍,仲秋教治兵,仲冬教大阅。大阅,谓仲冬无事,大简阅军礼。司常主旗物,故赞司马颁物也。此九旗发首,虽总为大阅,而言其道车载,游车载旌,非为军事也。



    ○注“仲冬”至“不出”



    ○释曰:按《大司马》云“主四时军法”,故云司马主其礼也。云“自王以下治民者,旗画成物之象”者,谓自王以下至诸侯并乡遂之官是也。云“王画日月,象天明也”者,圣人与日月齐其明,故旌旗画日月象之。按桓二年,臧哀伯云“三辰旗,昭其明也”。三辰,日月星,则此大常之画日月者也。此直言日月不言星者,此举日月,其实兼有星也。云“诸侯画交龙,一象升朝,一象下复也”者,以衣服不言交龙,直云衮龙,则衣服直有升龙,无降龙。以其天子之衣无日月星,直有龙。龙有升龙降龙,则诸侯不得与天子同,故直有升龙也。至於天子旌有日月星辰,故诸侯旌无日月星,故龙有升降也。象升朝天子,象下复还国也。云“孤卿不画”者,谓不画异物帛而已。云“言奉王之政教而已”者,以其直有时王政教,故云奉王之政教而已。云“大夫士杂帛”者,谓中央赤,旁边白。白是先王殷之正色,而在旁,故云以先王正道佐职也。云“师都,六乡六遂大夫也。谓之师都,都民之所聚也”者,以师,众也,都,聚也,主乡遂民众所聚,故谓之师都也。六乡大夫皆卿,六遂大夫皆大夫也。卿合建旃,大夫合建物,今总建旗,以其领众在军为将,故同建熊虎之旗。故郑云“画熊虎者,乡遂出军赋,象其守猛,莫敢犯也”。云“州里县鄙,乡遂之官”者,州是乡之官,里与县鄙是遂之官,故总言乡遂之官。云“互约言之”者,遂之里是下士,得与乡之州中大夫同建,则知乡之闾亦得与遂之县同建也。遂之鄙得与县同建,乡之党亦得与州同建旃可知,是互也。言“约”者,乡之族上从党同建,比上从闾同建也。遂之邻上从鄙同建,邻上从里同建,是约也。俱族师已下并都鄙已下皆是士官,虽与在上大夫同建,其刃数则短,当三刃已下。云“鸟隼,象其勇捷也”者,熊虎龟蛇,皆二物相对,则此鸟隼亦别物。若然,则郑以勇解隼,故《王制》云“鸠化鹰,然后罗设”,是隼勇也。以捷解鸟,鸟亦谓捷疾者也。云“龟蛇,象其难避害也”者,龟有甲,能难,蛇无甲,见人退之,是避害也。云“道车,象路也”者,按《巾车》云“象路建大赤以朝,朝所以行道”,故谓象路为道车。是以《士冠记》及《郊特牲》皆云“牟追夏后氏之道。章甫,殷道。委貌,周道”,是与在朝服乘者皆从道,故知道车是象路,但在朝则建大赤,今以朝夕燕出入则建也。郑知游车是木路者,《巾车》云“木车以田”,是游乐之所。囿人掌囿游之兽禁,是知游车是木路也。但正田猎所建大麾,今以小小田猎及巡行县鄙,则建旌为异耳。云“全羽析羽五色,象其文德也”者,此羽是锺氏所染鸟羽,象翟羽而用,故知皆五色,以象文德也。云“大阅,王乘戎路,建大常焉,玉路金路不出”者,郑据此文,大阅之时,王乘戎路,金玉之路不出;其祀帝於郊及乘车之会,金路玉路皆出也。



    皆画其象焉,官府各象其事,州里各象其名,家各象其号。事、名、号者,徽识,所以题别众臣,树之於位,朝各就焉。《觐礼》曰:“公、侯、伯、子、男,皆就其而立。”此其类也。或谓之事,或谓之名,或谓之号,异外内也。三者旌旗之细也。《士丧礼》曰:“为铭,各以其物。亡则以缁长半辐,末长终幅,广三寸,书名於末。”此盖其制也。徽识之书,则云某某之事,某某之名,某某之号。今大阅礼象而为之。兵,凶事,若有死事者,亦当以相别也。杜子春云:“画当为书。”玄谓书,画云气也。异於在国,军事之饰。○别,彼列反,下“相别”同。亡,音无。



    [疏]“皆画”至“其号”



    ○释曰:上云旌旗之大,此言旌此之细者也。云“皆画其象焉”,与下为目,此则官府已下三象是也。



    ○注“事名”至“之饰”



    ○释曰:郑云“事、名、号者,徽识”者,《大传》云“殊徽号”,昭公二十一年,宋厨人濮曰“扬徽者,公徒也”,是名徽也。《诗六月》云“识文鸟章”,笺云“识,徽识,是名识也”。今郑合而言之,故云徽识也。云“所以题别群臣”者,此经虽为军事而言,而云题别群臣者,亦据在朝位而言也。故郑即言“树之於位,朝者各就焉”,而引《觐礼》为证也。按《觐礼》,秋觐在庙,诸侯前期,皆受含於朝。文王庙外,上介树君之於位。明日公侯伯子男人,各就其而立,即此经象,故云此其类。云“或谓之事,或谓之名,或谓之号,异外内也”者,官府在朝,是内,其州里在百里、二百里,家在三百、四百里、五百里,并是外也。云“三者旌旗之细也”者,对上大常已下为旌旗之大者也。云“《士丧礼》曰,为铭各以其物”者,谓为铭旌,各以生时物,王则大常已下为之。云“亡则以缁长半幅”者,谓不命之士生时无旌旗者,故云亡也。以缁缯长半幅,长一尺也。云“末长终幅,广三寸”者,以赤缯为之,长二尺,广三寸。云“书名於末”者,书死者名於广三寸之上。云“此盖其制也”者,此在朝表朝位,其铭旌制亦如此。按《礼纬》云:“天子之旌高九刃,诸侯七刃,大夫五刃,士三刃。”按《士丧礼》“竹杠长三尺”,则死者以尺易刃,天子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其旌身亦以尺易刃也。若然,在朝及在军,缀之於身亦如此,故云盖其制也。云“徽识之书,则云某某之事”者,官府天官在军,当云大宰之下,某甲之事。地官之下,当云大司徒之下,某甲之事。馀四官之下皆然。云“某某之名”者,此据州里而言,假令六乡之下,则言某乡之下,某甲之名。若六遂之下,当云某遂之下,某甲之名也。云“某某之号”者,此据都家之内,假令三百里大夫家之下,当云某家之下,某甲之号。此三者则遍其畿内矣。云“今大阅礼象而为之”者,此在军之旌,缀於身,大小象铭旌旗及在朝者为之。云“兵,凶事”者,《隐公传》云“兵,凶器。战,危事,亦是凶事也”,杜子春破“画”为“书”,后郑不从,还从画云气者,按《乡射记》云:“凡画者,丹质,则射侯之等皆有画云气之法。”明此经所云画者,画云气也。云“异於在国,军事之饰”者,《觐礼》及铭旌皆不云画,以其在国,质故也。惟在军画之,故云军事之饰,文也。



    凡祭祀,各建其旗。王祭祀之车则玉路。



    [疏]注“王祭”至“玉路”



    ○释曰:郑云“王祭祀之车则玉路”者,偏据王而言。云乘玉路,则建大常。经云各建其旗,则诸侯已下所得路各有旗。按上文,诸侯建旗。《大行人》云“建常九旒”,虽言常,皆是交龙为。散文通,故名为常。孤卿则旃,大夫则物,故言各建其旗也。



    会同、宾客亦如之,置旌门。宾客、朝觐、宗遇,王乘金路,巡守、兵车之会,王乘戎路,皆建其大常。《掌舍职》曰“为帷宫,设旌门”。



    [疏]注“宾客”至“旌门”



    ○释曰:郑知“宾客、朝觐、宗遇,王乘金路”者,见《齐仆》云“当驭金路以宾”,又《齐右》亦云“会同宾客前齐车”,齐车即金路。朝觐宗遇即会同,故总以金路解之也。知“巡守、兵车之会,王乘戎路”者,以其同是军事,故知亦皆乘戎路也。知“皆建其大常”者,此大阅礼王建大常,即知巡守、兵车之会皆建大常也。云“《掌舍职》曰,为帷宫,设旌门”者,彼注云“谓王行昼止,则树旌以为门,彼官树之,此官供旌”。



    大丧,共铭旌,铭旌,王则大常也。《士丧礼》曰“为铭各以其物”。建车之旌,及葬亦如之。葬云建之,则行车解说之。○说,吐活反。



    [疏]“建”至“如之”



    ○释曰:此谓在庙陈时建之,谓以旌建於遣车之上。及葬亦如之,此谓入圹亦建之。



    ○注“葬云”至“说之”



    ○释曰:郑云“葬云建之,则行车解说之”者,此释经“及葬亦如之”,在庙陈时云建,葬时亦建,则惟有在道去之,使人各执,遣车又当各执旌,是行车解说之也。



    凡军事,建旌旗;及致民,置旗,弊之。始置旗以致民,民至仆之,诛后至者。○弊,婢世反,刘又薄计反。仆,薄比反,一音赴。



    [疏]“凡军”至“弊之”



    ○释曰:云“凡军事,建旌旗”者,当大司马欲致众之时,司常建之,此言为乃致而设。



    ○注“始置”至“至者”



    ○释曰:云“始置旗以致民”者,解经“及致民,置旗”也。又云“民至仆之,诛后至者”,释经“弊之”。



    甸亦如之。



    [疏]“甸亦如之”



    ○释曰:上云军事,谓出军征战。今此云“甸”,谓四时田猎。言“亦如之”者,亦如上建旌及致与弊之也。



    凡射,共获旌。获旌,获者所持旌。○甸,音田。获,如字,李一音胡霸反。



    [疏]“凡射共获旌”



    ○释曰:言“凡射”者,则大射、宾射及燕射皆共之。



    ○注“获旌”至“持旌”



    ○释曰:谓若大射服不氏唱获所持之旌,三侯皆有获旌也。



    岁时共更旌。取旧予新。



    [疏]“岁时共更旌”



    ○释曰:谓受官旌旗用之者,岁之四时来换易,则司常取彼之旧与此之新也。



    都宗人掌都宗祀之礼。凡都祭祀,致福于国。都或有山川及因国无主九皇六十四民之祀,王子弟则立其祖王之庙,其祭祀王皆赐禽焉。主其礼者,警戒之,纠其戒具,其来致福,则帅而以造祭仆。



    [疏]注“都或”至“祭仆”



    ○释曰:知都有山川者,见《祭法》云:“山川丘陵能兴**,诸侯有其地则祭,无其地则不祭。”都祀畿内诸侯,明亦祭境内山川也。云“及因国无主九皇六十四民之祀”者,按《王制》云:“天子诸侯,祭因国之在其地而无主后者。”注云:“谓所因之国,先王先公有功德,宜享世祀,今绝无后,为之祭主者。”按《史记》,伏羲已前九皇六十四民,并是上古无名号之君。绝世无后,今宜主祭之也。云“王子弟则立其祖王之庙”者,《左氏传》庄二十八年云:“邑,有先君之主曰都。”明天子礼亦然。故知都内王子弟有祖王之庙也。云“其祭祀王皆赐禽焉”者,见《祭仆》云“王所不与,则赐之禽,都家亦如之”。玄谓“王所不与,同姓有先王之庙”。是赐禽法。云“其来致福,则帅而造祭仆”知者,见《祭仆》云“凡祭祀致福者,展而受之”。是造祭仆之事。



    正都礼与其服。禁督其违失者。服谓衣服及宫室车旗。



    [疏]注“禁督”至“车旗”



    ○释曰:郑云“禁督其违失”者,解经“正都礼”,礼中所含者多,故总以违失解之。云“服谓衣服及宫室车旗”者,解经“与其服”,郑并言宫室车旗者,经虽直举其服,服中可以兼宫室车旗,是以下文《家宗人》兼言宫室车旗之禁,明衣服之外,总须正之。



    若有寇戎之事,则保群神之示。守山川、丘陵、坟衍之坛域。○,惟癸反,刘欲鬼反。



    [疏]注“守山”至“坛域”



    ○释曰:此经所云,据寇戎从外而入,故先保在郊之神位而言,是以郑云“守山川、丘陵、坟衍之坛域”也。按《小宗伯》云“兆山川丘陵於四郊”,彼惟不言坟衍,坟衍之位亦在四郊,皆须保之。言“”者,谓於中为坛,四畔为,举则坛见矣。



    国有大故,则令祷祠;既祭,反命于国。令,令都之有司也。祭谓报塞也。反命,还白王。○祷,本亦作福,丁老反,一音丁报反。塞,西代反。



    [疏]注“令令”至“白王”



    ○释曰:郑知所令,令有司者,此都宗人是王家之官,王命使祷祠是都内之事,明所令,令都内之有司有事於神者也。云“祭谓报塞也”者,凡祈福曰祷,至於得福则曰祭,当与正祭同名祭,则是经言祭,据报塞而言也。云“反命,还白王”者,本以祷祠为奉王命,今祭讫,反以王命还白於王,故言还白王也。



    家宗人掌家祭祀之礼。凡祭祀,致福。大夫采地之所祀,与都同。若先王之子孙,亦有祖庙。



    [疏]注“大夫”至“祖庙”



    ○释曰:郑云“大夫采地之所祀”者,则家止谓大夫,不通公卿也。故《载师职》云:“家邑任稍地,小都任县地,大都任疆地。”是大夫采地称家,在三百里之内。卿为小都,在四百里。公为大都,在五百里。则上都宗人所主是也。言“所祀,与都同”者,据山川、九皇六十四民在其地者。云“若先王之子孙,亦有祖庙”者,亦如上都宗人,但天子与诸侯礼异。诸侯之卿大夫,同姓,邑有先君之主则曰都,无曰邑。天子之臣,同姓大夫虽有先君之主,亦曰邑也。此不言凡家祭祀致福于国者,举都而言,此家从可知。



    国有大故,则令祷祠,反命。祭亦如之。以王命令祷祠,归白王;於获福,又以王命令祭之,还又反命。



    [疏]“国有”至“如之”



    ○释曰:云“则令祷祠,反命”者,王以命令祷祠,祷祠讫反命於王,则与上文都宗人既祭反命于国为一也。此更言“祭亦如之”者,与上异,则此是祷祠讫,王复更有命祭,祭讫,亦反命。然彼此无异,但文有详略,则彼亦有此王命更祭之法,文不具也。



    掌家礼与其衣服、宫室、车旗之禁令。掌亦正也。不言寇戎保群神之,则都家自保之,都宗人所保者,谓王所祀明矣。



    [疏]注“掌亦”至“明矣”



    ○释曰:云“掌亦正”者,都宗人云“正”,故知此“掌”与彼“正”同。云“不言寇戎保群神之,则都家自保之者,此郑都家自解者,郑欲释经二处互见其文。何者?彼经言“若有寇戎之事,则保群神之”者,据王所命祀者而言,则此家宗人亦有王所命祀者,家宗人亦保之可知。此家宗人不言寇戎保群神之者,是王所不祀,家宗人自保之,则都宗人亦有王不祀者,都宗人自保之可知,故郑二者双言之。云“都宗人所保者,谓王所祀明矣”者,以王所不祀,宗人不保之,明宗人保者,王所祀也。



    凡以神仕者,掌三辰之法,以犹鬼神示之居,辨其名物。犹,图也。居谓坐也。天者,群神之精,日月星辰其著位也。以此图天神人鬼地祗之坐者,谓布祭众寡与其居句。《孝经》说郊祀之礼曰:“燔燎扫地,祭牲茧栗,或象天,酒旗坐星,厨、仓,具黍稷,布席,极敬心也。”言郊之布席,象五帝座。礼祭宗庙,序昭穆,亦又有似虚危。则祭天圜丘象北极,祭地方泽象后妃,及社稷之席皆有明法焉。《国语》曰:“古者民之精爽不携二者,而又能齐肃中正,其知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如是则神明降之,在男曰觋,在女曰巫,是之使制神之处位次主,而为之牲器时服。”巫既知神如此,又能居以天法,是以圣人祭之。今之巫祝,既其义,何明之见?何法之行?正神不降,或於淫厉,苟贪货食,遂诬人神,令此道灭,痛矣。○居,纪虑反。句,纪具反。茧,工典反。齐,侧皆反。知,音智。觋,胡历反,李音胡隔反。令,力呈反。



    [疏]“凡以”至“名物”



    ○释曰:《序官》注云:“神士者,男巫之俊。”知是巫者,此中掌三辰之法,以犹鬼神之居。按《外传》云:“在男曰觋,在女曰巫。”使制神之处位次主之度与此文合,故知此神仕是巫。



    ○注“犹图”至“痛矣。”



    ○释曰:云“天者,群神之精,日月星辰其著位也”者,郑以经直见三辰,不言天者,天体无形,人所不睹,惟睹三辰,故郑云天者群神之精,日月星辰是其著位者也。云“以此图天神人鬼地之坐”者,谓布祭众寡与其居句者,郑意鬼神之居止,是布祭於神,神有众寡多少,或居方为之,或句曲为之也。引《孝经》说郊祀者,《援神契》文。《敢问章》云:“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云“郊祀之礼,燔燎扫地”已下至“敬心”之言,释之也。“言郊之布席”已下,是郑君语。云“郊之布席,象五帝坐”者,按天文有五帝坐星,东方苍帝灵威仰,南方赤帝赤怒,中央黄帝含枢纽,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黑帝汁光纪。各於其面是布神坐也。云“礼祭宗庙,序昭穆”者,文二年,大事於大庙,毁庙之主陈於大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昭南面,穆北面,是人鬼之席坐也。云“亦又有似虚危”者,虚危有坟墓四司,又为宗庙布席象之,故云又有似虚危也。云“则祭天圜丘象北极”者,北极有三星,则中央明者为大一常居,傍两星为臣子位焉。云“祭地方泽象后妃”者,天有后妃四星。天子象天,后象地,后妃是其配合也。云“及社稷”者,天有天社之星,祭社之位象焉,故云“及社稷之席”。“之席”之言,结五帝已下也。《孝经说》云“祭牲茧栗”者,据祭地,“或象天,酒旗坐星”,酒旗,星名。云“厨、仓,具黍稷”者,厨、仓亦星名。言厨仓所以具黍稷以祭祀。云“布席极敬心也”者,总结语也。“《国语》曰”以下者,欲见巫能制神之处位者,心由精爽之意。云“精爽不携贰”者,言其专一也。云“上下比义”者,上谓天神,下谓地神,能比方尊卑大小之义,言圣能通知神意。云“神明降之”者,正谓神来降於其身。言“在男曰觋,在女曰巫”者,男子阳,有两称,名巫,名觋。女子阴,不变,直名巫,无觋称。言“今之”已下,欲言今世邪巫诳惑世间之事,故郑痛之。



    以冬日至致天神人鬼,以夏日至致地示物,以国之凶荒、民之札丧。天、人,阳也。地、物,阴也。阳气升而祭鬼神,阴气升而祭地物,所以顺其为人与物也。致人鬼於祖庙,致物於坛,盖用祭天地之明日。百物之神曰。《春秋传》曰“螭魍魉”。杜子春云:“,除也。”玄谓此“”读如“溃痈”之“溃”。○,眉反。,胡对反,又户外反。札,侧八反,又音截。,音善。螭,敕知反。



    [疏]“以冬”至“札丧”



    ○释曰:言以冬日至、夏日至,此则《大司乐》云“冬日至,於地上之圜丘奏之,若乐六变,天神皆降。夏日至,於泽中之方丘奏之,地皆出”是也。但其时天之神地之皆降,仍於祭天之明日,更祭此等小神,故於此别之也。



    ○注“天人”至“之溃”



    ○释曰:郑云“天、人、阳也”者,此解冬日至祭天神人鬼之意。以其阳,故十一月一阳生之月,当阳气升而祭之也。云“地物,阴也”者,此解夏日至祭地示之意。以其阴,故五月一阴生之日,当阴气升而祭之也。云“所以顺其为人与物也”者,各顺阴阳而在冬夏至也。云“致人鬼於祖庙,致物於坛”,此郑惟释人鬼物,不言致天神之处者,文略,亦当在坛也。云“盖用祭天地之明日”者,当冬至夏至之日,正祭天地之神示,事繁,不可兼祭此等,虽无文,郑以意量之,故云盖用祭天地之明日也。云“百物之神曰。《春秋传》曰‘螭魍魉’者,按《左氏》宣公三年,楚子问鼎之大小轻重,王孙满对曰:“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故民入川泽山林,不逢不若。魑魅魍魉,莫能逢之。”服氏注云:“螭,山神,兽形。魅,怪物。魍魉,木石之怪。”文十八年注:螭,山神兽形,或曰如虎而啖虎。或曰:魅,人面兽身而四足,好惑人,山林异气所生,为人害。如贾、服义,与郑异。郑君则以螭为一物,故云百物之神曰,引《春秋》螭以证之。经无魍魉,连引之,以《国语》“木石之怪夔魍魉”,贾、服所注是也。杜子春云:“,除也。”后郑云“此读如溃痈之溃”者,就足子春之义。以其痈溃则浓血除,故读从之。云此“”读从“溃”,言此以对彼。彼《大祝》云“类造”之,为会合之义,不为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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